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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离新京一千八百余里,亦是顺天郡中心所在。
城墙高十数丈,雄立一方,延绵至天边,望不见尽头。砖石斑驳,青苔绿藤摧残出它的沧桑。
雄伟城门楼下,进出行人马车络绎,繁华至极。至城门楼下抬头看,苍劲古朴顺天府三个大字入石三分。
此时离李仙缘二人离开长青门已过去两天。
马车排于队伍。李仙缘下了马车,仰头眺望城门楼。
“公子,您身子虚弱,快回车上吧。”温如玉似是觉得扮演小厮十足有趣,一副下人口吻。奈何谁看去都知道她是女子,偏偏她悠然自得,以为自己装得多像。
李仙缘神情淡漠,一席白衫,由温如玉挑选。按她所言,这样看上去好似随时要飞升一般。
李仙缘较两天前没太大区别,若要形容,便是那一身出尘气息更为呼之欲出。不知本是如此,还是白衫所衬托。眉间墨印扎眼无比,黑眸淡漠如冰山,好似随时都会仙乐袅袅,立地飞升。
单是站在那,便吸引大片目光。
“公子,进了城我去找些带补子的衣服给你穿上。”温如玉有些醋味道。只因周遭马车上那些少女夫人盯着王耀,卷睫而盼。
李仙缘恍若未闻,随马车缓缓前行。腰间系着的三块玉牌行走间脆声作响,有几分悦耳。
武侯城与其余几县虽繁华,可远比不上顺天府。此地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杂乱之声。
顺天府四通八达,北方一千八百余里便是大商国都新京。此地人民更是丰衣足食。来往行人大多身着锦衣。
一辆马车在前方缓行,车身印官纹,想来是去往知府衙门的。
太过显眼,李仙缘只得回到马车,让如玉跟着那马车,自己落上帘子,躲在车厢换回衣服。
这么多目光看着他浑身难受。
“公子,奴家要进去咯~”温如玉在帘外调笑,李仙缘装听不见。
换上青衫,李仙缘自在不少。掀开轿帘与温如玉并排而坐。
马车悠悠前行一炷香时间,过了辕门,终于是来到顺天府衙门。
门前石狮栩栩如生,威武毕现。
那马车停下,一官服官员由马夫扶下马,迈台阶来至门前,与门口衙役说些什么。
“公子你来这里做什么?”温如玉不解问道。
“离了武侯县十日,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
“是惦记你那嫣然小娘子吧。”温如玉微一撇嘴,醋意大增,哀怨的说:“你我共患难数次,本以为在公子心里已有了几分位置,没想到还是比不上那小娘子……抽泣抽泣……”
司徒嫣然……
李仙缘恍然。走之前托了沈生父子照料,虽然沈生靠不住,但沈父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不知那妮子会如何想。好不容易从心障中脱出,可别再沉沦进去……
“你果然在想那小娘子!”
回过神,就见温如玉叉腰站在面前,横眉立目气鼓鼓模样。醋意弥漫。
“别闹。”李仙缘道:“是有正事。”
见先前马车中官员已经进府,李仙缘下马车迈台阶上前,向衙役亮出玉牌。
衙役看了眼,只扫到侯一字。忙不迭跪地叩头,惶惶喊道:“见过大人。”
凡是侯,最低也有正六品,而顺天府知府不过也是正六品。因此衙役看到玉牌便跪,也没什么错。
“小的这就为您去唤知府大人。”
李仙缘收回玉牌:“只是小事,不必劳烦知府。你知道后替我通示主簿便可。”
“您尽管吩咐。”衙役跪地,头不敢抬。
“先起来吧。”李仙缘实不习惯与跪着的人说话。尽管这样能令他显得高些。
“可否差信使赶赴武侯县,帮我传一事。”
“侯爷稍等,我去为您准备纸笔。”衙役爬起来,匆匆跑进府内。
不多时,衙役回来,身后还跟着二人。其中一人李仙缘认得,童生试时主考官之一的胖主簿。
耳边响起温如玉的轻笑声:“你与知府品级相同,如此大官来了顺天府,于情于理知府都会亲自出来,你还妄想省事?”
说起来,当初写了首气象诗,朝廷赏李仙缘个六品侯。走前又写了一首,不知还会赏些什么。估计只会封赏一些金银珠宝布匹一类。李仙缘年纪太轻,封过高官衔仅有害而无利。
而写完后李仙缘便出门寻长生路去了,双耳闭塞,一路又未有意打探,自然不知朝廷封赏如何。
“闻李大人来顺天府,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那打前一名男子拱手迎来,一身常服简单,双鬓微白,眉目间隐有官威。再看主簿跟其身后,向来就是知府无疑。
“知府大人客气了。”李仙缘拱手回礼。
知府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我早已对李大人久仰已久,如今一见三生有幸,真所谓英雄出少年啊。”
他话里未有妒意,仅有感慨,是个性情之人。
“见过李大人……”身后那微胖主簿也施了一礼,语气有些复杂。
想来也是,一个月前他还主考李仙缘的童生试,一个月后李仙缘已与他上司平起平坐。
“主簿大人。”李仙缘拱手。
胖主簿苦笑中带着几分受宠若惊:“您还记得下官。”
“主簿大人客气了,您当日是我的考官,又怎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