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就是,这事是汪氏起的头,她必须得到沉痛的教训。先把她名声搞臭,这事就由吴氏领着能说会道的魏氏去办。
把原本准备送给大房、二房的一些礼物理出来,这家半包点心那家半包糖或是几朵绢花,能送大半个村子。除了老范家等几家关系实在不好的没份,其他家家有。京城里的东西,这些人稀罕着呢。
让吴氏和和魏氏去好好跟这些人家摆谈摆谈,这一圈下来,几乎整个花溪村就知道汪氏的德行了。她不是喜欢装好人扮贤惠吗?就是要把她的虚伪面纱撕下来。
第三个就是,锦绣行停止跟老于家的一切合作,并暗示汪氏缺德想图财害命,于家是被牵连的。以后三房不仅不会同于家有任何生意来往,也不会帮他家那个要考举人的三儿子任何忙。不管钱满蝶是不是有心把话递给汪氏,但她必须要承担她引起的后果。同时也让汪氏更加看清楚,是谁让钱满蝶过上了好日子。
第四个就是,让钱老头知道,若是他敢带着人把钱三贵气死,三房就是拚着不孝,也不会让这些害人的人得到一个子儿。而且,这些害人的人也会得到更沉痛的教训。只需要王管事借着国公府、宋府、县太爷的势,找老爷子吓唬敲打一番既可。狗腿子王管事做这些事最擅长,再把给他的礼加厚几成。
这些主意大多是钱亦锦和钱亦绣兄妹出的,万大中不太好意思掺和,钱三贵精力不济,那三个女人不顶事。
钱三贵还有些于心不忍,说道,“若是这样,他们会不会更恨咱们?”
钱亦锦道,“爷,他们之前不恨咱们,不照样往死里整咱们?”
万大中欣慰地看了看钱亦锦,行,够聪明,做事不托泥带水,像王爷。
钱三贵咬咬牙道,“也罢,他们是该得些教训了。大不了,以后我多给爹娘些养老银子。他们不是想整死我吗,看最后倒霉的到底是谁。”
饭后,钱亦绣左手被程月牵着,右手被钱亦锦牵着,几人一起回了望江楼。正跟猴哥牵着手的猴妹看见钱亦绣回来了,甩开猴哥的手,就爬上了钱亦绣的怀里。
钱亦绣一只手抱着它,一只手打了打它的小屁股,呵呵笑道,“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说去正院看看我。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回头就给你。”
娘几个上二楼说了一阵话,程月红着眼圈诉说着相思之情,连钱亦锦小正太都肉麻地说,“别说娘亲时时想妹妹想得哭了,就是哥哥都想得要命。以后,妹妹不管去哪里,都要哥哥陪在身边才行。”
除了吃饭,小正太的手一直都是拉着钱亦绣的,拉得她一手汗。钱亦绣几次试图甩掉,看到小正太不高兴的眼神,也只得由他拉着。
娘几个絮叨到很晚了,才把钱亦锦劝回去,又让他把给大山和跳跳的礼物一起带回院子。
第二天上午,钱三贵跟李金虎如此这番的吩咐了一番,让他去县城办完事后,再往省城去一趟。
钱亦绣穿得漂漂亮亮的,跟同样穿着精精神神的钱亦锦带着背着背篓的小雷和紫珠去了大房。
此时,钱香正在大房劝着钱老爷子。她昨天才得到钱老头扭伤腿的消息,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这里。
她听了老两口的说辞,气得直喘粗气。她了解几个嫂子的个性,知道老爹和唐氏又着了汪氏的道。她本是个豪爽性子,再加上气愤,数落起了老爷子,“爹,你咋又跟着起哄,三哥是咋得罪了你老人家,你就恨不得整死他?”
钱老头气道,“放屁,三贵是老子最心疼的儿子,我怎么会去整死他?”
钱香道,“我三哥是什么身子骨你不知道?风大了都能吹出毛病的人,经得住你和唐氏的这番闹腾?哼,真把三哥折腾死了,你的日子就能比现在好过啰。”
钱老太一听就哭了,歪嘴说道,“我可怜的三儿,从小吃的苦最多,日子刚好过起来,就被那两个婆娘掂记上了。偏老头子还犯糊涂,跟着她们一起折腾。我锦娃那么乖的娃,他们竟然说他是野种,还想把他赶出去。我知道她们打的啥主意,她们就是想把锦娃赶走了,好抢三房的产业……”
汪氏一直在门外听着,觉得老太太说的过火了,就不高兴地推门进来说,“婆婆,你咋能这样说我呢?唐氏有没有那个心思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我一直说那是满江媳妇犯糊涂说的玩笑话,是公爹和唐氏听进去了要跑去三房闹,现在咋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了呢?”
钱香冷笑道,“大嫂,我爹糊涂,我可不糊涂。若你真认为那是玩笑话,还能专门跑到爹面前说,又专门跑去二房说?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汪氏不干了,红着眼圈对钱老头说道,“公爹,你可要给我作证,我是不是再三说那是满江媳妇说的玩笑话,可不能到处乱说,不然锦娃的名声就不好了。”
钱老头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汪氏的确是这么说的。
钱香嘲讽道,“可这玩笑话就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啊,若你不到处乱说,爹和唐氏怎么会知道,唐氏怎么会敞着大嘴说得整个村里都知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唐氏的德行,那个蠢货,跟我爹一样,被你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正闹着,钱亦锦兄妹去了,他们也没怎么理在院子里玩的多多和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