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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老就如受了羞侮般,眼里泛出了凶光,在他看来,那所谓的丹堂堂主,无非是给个名份罢了,你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炼者,不是白莲教大仁大义庇护着你,你早就被药王殿捉去切片研究了,你还想怎么样?
如今不仅不心怀感激,竟然还蹭鼻子上脸,简直是胆儿肥啊。
秦岭想的却与他不一样,要说受恩惠,他受的只是小刀会与白莲圣母的恩惠,与其余十二支派没有关系,反而那十二支派需要用到他炼的丹,该是受他的恩惠才对。
可是闻香教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指手划脚,这不是欺人太甚还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实力太低,又根基浅薄,说不定就要和黎九安比划两下了。
次品劣品金丹初期,秦岭不惧,但黎九安是普通金丹中期,想想,还是忍了。
秦岭拱了拱手,不解道:“黎长老,这是为何?”
黎九安冷哼一声:“照你的意思,莫非我这徒儿还得给外堂扫地?“
秦岭淡淡道:”本座是丹堂之主,看在黎长老的情份上,免了老林的责罚,已是勉为其难,岂可轻作改变?“
黎九安阴恻恻道:”我堂堂金丹真人的亲传弟子,闻香教的内门弟子,你使来扫地,你可得想好了,图一时之气到底值不值?“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在本意上,秦岭不愿与闻香教撕破脸,但是他半步都不能退,要知道,一步退,步步退,闻香教必然会通过林师傅,步步进逼,直至夺取丹堂的控制权。
本来嘛,丹堂无非是油水足点,没有丹堂,秦岭一样过得很好,他也有自己的神国,修炼资源会逐渐丰富,犯不着与闻香教硬磕,可是他不仅仅代表自己,后面还站着小刀会,服软认输,小刀会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他软弱无能,不堪重任?从而撤去支持?
在白莲教这样的门派中,一个软弱的人,只会被奴役,被压榨,另外的十一支派不仅不会援手,反还会存了混水摸鱼的心思,毕竟对于白莲教来说,秦岭不管是丹奴也好,堂主也罢,任务只是炼丹,说不定还会认为丹奴更加好控制呢。
秦岭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凶险处境,他的背后是小刀会,一旦丢了小刀会的脸,惹来小刀会的不满,撤去支持,那他就是俎上鱼肉,白莲教其余支派,完全可以把他扣下,强迫炼丹!
这倒不是秦岭小人,而是鲁迅先生的教导铭记于心: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摩世人!
没办法,这种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必须要避免,秦岭赌不起,也没有资格去赌小刀会对自己的容忍底限,与其被白莲教扣下当丹奴,他宁可天涯海角被药王殿追杀!
在现阶段,秦岭也只能抱紧小刀会的大腿,哪怕把十二个支派全得罪了,也在所不惜,没有小刀会,他什么都不是。
于是,秦岭也沉着脸道:“请黎长老莫要让本座为难,本座即得圣母厚爱,任为丹堂堂主,便须顾及圣母脸面,堂主权威断不容人挑恤,黎长老若是为门下弟子叫屈,尽可领走,或者请来圣母与长老会法旨,免了本座堂主之职!”
秦岭摆明车马,无比强硬,作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黎九安恨不能一巴掌把这家伙拍死,可是白莲教内部讲究斗而不破,长辈不允许无故对晚辈出手,况且秦岭还有个丹堂堂主的身份,事情闹大了,他也吃不消。
一时之间,竟然就象噎了个苍蝇一样的难受。
好一会儿,黎九安才抑下怒意,冷声问道:“看来,师侄是铁了心?“
秦岭正色道:“我说过,除非罢了我这个丹堂堂主,否则,本座的决议无人能推翻!”
“好,秦师弟说的好!”这时,洪曼文踏足院内,冷眼望向了黎九安:“黎长老,按我教戒律,各堂堂主位同于常务长老,你不过一普通老老,却对堂主行事指手划脚,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要不要师妹提请圣母,召集常务长老会弄个是非明白?”
是的,按白莲教的内部戒律,秦岭的地位高于黎九安,无论秦岭做什么决定,黎九安都没有当面质疑的份,纵有不满,也必须提请常务长老会裁决,若常务长老会争执不下,圣母也不发表意见,则召开长老扩大会议表诀。
今日黎九安的行为,形同于忤逆,以下犯上,轻则在长老堂上当众受三刀六洞之刑,重则废除修为,逐出门派,乃至明正典刑,魂飞魄散!
黎九安原本还能凭着老资格欺负欺负秦岭,但洪曼文是优品金丹,前途无限,又是白莲圣母的本家侄孙女,相当于皇孙的地位,眼下有洪曼文为秦岭出头,几乎就没他的事了,要是再往下闹的话,不仅一个忤逆大罪跑不了,影响到白莲教内部斗而不破的大局,十有**闻香教会把他推出来当替死鬼。
只不过,让他认输服软也拉不下脸面,而且林师傅还是黎家老祖钦定的掺砂子人选,他也不能软。
最终,黎九安怒哼一声,以怨毒的眼神扫了眼秦岭之后,甩袖而去。
秦岭深深一躬:“又赖师姐解围,师弟实是惭愧。”
洪曼文满意的看着秦岭,摆摆手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黎长老没胆子在丹堂闹事,只是今次仇恨结的狠了,他虽然没法在明面上对付你,但你要小心,闻香教一系或会在明春的白莲秘境试炼上对你不利,如果实在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