白墨再次深深地望了云岫一眼,还是有些不舍,她也不知怎么,总感觉这次离开,安陵会出些不可预料的事情。
“走走走,别再回来了,一惊一乍的,小爷心脏受不了。”
云岫伸出小手摆了摆,云岫去而复返他是真的没想到,但小手却是缩进袖子中,然后紧紧地握住一样东西。
而那样东西,正是一根发簪。
看着白墨再次离去,云岫终于是舒了一口气,然后直接掏出那枚小巧的白玉簪子,上面的血迹已经被他清楚过了,变得干干净净。
他刚才是说了慌,但他却并不后悔,只不过是想留一个念想罢了,因为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呢!
再说,不都说童言无忌吗,他这样做,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
“岫儿,你这是?”
安容越看着那根簪子,却感觉到有些眼熟,因为他之前好像在风陵画的手里见到过。
同时,他也明白了,这应该就是白墨刚才所说丢失的那枚簪子。
但是此时,安容越却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摇了摇头。
“岫儿,你这样收着它,将来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人家可是会误会的。”
安容越也是调笑,可是云岫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簪子给收了起来。
“姑姑去奇谭山左右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小爷遇到心仪女子怎么也要数年之久,你这是诅咒我几年内都见不到姑姑了?”
云岫冷哼一声,然后直接昂头挺胸的走出了御书房。
安容越站在原地有些无语,他怎么有点里外不是人了呢……
皇宫外
白墨龟速地在街道上走着,她还在想着夜毒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王老爷子的病情如何了,但现在时间有些紧迫,已经不容她去一趟天海了。
至于玉簪的事情,白墨更是疑惑,她甚至是在想,会不会是小丫头将玉簪拿起来了?
而一边沉思一边走着,白墨却突然发觉自己背后有一股冷然的杀意,虽未回头,但已经令她毛骨悚然,思绪猛然回转。
完全是下意识的侧开身子,和在她侧开身子的下一秒,一根不起眼的银针贴着她的身体擦过,直接射向了她前方的一名路人。
白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刚想上前去看看那名路人的情况,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还以为你的耐性有多好,居然会在城里动手,真是高估了你。”
白墨难看的脸色还有些失望,她原本还以为洛灵会在奇谭山种动手,神不知鬼不觉,而她也正好历练历练陪她玩玩,却不曾想,人家居然光明正大的在皇城中动手。
而被刚才那枚银针射中的路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正常地向前走着,但白墨却是知道,过不了多久那人便会命丧黄泉了。
自从刚认识长安楼的那次多管闲事后,白墨就一直克制着自己,因为有些闲事管理来会丧命的。
就好比这一次,暗中的人还没有现身,她若是直接去给那名路人诊治,先不说人家会不会相信她,而她自己也完全有可能被暗中的人偷袭。
“哼……”
一声冷笑,白墨不想在继续牵扯无辜的人,对方已经丧心病狂,她可没有这个嗜好。
轻轻运起轻功,脚尖一点便整个身子跃起,然后朝着城外掠去。
此时正值正午,街道上无论是哪里,人群都很密集,如果不想牵扯到其他人,就只能去城外。
至于考虑到会不会有危险,这个她不担心,白墨本身可没有想去打架,她只不过是想去确定一些事情,再说打不过,可以跑啊。
而在白墨离开的的那一刻,城中的几道黑色的身影也全部都从隐蔽的地方出现,然后迅速的跟了上去。
城郊的一处树林中,白墨闭着眼睛靠在了一棵大树上,其中一只腿翘起,静静地等着那群人的到来。
而果然没过几分钟,十名黑衣蒙面的人陡然间出现在了白墨的不远处并迅速地以白墨为中心,将她团团地包围住了。
“动作不慢,如果是个人恩怨,就不该伤及无辜。”
白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看向为首的那名蒙面男子,总感觉有点面熟,遂蹙眉沉思了一下。
为首之人阴郁地眸子紧紧锁定着白墨,眼眸之中的杀气十分的浓郁,恨不得把白墨撕成碎片。
只是白墨后来离开了宫门口,否则一定会认出,就是这个男子,带走了当时身受重伤的洛灵。
“抓……活的。”
男子浓重地喘了一口粗气,然而在他沙哑的开口后,其余九名黑衣人快速地朝白墨掠去,而且全部双手下放,手中皆出现了九把弯刀。
白墨一个闪身旋转了出去,而她背后刚刚所靠的那棵树,却早已被众人砍成了几段。
而就在她闪躲之际,从不远处又是一枚银针朝她刺了过去,白墨将感知提到最佳的状态,然后袖口下放,同样一枚银针掉出,而她的食指和中指迅速地将其捻住。
“以为别人没有么,还给你一份重礼。”
蒙面人刺过来的那枚银针,迅速的在白墨的瞳孔中放大,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手法确实一般,白墨冷冷一笑,如果她想躲开,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此刻她却并不想这么做。
而白墨发出的那枚银针却是用着特殊的手法打出的,只见其迅速的撞上了对面而来的银针,然后一起朝着那名蒙面男子射了过去。
自家的当然好躲,但白墨的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