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自杀的枪声惊醒了所有沉睡中的队员,人们看着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队长,不由的惊恐错愕。
队伍中,有人吓尿了裤子,也有女孩失声痛哭,但贤云渡却一言不发,仅仅是不断往墙角退去。
毫不夸张的说,随着首长的突然自杀,所有人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大家沉默了五六分钟之后,才有人想到要通知上级,才有人想到和上级联系,询问首长临死时所发电报的内容。
可就在大家把首长的尸体移动开,想从新打开电台的时候却发现,连接电台的晶体管保险和电源,已经被工程队首长临死前破坏了。
所有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没人知道为什么首长会突然变成那样,更没人知道为什他要破坏电台。
在面面相觑的惊恐错愕中,大家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半天,最后才有胆子壮的人给首长收了尸体。
这个时候,久不言语的贤云渡再度开口,对所有人说道:“这是第一个……咱们都的死在这了。”
贤云渡的话中是宿命论的悲哀和满满的绝望,这也让所有人浑身泛起了恶寒。
可杨苦梅他们的队伍毕竟都是当兵的,战士们虽然害怕,虽然恐慌,但革命军人那股子热乎气还在,唯物主义战士的信仰还在。
当时,就有一个叫阴十九的小战士站了出来,冲贤云渡骂道:“你放(和谐)屁!你这个反动权威!怎么敢信口雌黄!同志们,把他绑了,交给军事法庭审理!”
在阴十九的怂恿之下,当时便有两三个战士一涌而上,把贤云渡绑在一边,随后剩下的人便开始呼喊口号语录,稳定军心的同时修复电台和通讯。
冷静下来之后,大家很快发现电台被首长破坏的部分并不严重,虽然都是血,但更换了保险管,重新接通电源之后,它还是能用的。
于是,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又一起聚拢在通讯室里,看着发报员熟练的打开电台开关,随后调频,接收,联系上级。
可就在发报员将电台频率耦合至上级部门的频道时,他电台中却并没有
出现大家熟悉的呼叫和暗号声。
从里边传出来的,是一个女人一声声凄厉而尖锐的冷笑。
冷笑声夹杂在奇怪的干扰信号里,时隐时现,那声音如鬼魅一般从电台中发出,环绕在整个掩体中,久久不能散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橙红色的地下安全灯和照明指示全部灭而又亮,而再次亮起之后,那灯泡的颜色变成了血红。
血红色的灯光仿佛朦胧的血雾笼罩在通讯室凝重的空气中,这让杨苦梅的眼睛极度不能适应,好半天她才能透过这层雾气,看清面前的一切。
旋即,杨苦梅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以至于她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主的从嘴中喊道:“鬼!女鬼!”
一个唯物主义战士的口中喊出女鬼两个字,听上去有些荒诞,可事实……就是这样。
随着杨苦梅的话,大家也同时看见,就在照明灯具亮而又灭的时间中,原本空无一物的的通讯设备上,又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在殷红如血的通讯室正中,一个身穿蓝衣苗银服饰的女人背对着大伙,高高的站在那里。
她就那么凭空出现,站立在还染着首长鲜血的通讯器上,她双手平伸,红指甲有三寸多长,虽然只能看见背,可她的脖颈以及手背的皮肤却都如那些出土的干尸一般发黑僵硬。
无法想象她的脸是什么样子。
女人的身子起初一动不动,片刻后,她突然伸出手来!
苗女干枯的手臂随着苗银的碰撞声伸出,指向自杀的首长,血红的指甲如发号指令般微微一动。
寂静中,首长的尸身先是一颤,随后脖子突然扭动了一下。
随着首长脖颈的扭动,已经被子弹击穿头颅的首长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如被那女人控制的提线木偶一般艰难的颤抖起身,随着女人手指的缓缓转动,环视着通讯室里的众人。
首长僵滞的眼神扫过处,每个人都感觉到不寒而栗。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所有人听见那女人的笑声后,大家似乎就被这其中蕴含的某种勾魂夺魄的力量所控制了。
杨苦梅等人一听见那声音,顿时感觉浑身似乎被催眠一般,僵直而不能动弹分毫。
总之,没有人叫的出声音来,更没有人选择逃跑。
虽然杨苦梅想哭,想逃,甚至想自杀,可遗憾的是她什么都做不到,在安全灯妖异红光的照射下,杨苦梅只感觉浑身的力量被抽干了的一般,即使眨眼,呼吸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除了以死的人,没有人进行进一步的反应。
这个时候,已经死亡的带队首长伸出手来,重又拿起桌子上滴血的手枪,然后瞄准了距离他身体最近的战友!
那战士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知道大限将至,临死前,他强烈的求生yù_wàng让自己冲破了身体的禁锢,对着首长高喊道:“……首长!你醒醒!我不想死。”
但,也就在那小兵死命呼喊的时候,穿着苗银的女人突然用中指一勾,那血红色的长指甲迅速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首长毫不犹豫,开枪打烂了那小兵娃子的头颅。
小战士瞬间瘫软了下去。
随后,苗疆女人的手指又快速的动了起来,她每运动一下,首长便做一个动作。
随着女人手指僵硬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