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归恶心,但是已经到了这里了就没有半途而废之说。
吴玲硬着头皮轻轻的敲击着李府的大门,但是吴玲似乎很紧张,右手敲门,左手却紧握着,似乎每敲一下都犹如敲击自己心脏般。
这时李府大门嘎吱打开一个门缝,露出个苍老的人脸来。那位老人好奇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敲门?”
吴玲看到老者压制着自己的紧张,然后说道“麻烦帮我通报下,就说吴衡,吴玲兄妹求见”
吴玲脸上露出恳求,眼神中充满哀求。没有人愿意拒绝一位少女这饱含希望的目光,怎能忍心。
老人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李府大门又紧紧的关上。
吴衡走到吴玲旁边,说道“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要是他们拒绝的话,那我们不是很没面子”
吴玲并没有答他的话,而是摆出个要发怒的姿态。吴衡只好默默地地下头。其实吴衡心里更是紧张万分。
片刻,还是这位老人,他嘶哑的说道“两位请进,老爷正在客厅中候着两位”
说着便打开了李府的大门,吴衡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李府之外虽是穷乡僻壤形容,但是这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槅,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果然不落富丽俗套。
往前走去,只见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
跟随者老者的脚步,很快就到了客厅,就见客厅中站着七八个人。每个人都身着锦衣华服,有老有少。
正坐的两位分别是一男一女,年龄大概在花甲之年,不用说就是这家的主人,也是他的外公外婆。
男的那位老者头戴幞头,正坐着不怒自威。而老太太则目光犀利,嘴角微微上挑,眼睛细小,身披薄沙红丝带,想看还有香馕,金钗等着装尽显富态。
当然后面站着的都是中年和少年,也就是说他们一家子都出动了,但是那三四个少男少女看吴衡他两兄妹时面露不屑。
吴衡没有细看周边的环境,而是淡然正视着他们一家子。看到他们一家子后,反而没有开始那种紧张感了。因为他觉得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一切。
吴玲吴衡挪步上前作揖道“不孝外孙,外孙女拜见外祖父外祖母,舅公舅母大人”他们两同时说道。
他们两说完这句话时,在坐的这些人表情各异,有些略显疑惑,有些却是很伤感,有些却是露出深深的愤怒。
这时那位正坐的老人淡然开口道“你们就是雪儿的孩子吧”话语中没有带着任何感情,表情十分淡然。
吴玲恭敬的说道“回外祖父的话,正是家母”语气中却尽是谦卑。
吴衡低头不语。
听到这话,老人旁边站着的那位中年人似乎有些动容,似乎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刚想要上前,却被他身边一位贵妇轻轻的用手拦住他的道。那位中年人看到此状只好退回自己站的地方。
主坐的那位老妇人却是傲慢说道“看来那个女人倒是好福气,生了两个眉清目秀的好孩子。可惜好命不长,看不到这些喽”
听到这话,他旁边那位老人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反驳什么。而那个被阻拦的中年人更是怒上眉梢,终于忍不住说道“母亲大人,请自重”
那位老女人看到中年人说话了,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个中年男子有些惧怕。
吴衡是多精明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家庭的不和睦,他猜测这肯定是个后妈。事实就是吴衡猜的没错,这个老妇人正是李雪和李健的后母,因他们的母亲病逝的早,所以他们的父亲又娶了一个。
但是因为李健是家中长子,现在家中大部分的事宜都是这位中年人处理的,甚至连月俸都是经由他手,不由这个老妇人不惧。
吴衡吴玲听到这话自然是气上心头,但是为了此行的目的不由压制住怒火。
吴衡抬头正视着老妇人微微笑道“是啊,家母几年前病逝了,但是在病逝之前家母曾说外祖母之宽厚仁德,说在她病倒时是外祖母托人带去银两。说家母在李家时祖母您待她犹如掌上明珠,甚是珍惜”
这话是赤果果的打脸,打的啪啪响。不管是不是这个老妇人说的,但是现实与他话中的祖母有一万八千里的差距。这不是讽刺她做的不是一位母亲该做的吗?这时代最注重什么,是名声。
如果说外祖母承认她是这样对待女儿的,那就是撒谎,如果不承认那就是说明自己做的不合格了,这就是阳谋啊。
老妇人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反话,气的之说“你你你。。。”
“你,,,这野杂种,放肆”
此时客厅中一片嘈杂,都在议论纷纷。‘什么,奶奶对小姑那么好’‘小姑不是说经常跟奶奶吵架嘛’
吴衡刚想说什么,就见那位老人大声说道“都住嘴”
客厅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听的到外面风在呜呜的刮着。
老人淡然说道“你们两人来所谓何事。”
这么多年了你们从来没有来过李家一趟,现在突然来了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吴玲谦卑说道“外祖父,不孝吴玲来此确实是有两件事”
老人也不愿多啰嗦“速速道来”
吴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