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越大越傻了,你二婶问你话呢,怎么也不知道回答下?”白高氏见白小石挣扎着就是不说话,顿时就皱着眉头损起人来,那干脆的模样却是半点也没有因为那是她亲孙子而含糊。
“奶奶和二婶想问话找我就是了,石头还那么小又能知道什么。”白翠翠见小高氏扯着小石头逼问,赶紧上前从她手中把白小石解救出来,仰着头镇定的说道。
‘哼,问你?你要是有那么老实,我还用得着问那小子?’小高氏一听白翠翠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心里冷哼道。“那好,我问你,你爹娘哪来的钱去县里?”既然问小的行不通,那就干脆直接问大的好了,也省的自己浪费口舌。
“当然是向我们舅舅借的了,不然还会是向二婶你接的不成?”白翠翠就知道这两人一来准没好事。这不,才一会功夫,狐狸尾巴就漏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又哪里来的钱,你以为谁都像你爹娘一样,吃着公家的、喝着公家的,到头来还要吃里扒外的藏起私房钱来吗?”小高氏怕她娘听了白翠翠的话对自己也起了疑心,赶紧虚张声势的表起忠心来,接着又对白翠翠讽刺道:“还向你舅舅家借的,哼,谁信啊,你当我们是傻的不成,就他陆百川那破落样,还有闲钱借人?他自己那一家子不饿死就该谢天谢地了。”
白翠翠就那么静静的站着,由着小高氏在那里瞎咋呼,也不辩解,直到听她把人都一个个的损完了,这才摊了摊手一脸坦然的说:“我又没说什么,二婶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不会真是有啥瞒着大家吧。”说罢也不理小高氏有啥反应,又接着说道,“反正这钱就是向我舅舅家借的,二婶你要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更何况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舅舅家到底是真没有钱,还是装的?毕竟钱不外露是谁都懂得的道理。”
此话一出,小高氏还真是没的反驳,她又不是那陆百川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会知道。可世上就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如果那陆百川真有什么钱财的话,大家怎么会不知道?但看着这丫头那一脸淡定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小高氏一想到这里,也不由愣了愣,毕竟之前关于白大富夫妻两藏私钱的事,也都是自己瞎猜的,所以就更不好说那陆百川是不是真没有钱了。
而且如今白大富一家既然都已经分出去单过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权力去质铎,于是小高氏不由得把目光转向白高氏,示意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白高氏本来还端着架子,等着小高氏把事情办好,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做奶奶的人了,有些事情也不好做的太过,可谁知道这个二儿媳妇平时瞧着也机灵,怎么关键时候被一个丫头一激就掉链子了,真是平时白夸她了。思及于此,白高氏当场就不满的横了小高氏一眼。
“怎么,难道分出去几天就连规矩都忘了?你没看到我和你二婶都在这里站了半天了吗?居然连杯水都不懂得请我们进去喝下?”白高氏端着长辈的架子,板着脸对白翠翠教训道。
白翠翠心里虽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请她们两进屋,但碍于这古代对于孝道的推崇,于是也不得不扬着笑脸请她们进屋坐坐。
“呦,想不到就几天的功夫,这里就已经收拾的这么好了。”小高氏一进屋眼睛就到处乱瞟,嘴上虽然说得好听,可却是像土匪过境一样,到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来,让二婶看看还缺些什么,到时也好给你们带来。”
白翠翠当然知道她在找什么,可惜就是小高氏把房子都给拆了,她也别想捞到半个子儿。因为自己可是清楚自家母亲早上走时,可是把所有的钱都带上了,本来嘛,她还觉得母亲这么做万一把钱丢了可怎么办,现在想想,母亲不愧是跟这两人生活了这么久,原来早就把她们的性子摸了个门清。所以才能未雨绸缪。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白翠翠口头上还是对小高氏讽刺道:“这也多亏了二婶的‘帮忙’,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快就收拾好。不过既然二婶想帮忙,正好我们家还缺把柴刀,到时我也就厚着脸皮跟二婶回去讨要了。”哼,就你那铁公鸡般的样子,不向我们要东西就算了,还说什么给我们?看我不恶心死你。
小高氏翻翻找找了好一会,就连在里屋睡懒觉的白冬叶都被她拽起来,以查看下瘦了没的烂借口也给搜了遍身。到头来还是没有找到一个铜板,却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二婶现在都还是吃着公家的饭,又哪里来多余的柴刀给你们,行了,到时候我看看还有没有啥吃剩下的,给你们端来。”说完还满脸不舍得横了白翠翠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白翠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我呸,就你们那个样还有剩余的饭菜留下,就是有我们也不稀罕。’白翠翠和白冬叶此时到是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块。
白高氏眼见二儿媳妇都忙活了半天,却啥也没有找到,也很不高兴,毕竟她可是以为老大家藏了钱这才迫不及待的赶来的,结果却是白跑一趟,自然是生气,可要是让她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也不可能,于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顺手就把牛大爷给的那半袋糙米提起,打算带走。
白翠翠见状当然是不会就这么由着她带走,于是赶忙上前“哀求”道:“奶奶,我们家现在可就这么一点东西可以吃的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把它还给我们吧。”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