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他们有意把我吊在那里,还用另一个女人来刺激我,让我们为一个正主任的位置去暗中竞争,这多难过啊。”
刘小伟不吱声。他搛了菜吃着,但嚼得很慢。他在思考问题。
陈丽娟又说:“李文政也好像跟我过不去。这一阵,他经常无端地指责我,批评我。唉,我没有得罪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这还用问吗?”刘小伟这才看着她说,“这是明摆着的打击报复。”
“所以,我想换一个单位。”陈丽娟恳切地望着他说,“再在那里呆下去,我恐怕要患心脏病了,甚至还会被逼出事情来的。”
妈也说:“小伟,你就帮她想想办法吧,啊。我看她真的很难。前天回来,她就哭得很伤心。我这个当妈的,看着好心疼。可我们没有关系,唉,要说,都怪她那个不争气的爸。否则,女儿也不至于吃这样的苦头。”她妈说着,也红了眼睛。
刘小伟有些为难地说:“好吧,我试试看。”过了一会,他又看着陈丽娟说,“这几天,我的心情也不好。情况跟你一样,尤总被调到华隆集团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去当总经理,属于平调。但这个公司比我们科技公司规模大,位置重要得多。他在走之前,把提拔我当科技公司总经理的报告打上去,集团公司人事部门也来考察过,说是没有问题。结果却从外面的公司里调来一个总经理,我还是原来的位置,公司第三副总。前几天,那个新来的张总来公司报到,集团公司派人来开会宣布,弄得我很没面子。”
陈丽娟愣愣地眼睛看着他说:“这是什么原因?”
刘小伟说:“我估计是韩总裁搞的鬼。”
“见了吧?怎么样?”陈丽娟埋怨说,“叫你去公公他的关,你不相信。现在的官场,我算是看透了。”
刘小伟瞪着她反问:“我去给他送礼送钱,有用吗?”
陈丽娟心里一沉,不吱声了。是啊,都是你的色相惹的祸啊,你还怪他呢。于是,她改口说:“那小伟,我们能不能想法都调出华隆集团呢?”
刘小伟说:“你说得倒轻俏,现在要调一个单位,有那么简单吗?我们这不是应聘,当一般的打工仔。我们现在都有了职务,要调,就要有合适的位置,要通过上层关系才行。除非我们都辞职,不要这个职务,去下海经商,或者重新应聘谋职,从头开始。”
陈丽娟说:“这怎么行?你求你爸帮帮忙嘛,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哪怕化些钱也行,算是我们借的。”
刘小伟不满地说:“亏你说得出来,我们已经用了他多少钱了?再说,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私人老板,能有多少关系?”
陈丽娟垂下眼皮,只顾吃饭。
“还是靠自己吧。”刘小伟自言自语地说,“我不相信就没有希望。”
陈丽娟噘着嘴说:“不调出华隆集团,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刘小伟想了想说:“你上次不是说,培训学校要被政府接管吗?”
陈丽娟说:“一直在嘴上谈兵,不知猴年马月呢。照现在这个样子,等不到那个时候,我恐怕就要被逼死了。”
刘小伟说:“你别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们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社会上比我们处境差的人还很多呢,那他们就都不活了?”
陈丽娟有些火气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每个人所处的境况不一样,心情就不同,你明白吗?”
她妈见他们说说,要说出火气来了,连忙冲女儿说:“不要多说了,小伟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你对他客气一点,啊。”
于是,陈丽娟不说了。她耐心等待刘小伟的消息,可过了一个多星期,一点音讯也没有。陈丽娟实在憋不住,跟刘小伟吵架了。
这天,陈丽娟再次无端受到李文政的数落。她不好跟顶头上司争吵,只得回办公室默默地哭泣。
周末刘小伟回来,陈丽娟妈又回家陪陈小霖去了。陈丽娟就跟刘小伟又哭又闹地吵起来,说他根本不关心她的事,不爱她了,说他在下面有了别的女人,然后以离婚相威胁,搞得两个人都很不开心。
晚上睡在床上,陈丽娟还不让他碰她。于是,他们就开始搞冷战。下个周末,刘小伟干脆不回来了,弄得陈丽娟进退两难。
过了几天,李文政突然又对陈丽娟亲热起来。他像神经病一样,喜怒无常,一会儿对她打击报复,寻衅指责,一会儿又像以前那样疯狂地追求起她来。
陈丽娟被他弄得无所适从,哭笑不得。
特别是那天去参加观摩活动。李文政好像有预谋似的,让她坐他的自行车。为了与他搞好关系,陈丽娟不忍心当面回绝他,就坐了她的车。
可是一路上,李文政不住地故意刹车,让她的身子扑在他身上。他还有意说一些勾引她的暧昧话,弄得她一惊一乍。唉,这个人怎么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真的不知道害臊。
想起他前一阵的态度,陈丽娟不敢再过分剥他的面子,只好变得乖顺了一些。没想到到了那里,李文政胆大包天,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挤坐在她一凳上,然后像贼似地偷偷抓住她的手。她当时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心怦怦直跳。但她只能忍住,不能有强烈的表示。回去就再也不敢坐他的车了,偷偷溜到后门,打的回家。
后来,陈丽娟又突然发现,李文政在办公室里公开挂了两幅书法,将她的名字嵌了进去。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