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缘分。,“缘分就要珍惜,明白吗?而你现在搞这基建,是很危险的。每走一步,弄不好,都要犯罪。关键是,你现在又要把陶顺仁提为总务主任,你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啊?”
李文政说着违心话:“没有。我根本没有这样想过。”
“但我觉得你有。”孙敏敏说,“那天晚上,你来说这事,我觉得你的神情很暧昧。”
李文政笑了笑说:“你好厉害,啊。”
孙敏敏说:“你们都真进去了,叫我怎么活啊?”
李文政爱怜地摸着她红喷喷的脸:“没你想像的那么严重。”
孙敏敏说:“你为了申请上面拨款,可能会去给人送钱送礼,这是行贿罪;你给建筑老板做工程,他们会倒过来给你送钱送物,这是受贿罪;你向学生收取学杂费,不小心要变成乱收费,这是工作错误;你想让人来投资,这又牵涉到方方面面的问题,甚至涉及许多到人的利益……反正我看到,许多地方大楼竖起来了,而人却进去了。所以,我不希望你为了钱栽跟头。我宁愿你跟我一样,两袖清风,但活得安心。最主要的是,我不能没有你……”
“你真好。”李文政由衷地奖给她一个深深的吻,“我会记住你话的。但我明白,关键不在于你经手的钱多少,手中的权大小,而在于你心贪不贪?肺黑不黑?就像爱情一样,只要你掌握好这个度,我想是不会有问题的。”
孙敏敏咬下一口苹果,嘴对嘴地吐到他的嘴里:“我不知怎么就,做了你的感情俘虏?要知道,在大学里,有多少英俊有才华的小伙子都没能打动我。”
“人的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那天你招我谈话,听了你说的话,我就知道我完了,心要被他捉去了。我也想不清,我究竟爱上你什么?事业心?业务水平?男人魅力?还是……真的,我不明白。其实,你长得没他英俊,年纪也比他大,可我就是不爱他,而像吃错了药一样,爱上了你。爱情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而且,你平时很严肃,对人要求也很严格,我都有点怕你了。也许,这就叫做敬畏吧。”
“是吗?”李文政感到有些意外,“这我倒没有在意。”
孙敏敏娇羞地乜着他说:“你常常弄得人家要看你一眼,都不容易。有次,我站在你背后十几分钟,你只顾跟人谈工作,有说有笑,始终没回头看我一下。我好生气。你工作起来就那么投入,把人忘得一干二净。”
李文政说:“哪里啊?真是天晓得。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着你,你不知道的,想得常常发呆。”
“真想还是假想?”孙敏敏撒娇了,“人家见了你的影子,心都要怦怦乱跳,你呢?”
李文政冲动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脸上拼命地啄:“我真恨不得吃了你。”
“你就吃吧,我让你吃。”孙敏敏说,“但吃我之前,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学校被接管以后,你到底准备提谁当正教导主任?”
李文政心里“格登”一沉:原来她真正爱的是这个啊!
“这个,到时再说。”李文政回避着这个敏感的问题,“陈丽娟毕竟在你前面,而且资格比你老,群众威信也比你高。”
孙敏敏不高兴了:“你想提她?你是不是也想打她的主意啊?”
李文政惊叫起来:“你胡说什么呀?宝贝,我只爱你,啊,我跟她根本没有关系。”
孙敏敏说:“我只看行动,不听语言。你提谁,心里就有谁。”
李文政说:“这也不一定吧?到时看情况再说好不好?接管以后,不是有好多位置吗?要是提你当正教导主任,她可以提副校长,对吧?也要考虑群众的呼声嘛。”
孙敏敏这才重新笑起来:“好吧,反正,我要看着你的实际行动。哼,你要是再去打陈丽娟的主意,我就跟你没完。”
李文政哄着她说:“我的宝贝,不会的,我只爱你一个人。真的,你是我的唯一。”说着将她抱起来,一步步向卧室走去。
孙敏敏搂住他的脖子,李文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让她自然地仰天躺着。她幸福地闭上眼睛,像一池春水,静静地等待着风雨的降临。她长长的睑毛忽闪着,如湖边那毛茸茸的绿草。她年轻美丽的脸上泛着胭红的云霞,微张着的鲜艳的嘴唇里,发出幽兰一样的香雾,如湖面上弥漫着的水气。
李文政轻轻地,轻轻地解开了她的武装。笼罩在湖面上的雾散开了。一个清澈的湖面荡漾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地微微起伏着。
“敏,你好美啊。”李文政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让我看个够,好不好?永远摄入我的脑海里,让它留在我的记忆里。”
李文政的眼睛真的成了一架凌空而设的摄像机,对着美妙的湖面细细地扫描着,反复地拍摄着,连一个细微的毛孔,一根纤细的茸毛也不放过。
接着,李文政嘬起嘴唇,把自己变成了一股温馨的风,在孙敏敏这个人形的湖面上吹起来。他要吹皱一池春水,从头到尾,覆盖式地吹过去。每次触到清爽的湖面,湖面就会漾起涟漪;每当触到敏感温暖的湖心,湖心就会泛起波澜。
风控制不住地落到了湖面上。它时而轻俏地在浪尖上掠过,时而调皮地在浪谷里出没。李文政抚慰着她起伏的浪峰,旋摸着她圆润的弧线。他贪婪地停滞不前,反复把玩。风力忽然大起来。湖面也荡漾得更加厉害了。
李文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