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读懂了这感情后,杨九只听到了心底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再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了。
窝在那个和记忆中一样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傅祈阳又想起了自己曾经还亲吻过先生的事情,不断偷瞄着杨九的脸色,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初童稚无知时纯粹的欢喜和勇气了。惴惴着,不敢做心中渴求之事。
知道大家还在等傅祈阳这个状元郎开始诗会,杨九也不好多耽搁,便早早结束了这份有些尴尬的温情,带着仪容整理后的傅祈阳回到了庭院。
“天胤,你们总算出来了~”杨九一出现,奚临风很快便笑着迎了上来,态度和之前也没有什么变化,这一点让杨九很是满意。
接着又有几人走了过来。他们也看到了杨九身后的傅祈阳,小孩的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但大家都很是理解,也并没有借此调侃,都说到了诗会的事上。
“待会儿真要见识一下天胤兄的文采了!”有人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杨九笑而不语。他对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本就没什么热情,若非刚才答应了小祈阳做他的“先生”,杨九都想直言拒绝,让他们自己玩去。至于现在嘛,就不置可否咯~
随着重要人物到场,诗会自然也就开始了。
傅祈阳期待地看着杨九,希望和杨九同行,却收到了杨九的眼神,很是失望地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开了。
杨九也表示没办法啊!开玩笑,小爷是要深藏功与名的好么!跟你走一块儿简直就是人工聚焦啊有木有!
奚临风走在杨九身边,待两人走到了角落才打趣到:“天胤还是这般啊~可怜了侍读大人要独自去周旋~”
“你不是挺期待跟寻儿探讨学问的么,跟在我身边干嘛?还有你好基友呢?”
“好基友?”奚临风消化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朋友的意思,便回答到,“士光(项晔的表字)是贪图热闹的性子,自然哪里人多去哪里了~至于在下,却是觉得天胤你这位状元师更有满腹诗华值得学习呢~”
杨九懒懒地瞥了奚临风一眼,“等着后悔吧。”
奚临风不以为意地轻笑两声。“临风却有些奇怪,天胤既然不喜惹人注目,又为何来参加此次的诗会?”
“无聊呗~顺便见识一下。”杨九看了看前方几十米开外的人堆,听见其中传出作诗的声音,补充道,“我想以后应该都不会来参加了。”
“冬天寒气侵体,都是些文弱书生,只能动动口舌和笔墨,是缺了些趣味。若天胤能参与春季的流觞诗会,去了郊外踏青采风,说不定也能起几分兴致。”
“我是个俗人。”
踩着石子路上几乎结成薄冰的积雪,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忽然,前面斗诗的几十人开始四处张望,找了好半天才看到掩映在梅花树后的杨九和奚临风。杨九心叫不好,却已经听走近过来的人高声调侃到:“我说怎么不见天胤兄呢,原来是启云(奚临风的表字)偷偷藏起来了!这可不行呐~~来来,天胤兄可对这梅与雪的诗题有何看法?”
顿时,无数视线打到身上,杨九自知躲不过了,倒也坦然地走到了人群之中,看到了同样一脸期待的傅祈阳,回之一笑。再听之前叫他那人讲清楚了现状:原来他们分为了两派,一派咏梅,一派诵雪,选了两个不同却又相衬的事物展开了斗诗。
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好。杨九这货还是有那么点胜负欲的,故而他既然推脱不过了,就想着怎么装个逼。他虽然喜欢读书,但实在没高雅到能欣赏诗词,但没关系啊,谁让他有小白呢!
他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下,实际上则是在浏览小白给他搜索出的所有描写梅花和冬雪的诗,正看得他头昏眼花之际,突然瞥到一旁有个男子坐在一个桌案后提笔看着他,桌案上还放着很多白纸。杨九这才想起之前一直看到此人随着众人移动,写写停停。
[这人应该是负责记录的,就跟兰亭诗会的王羲之一样。]
兰亭诗会是啥杨九不知道,但王羲之他有印象,搞书法的巨巨嘛!他捡过的字帖里就有王羲之的行书。哦,对了,这里允许杨九低调地骄傲一下,他的书法也很不错。
见没见过街上拿着根粉笔在地上写书法的乞丐?这种类型的还颇受******的青睐哦~
唉,真是区区不才杨某人啊,他还正巧兼职这一块呢~当年那个拉二胡的老头教过他一种书法,后面他捡字帖来练又掌握了两种。或许是因为腿脚不行,杨九这一双手真的称得上是灵巧多才了!
走到桌案前,杨九拿起写有诗句的纸张看了看,写梅、雪的都有,当然也有标注作诗人。看着看着,杨九就看出了一些门道,当然不是作诗的门道,而是一个小现象:因为是斗诗,梅和雪都是分开写的。
杨九一笑,心里有数了。
不知何时,奚临风也走了过来,见杨九神色愉悦,便道:“看来天胤胸中佳作已成~”
杨九没有回应他,而是走到了那记录诗作的仁兄身边,问:“不介意借笔一用吧?”
那人自然笑着将手中的狼毫笔交给了他。而一旁的奚临风则眼睛一亮,明知故问:“天胤是要留下墨宝了?”
次奥!怎么劳资做什么你小子都要插上一句!要不是为了哥的形象,信不信劳资在你脸上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