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妖娆不耐烦地摆摆手:
“滚开!”
她最讨厌虞骑云没事找事,故弄玄虚。而且自己这个大美女现在活活被弄成了一个集万千恶臭于一身的人,心情极其不爽,没功夫听虞骑云秀神秘。
“你不想手刃仇人了?”虞骑云双手抱胸,嬉笑,“美女,把害你掉进粪坑的小蜘蛛痛扁一顿,听说和洗澡更配哦。”
李妖娆身子一震,杏眼圆睁:
“你说那个六——被你们逮住了?”
那个姐字,她及时忍住没有说,一提起这个字,双重的羞辱和恐惧让她的粉脸涨得通红。这简直是她的噩梦!
“没错,那个小骗子就在我们手里。”椿馥郁嘴里噙着笑,代替虞骑云说:
“你要不要打他一顿出出气?”
她之所以抢着说,就是怕虞骑云怂恿李妖娆因为一句玩笑话就将那只蜘蛛活活打死,毕竟他们还要路过蜘蛛岛。
据她所知,蜘蛛岛上的蜘蛛是相当睚眦必报,如无必要,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们,以免带来不测之灾。
椿馥郁的话,让李妖娆脸上变化了好几个表情包,沉静片刻后,她说出来一句让虞骑云所有惊讶的细胞都狂叫的话:
“你们看着办,我只想洗个澡。”
这句话的语气很飘忽,因为在李妖娆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她的脑海里,7岁那年那一只泡在牛奶的黑蜘蛛,竟然和这只欺骗自己的黑蜘蛛有几分相似。
两只黑色的蜘蛛像一对孪生兄弟一样,在李妖娆记忆的抽屉里,跳着诡谲的舞蹈,让她不寒而栗。
一股难言的恐怖像一张蛛网,将李妖娆全身越缚越紧,让她脸色惨白如纸。
……
李妖娆的话让虞骑云连退几步,很难想象这句软绵绵的话,竟然是出自霸气侧漏的李妖娆之口,脾气火爆的她可一向是快意恩仇的女侠。
他甚至怀疑,李大美女的脑袋是不是被犀鸟粪给熏坏了。
椿馥郁也吃了一惊,虽然才相处两天,她也知道,眼前这位小姑娘可不是一朵任人欺凌的柔弱小花。
她白色的眼睛斜瞟虞骑云:
“既然妖娆妹纸愿意手下留情,你就放那小子一马算了。”
“那总得收点福利吧。”虞骑云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本色,对李妖娆一伸手:
“把你的双截棍借我一用。”
既然李妖娆不动手,他就越俎代庖,好不容易捉住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子,总得免费赠送他几个肿包回去。
可是好佐料。
但又让他没想到是,连这个小小的要求,李妖娆也不答应,对她而言,棍子上那怕沾上一根蛛毛,都让她寝食难安。
虞骑云默默看了李妖娆一眼,觉得今天她的表现实在反常,究其原因,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认为在暗无天日的鸟洞里,李妖娆有可能被鸟粪洗脑了。
分神片刻之后,他潇洒地冲两位女士摆摆手:“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吹着口哨,打着嘻哈节拍,摇摇晃晃朝枝叶深处走进,他决定了:
爬到那只蜘蛛的头顶上,给他来个天降甘霖,既然他害得李妖娆在粪堆里打滚,那给这位仁兄浇浇尿,也是理所当然。
正当他一路酝酿着体内水分,想象着这位冒充蝴蝶的小蜘蛛在黄色液体下愤怒咆哮的情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可下一秒,他流畅的口哨突然停滞。
半晌之后,突突地飞跑过去,捡起树枝上被咬得细碎成十七八断的绳子,做哭天抢地状,他的心也细碎了一地。
虞骑云仰天无声的咆哮,这可是他驾着鳄鱼杨帆冲浪的宝贝疙瘩,你这蜘蛛逃就逃吧,干嘛把绳子咬得如此肝肠寸断?可恶!实在可恶至极!
就在虞骑云痛不欲生时,他头顶上一片绿叶在微微颤动,看见虞骑云的抓狂样,蛛小六笑得像一含苞欲放的花。
这个家伙真是个大傻缺,一个根软绵绵的绳子怎么能敌过他锋利的毒牙呢?
不过,这还不够。
他清晰而羞辱地记起,虞骑云先生是踢了他两脚,踢得他寒毛都炸了起来。
……
虞骑云叹了口气,总结一个宝贵的经验:这条可以把人类捆成一个结实粽子的绳子,在雨林的虫子的牙齿和爪子面前,就是一块豆腐,以后再也不能蠢到用绳子去捆绑一只彪悍的虫子了。
这尼龙绳是他精心网购的,在雨林除了不能对付虫子以外,其他用处极大,所以虞骑云“噗通”双膝跪地,低着头,深情地把树枝上的短绳一一捡拾起来。
这时,一滴滴冰凉的液体凌空洒落,虞骑云猝不及防,被浇了一头一脸,他伸手一抹,一股闷骚扑面而来。
虞骑云鼻子耸动,脸色大变!
“这特么是尿啊!”
他屏住呼吸,连滚带爬地闪到一边,就听耳畔传来放肆的哈哈大笑,虞骑云抬起狼狈的脸,看见上方,一只黑色蜘蛛笑得在一片叶上滚来滚来!
尿和嘲笑,让虞骑云像个火球一样轰然这只蜘蛛踢成肉饼!
蛛小六安静下来,对着虞骑云的方向伸了一个悠长的懒腰,眯起六只眼,欣赏着虞骑云一路气急败坏的表情。
就在虞骑云闯入树叶的一刹那,蛛小六屁股朝天一炮,一根雪亮的蛛丝拉着他腾空而起,就像根脱线的风筝。
戏谑的笑声从空中传入虞骑云耳中:
“嗨!喝尿的小子,给你的你咬脑传句话,就说六姐很想她!哈哈哈!”
这句话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