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着跑去后堂,经过那两名读书人时还道了声歉。
两名书生对视一眼,走上来对李仙缘拱手客气道:“李案首的那几句诗句句珠玑,当真是妙不可言。
李仙缘拱手回礼:“二位过谦了。”
李仙缘这幅毫无架子姿态很容易博得好感。果然,二人眼中流露一丝激动,开口正要说话,掌柜从后堂快步走来,边走边笑道:“李公子,我等的你好苦啊。”
见状,两名书生对李仙缘道:“既然李案首还有事就不到叨扰了,告辞。”说罢和伙计回到那幅画前。
李仙缘对走来的掌柜拱手:“我这次来是想问询一件事的。”
“哦?李公子请讲。”掌柜轻咦一声,伸手示意李仙缘坐上座。
李仙缘摇头表示不用,开口道:“您可认识印书坊中人?”
掌柜捋胡须思虑片刻,开口:“印书坊胡管事与我相熟。怎么?”
李仙缘道:“我闲暇之余写了本书,放着也是放着,便想印刷成册售卖。”
掌柜眼前一亮,感兴趣道:“不知李公子可有意向将此书代理?”
李仙缘心中意外。
掌柜看出,为他解开遍大商,凡是与笔墨有关的自然应有尽有。只是不知李公子所写是什么类型的。”
“志怪李仙缘回答。
“志怪……”掌柜一怔,他本以为李仙缘会写些诗文或人生历程一类。心中兴趣不由少了大半。
民间流传着无数志怪大多都是穷书生遇女鬼,一夜欢好之类的意淫之文。又或是篇幅极长,讲述普通人踏上修真之路,一路杀伐果断冷血成仙之事。大多都值不起推敲。
他心中虽赞赏李仙缘才学,可这写书与写诗可完全不同。
不过挂着李仙缘的名头,想来还是能卖出些许的。便继续道:“此事交给我吧。明日李公子若有时间,便带你去印书坊问询。
李仙缘点头道谢。掌柜连道不用。又说了几句无意义的客套话,掌柜终于进入正题,试探询问道:“李公子,你的那首蝶恋花春景,可有意向出售啊。”
无人不对一首气象诗垂涎三尺。
钱已经够了。银两对李仙缘没太大意义,于是拒绝了掌柜的邀请。
掌柜面露遗憾。异像诗和气象诗一字之差,可如天差地别。倘若他真能将李仙缘那首异像诗拿到手。就不用再屈居于武侯城这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掌柜伸手入袖,掏出一张一千两与五百两的银票,递给李仙缘。
商人逐利,又需讲掌柜从李仙缘身上赚了两千两,却只给了他三百两,怎么也说不过去。
李仙缘没有推辞,将钱收下正欲问明日何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杂。
李仙缘这时才想起,惠明公主还在外面,这位公主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李仙缘虽心里不喜。但还是要尽量保护她周全。若这位大商公主有个闪失,他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来不及告辞在掌柜疑惑目光中快步出门,就见不远处喧嚣街道围了一大群人,隐约争吵从中传出。
……
“笑话,本姑娘买东西从未给过钱,也无人敢要过。”武怡下颌微抬,神情傲然。
“姑娘,我观你不似普通人家。怎地连一文钱都不肯给。”一名衣衫褴褛,满是补丁破洞的老汉叹道。他身边立着稻草,其上插满糖葫芦。
“我若不给,你能如何。“武怡语气不屑。
老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武怡道:“老汉我在这地界也卖了几十年,难缠的遇过,找茬的遇过,可就没见过你这般刁蛮女子!”
“你是要钱,还是要命。”路人指点之声传入耳。武怡杀意上涌,白嫩手掌按在剑柄。她无拘无束惯了,除了母亲何人敢管她。无人不是对他毕恭毕敬恭敬畏惧,生怕惹怒了这位小姑奶奶,何时敢有人如此指责。
老汉瘦弱身板挺直,浑浊双目直视武怡:“老汉贱命一条,倒是想要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家,该如何对付我!”
“找死。”冷光掠过眼眸,按在剑柄的手陡然发力。
锃——
剑出鞘数寸,倏然被一只白皙手掌按住,压回剑鞘。
“老人家,多少钱。”李仙缘收回手,向老汉问道。
“我需要你多管闲事?”武怡冷嘲。
老汉见了李仙缘身上童生袍,先是施了一礼:“这位公子,只要一文。”
李仙缘忙回礼,手深入袖子拿出几张银票来。不过最小的都是一百两。除了这些,他身无分文。
只能破财免灾了。
李仙缘心道。公主惹下的祸他只能一并承担,实在不行找她爹报销好了。
他打算一会儿将公主带去县衙,让县丞把她送回京城。
李仙缘抽出一百两银票递去,声带歉意:“我替我朋友道歉,她久居府上,养了一些小姐脾气。这银票便算是赔礼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李仙缘,喧哗声散开。
“这就是近日名声大噪的李仙缘了。”
“什么?就是他?怎么才这般年纪。”
“谁说不是,向他这么大我字还认不全,可人家已经写出气象诗,名流史记了。”
老汉听到议论声愣了一愣,随即满是激动摆手:“不用不用,李公子您太客气了。您做出气象诗为我大商争光,老汉我哪敢要钱,这糖葫芦便算是我送你的吧。”
说罢从稻草上取下一串糖葫芦拿给李仙缘。
无论是老汉还是李仙缘,都无视了一旁的黑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