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详细的制定了最近的计划,才安逸入睡,把这天的疲惫带入睡梦中然后随之消散。
清晨,天蒙蒙亮,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随清风逝。
吴衡早早起床,自从来了书院后他就没有一天轻松的,不管是香皂的事宜还是书院的琐事,都令吴衡忙的团团转。所以吴衡不得不一天当成两天用,每天几乎都是早起晚睡。
所以吴衡偶尔闲暇时候都会想念在吴家庄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过他知道自己要回到那种日子几乎要等到五六十岁后了。
毕竟人生都处于忙碌当中,或许那也是种幸福,吴衡如是想。
四人洗漱完毕,便分道扬镳的各做自己的事情,吴衡和吴镇则是去码头招些身强体壮的汉子。
胖子和吴涛则是去仓库准备香皂开工事宜,甚至早饭都没有吃四人就匆匆别过。
信江之水隆隆流水声冠绝于耳,声势甚是浩大,似有滚滚信江东逝水之感。
码头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的货船客船是络绎不绝,码头上苦工游人行走匆匆,货物成堆如山般堆积在那,工人似那蚂蚁从船上搬下来抬上去。
此刻的码头正直清晨,属于刚开工没多久,所以喧闹无比,都在那吵闹着说着荤段子,游人则是背包踏青而去,虽是赶路却带着那丝悠闲。
吴衡找了个人比较空旷的地方,找了张桌子,然后吴镇在那叫唤道“招人喽,一载五十贯喽。”
“包吃包住,年底还有奖金喽。”
开始吴衡那里只是零零散散的围着几个正在休息的苦工,但是吴镇这么一叫唤,瞬间吴衡所在的那块空地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因为五十贯对于这些汉子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诱惑,五十贯在南宋足够让一家人天天有肉了,再加上是包吃包住还有年底分红,工人们顿时觉得这老板挺大方的,所以才会挤满了人。
吴衡被那些个工人们挤得是躲在桌子下面,吴镇看到吴衡的囧样,赶忙推开那些壮汉。
吴镇大吼道“都给老子排好队来,听我说。”
被吴镇这么一叫唤,那么朴实的工人们顿时安静下来,兴奋的排起队来。
吴镇赶忙拉起躲在桌子底下的吴衡,关切问道“衡哥儿,没事吧。”
吴衡苦笑的摇摇头道“这些人还真是积极啊,我没事。”
吴镇看到吴衡没事就放心了,毕竟吴衡身上有伤在身,不然那些大汉在怎么围堵,吴衡还是躲的掉地。
吴衡对吴镇抛去个眼神,吴镇心领神会然后大声道“乡亲们,你们的热情我很感动,但是我这里只招三十人。所以条件是很苛刻的,所以如果你们有事的话可以不用耽误时间先去做事。”
因为这些围堵的人就有一百多号人,并且人们还陆续的往这边赶来,所以根本不缺人。
听到这话壮汉们没有一个离开的,要知道五十贯一年,他们做这种事一年才二十贯,相差一倍多啊,所以都抱着误工的危险来这里试试。
吴镇看到没反应,不由眉头紧皱然后大声道“年龄过了而立之年的不要,大宗的我们不要,家有妻儿的我们不要。”
听到这话,工人人顿时如作鸟兽散,只剩下五六十个人在那,然后陆续来的都是些年轻人来为观了,毕竟那些工人都听到自己不合格了自然不会在这耽误工期,不过还是在背地里吐槽吴衡,搞这么多不是浪费人家表情嘛。
吴衡看到吴镇这样表现暗暗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吴镇看到都好队了,然后才叫道“你们一个个上来,我问你们话。”
然后排第一个的青年人上来了,皮肤黝黑,身上都是腱子肉。
那个青年人憨笑道“公子,我刚好适合你们的条件,你看我行不。”
吴衡看了看他魁梧的身子,暗自点头感到满意,但是却面无表情的道“你是哪个村庄的?”
“我是陈家村,我叫陈真。尚未娶亲,家里有两个兄弟。”青年人眼神中闪着一丝尴尬与心虚。
吴衡低头叹道“下一位。”
那个青年人不干了,我什么条件都满足了,结果你不要我,什么意思啊,不是耍我嘛。
青年人沉声道“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想招人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吴镇看到这种情况也有些云里来雾里去,不知道吴衡为什么不要他,但是看到这个青年人如此无礼吴镇不由大怒,双手如虎钳一般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袖,青年人用力挣扎都不得挣脱出吴镇的双手。
看到这种情况吴衡大喝“够了,你根本就是撒谎,我说大宗的不要,你们陈家村上上下下几千号人,你跟我说你是小宗的人?”
听到这话那个青年人不由羞愧地点下头,灰溜溜的离开人群。
本想浑水摸鱼的那些人都悄悄的离开了队伍当中,零零落落的大概走了十几个。
吴镇看到有这种情况后,看向那些青年人大声叫道“我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骗我们,但是你们就算侥幸通过了我们的测验后,难道我们不会派人去查你们底细?用你们脑子想想,还有没有脑子的我们也不收”
本来都是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听到这话人群中有人不干了,一个年轻人大声叫嚣道“你们凭什么那么牛气啊,不就是仗着几个臭钱嘛,条件那么严格你们到底想怎样啊,想跟青牛帮一样啊!”
听到这话吴衡倒是觉得这小伙子挺有趣的,能做刺头还有勇气说这话的人确实挺少,吴衡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