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无极小鱼儿”的打赏)
崔擒鹰的本意是要偷袭刘驽李菁二人,然而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唐峰坏了他的计划。
“师父,我当时真的是脑袋蒙了,不是要故意弃下您逃跑的。”
崔擒鹰有些不耐烦,有这小子在搅局,看来想搞偷袭是不成了,只得硬攻了。
”为师之所以带上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洗刷罪名的机会,否则你弃师而逃的事情传到了武林中,到时候你可就真的没机会抬头做人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的,师父,一切但凭您安排!”唐峰的声音中哭腔颇重。
李菁悄悄放出雪蛛,沿着孔室入口处滋滋地吐丝。这雪蛛休息了两日,精神十分健旺,不一会儿便已吐出尺许长的细丝来,好似一道看不见的利刃横亘在入口处。只要崔擒鹰或者唐峰胆敢稍微往里探头,便会被这锋利的蛛丝轻易削为两半。
崔擒鹰逼着唐峰猫下腰沿着石洞一直走至孔室入口处,唐峰回头乞求地看了他一眼。他转过头去,并不打算改变自己主意。
唐峰欲要将头伸进孔室打探一番,刚要动作,心中却又改变了主意。里面的那个刘驽倒还罢了,那个李菁实在是个难惹的刁钻角色,自己若是稍微不慎便会为她所害。
他拔出长剑,徐徐伸入孔室里。双眼盯着剑身看,欲从剑身上映出的光影中打探出孔室内的情状。
刘驽、李菁见状赶紧憋住呼吸,捏紧拳头,握紧双刀,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孙梅鹤在草中露出一只眼睛,随时观望外面的情况。
刘驽心中暗暗叹下一口气,自己这一日一夜攒下的真气仍是只够与崔擒鹰过两招,届时若是不敌,那即便自己不愿意,错会的那套《化瘀书》总纲还是要用上一回。
因为眼下看来,对付这崔擒鹰最好的法子,还是去吸他的内力。至于功法伤不伤身,合不合规矩,实在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事情。
李菁望见他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便伸手握住他的双手,微微一笑。两人双目对视,一切都在不言中。孙梅鹤按捺不住心中紧张的情绪,开始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极其轻微,如同蚊蝇,估计是在念诵《道德经》一类的东西祈求保命。
唐峰的剑伸得越来越近,刘驽与李菁为防自己的身影映入剑身被其发现,急忙将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
孔室外,崔擒鹰紧盯着唐峰看,唐峰则是紧盯着剑身看。让唐峰诧异的是,通过剑身的反光,他并未发现洞内有甚物。
他回头向师父崔擒鹰说道:“师父,估计是没人,他们都逃了,要么咱们这次就算了吧,将来遇见他们再抓来杀掉不迟。”
崔擒鹰鼻中哼了一声,这唐峰自己怕死不敢上前,将事情倒是说的轻巧。眼下四处荒凉无人,正是杀掉这个刘驽的好时机。到时候弃尸于荒野,即便那个傅灵运有千百般能耐,也查不出他外甥是自己杀的。若是让刘驽这次逃了去,去了某个人烟稠密之地,到时候他要再想下手,可得再三掂量了。
他一巴掌掴在唐峰脸上,怒道:“没出息的东西,让你进去,你就进去,啰嗦甚么!”
唐峰吓得握剑的右手一哆嗦,剑身一颤,正好触在那根雪蛛拉出的细丝上,无声无息间剑身断为两截,丁零一声落在地上。
他手中握着剩下的半截断剑,直是惊得合不拢嘴吧。崔擒鹰站在他身后心中也是一惊,辛亏自己刚才让唐峰打了头阵,否则自己贸然冲进去,哪里还有这条老命在!
刘驽与李菁看见唐峰长剑被蛛丝削断,便知外面的崔唐二人已经识破了机关,脸色不由地变得沉重。
只听孔室外唐峰突然大叫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唐峰这几日来跟着崔擒鹰左右无一处顺心之事,刚才又被锋利无比的蛛丝所摄,一时间惊吓过度。
他也不再管身后的崔擒鹰,拔腿边想逃跑。崔擒鹰见状大怒,追上去一掌便要向其头顶劈落。
唐峰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饶命!”。
崔擒鹰看着地上的唐峰,随即又改变了主意。毕竟在这大雪纷飞的蛮荒草原上,若是没有一个帮手,实在不好办事。况且唐峰这个徒弟虽是十分怯懦且无品,心思却是十分地灵动,有他在一旁,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好办许多。
想到这,他缓缓放下右手,道:“你给我想出个办法,把里面的那两个兔崽子给逼出来,否则今晚就让你好看!”孙梅鹤一直躲在孔室里并未出现,是以崔擒鹰以为里面只有李菁和刘驽两人。
唐峰哭丧着脸,道:“师父,他们躲在里面就是不出来,咱们也没办法啊。想堵在这里饿死他们吧,咱们自己带的干粮也不够。”
崔擒鹰听了他的话,脑中灵机一动,“咱们带来的两匹马,一匹已经死了,正好可以烤来吃掉,能顶半个月的粮食。“
说着他指了指石洞的另一侧,那只被雪蛛丝割死的马尸仍躺在那里不动,“你过去把那只马尸拖过来!我在这里守着防止他们逃跑!“
唐峰一听哭丧着脸,师父分明是害怕那马尸处还有锋利异常的雪蛛丝,于是让自己上前去当这个替死鬼,却又说的这么光面堂皇。
然而眼下师父就在脑后盯着,他又怎敢不去,只得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马尸,又从旁拾了几块石头掷了过去。他见扔过去的石头并未被削为两半,这才又敢慢慢地接近了几步。
他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