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坟尸点汽油,这是在电视里才看见过的事情,在王吼他们的映像中,是只有日本鬼子才干的出来的举动。
而眼前,就在一山之下那个缅甸村庄里,所有人没曾想到这一幕居然活生生出现在了,出现在了那一山之隔的另一个国度。
因为场面太过血腥突然,因此即便是如王吼,黑狼这样经过千锤百炼的特种兵战士,也全都恐惧于眼前的景象中不能自拔,大家义愤填膺的同时,也由衷愤恨那个一边浇汽油,一边吸大麻的缅甸军官,恨不得分而食之。
但......王吼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仅仅是一山,甚至一林之隔,便将那里的世界分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度,一边是地狱般的景色,而另一侧,却是无奈的军人们。
看了一会儿之后,王吼拍了拍黑狼的肩膀,异常无奈而汗颜道:“走吧,在看,我就忍不住了。”
“走?”黑狼面部明显抽搐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有些愤而不平的指着那山下冒火的村子,仿佛一座雕像般看着那里道:“他们在杀人呢!就这么走?”
“可是......”王吼举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那个得意军官的脑袋,又无力的把枪放下,对黑狼道:“杀他不过是一颗子弹事情,可是造成的政治问题......”
王吼没有说下去,不过大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军人的问题,军人能解决,但政治的问题,就不是他们所能顾及的了,而且来的时候,师长也三令五申的吩咐过,子弹绝不能无故越过边境线,越过去了,军事问题就会上升成政治问题,到时候便不是军队能简单解决的事情了。
军人的命令在那里,而且王吼他们也对外国人没有任何义务与责任,甚至可以说,是必须完全置之度外的,他们有命令,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谴责。
在当时,大家也都这么认为,当然除了一个人——黑狼。
不知道为什么,黑狼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些缅甸兵,看着他们往村子的大屋上浇汽油,看着他们在别处搜寻出妇女和儿童,看着他们把儿童用刺刀割破喉咙,看着他们把妇女推进火坑......
最后,黑狼看不下去了。
他扔掉了枪,撤掉了军装上的军徽,脱掉了防弹衣,又去掉了身上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最后,黑狼只留下了内衣裤和一把匕首。
他传过身子,将王吼和一众兄弟叫在身边道:“站在军人的角度,我不该管,但站在人的角度,我看不下去!既然子弹射过去就是政治事件,那么我光身过去不用枪,就什么事件都不是了。”
说完话之后,黑狼又非常郑重的对王吼道:“如果我没回来,你只把我的东西交给军区,告诉军区首长,我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所以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如果我侥幸活着回来了,你就把我拷起来,交给军事法庭审理,这样也不会连累大家。”
说完话后,黑狼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低矮的灌木林,只拿着匕首,以惊人的速度向那村子里推进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了。
具王吼和黑狼的观察,那些缅甸士兵军纪极差,基本没有战斗力,他们在屠杀村子的同时,也在酗酒,吸毒,掳掠,连最基本的二哨三哨都没有,大概两个班缅甸排的士兵,布防杂乱无章,全部沉浸在对无辜村民的杀戮中,根本想不到,也不可能阻止黑狼这样的杀戮机器,对他们的屠戮。
很快,黑狼便在冲出灌木丛的时候,顺手戳瞎了一个酒醉缅军的眼睛。
在之后,又一个缅甸兵看着倒在地上惨叫呻(和谐)吟的同伴,急忙过去探查,却又被混迹在女人堆中的黑狼用刀割断了喉咙。
与此同时,一名街间胡乱巡逻的酒醉缅兵恰巧看见了黑狼血腥的手段,他急忙举起步枪准备射击,但无奈黑狼抢先一步,已然将手里匕首甩出,随后那匕首飞出十米开外,卸掉了他大半个脑袋......
那脑浆迸裂的人冲天人打出了一枪,便再没了动静。
枪声响过之后,黑狼惊动了所有缅军,又有更多的缅甸兵跑了过来,他们胡乱开着枪,企图围追堵截那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一个只穿着裤衩背心的战士。
但遗憾的是,这些吸毒喝酒的士兵全然没有战斗力可言,他们不是被黑狼悄无声息的割断喉管,戳瞎眼睛,就是被自己人的枪弹无情射杀却毫不知情。
最后,只剩下那个缅甸的军官在恐惧中胡乱逃跑,却又被黑狼的匕首从背后挑断了手筋和脚筋。
连续的作战和杀戮,让黑狼也非常奋抗,他在那军官失去战斗力之后,又做了一个让王吼都感觉非常胆寒的决定。
他用匕首毁掉了那军官的眼睛,戳聋了军官的耳朵,最后又斩断了那混蛋的双手。
一切结束之后,黑狼又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战斗,在缅甸援军到来之前,撤回了我国的山区。
不得不说,在那次行动中,黑狼干的太漂亮的了一些,他成功的将一个“政治”问题,变成了纯碎的军事手段,又用纯粹的军事手段,造成了中缅边境上无话可说的“谜案”。
那次事件之后,缅方始终怀疑是中国方面的人员做的,但无奈调查来去,又始终找不到什么证据,因此那次边境村寨的血腥屠戮也就彻底的成为了一个“谜”,一个没人再去提起的谜。
不过即便如此,黑狼并不好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