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不但富庶,位置也是极其重要有点近似于后世的直辖市,扬州大都督虽然只是三品官但却是荣耀的象征,作为扬州大都督不是遥领就是死后追封,高宗这一时期活着被封扬州大都督的只有魏王李泰和长孙无忌,而长孙无忌死后扬州大都督一直空闲,扬州刺史的职责实际上是由扬州都督府长史房仁裕兼管。
房仁裕是房玄龄远亲,功绩不少也是一个文武皆能的人物,历任两州刺史混迹官场多年为人很是油滑,不过年纪也是不小应该马上就要致仕了。
张晓光再来扬州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知道扬州特殊再加上有这么一个快要退休的房仁裕管制,虽然不敢明火执仗的去攻打扬州码头的本土势力,但买通这么一个将要致仕的房仁裕应该不难。、
有了主意张晓光不在犹豫,他一边通知手下去联络扬州码头的几个头领,一边准备了厚礼带上名帖去求见扬州都督府长史房仁裕。
张晓光的名帖写的很是讲究,辽东运粮使佐官这个模糊的职务让房仁裕不屑的同时也不敢怠慢,毕竟辽东开战在即,扬州也是要出粮出资的。
出于公务房仁裕在自己的府邸见了张晓光。
张晓光一见到房仁裕马上施礼言道:“下官张晓光见过房长史,房长史两朝老臣又是文武全才,杀敌平乱名声显赫,我家狄老爷对房长史仰慕已久,此次前来扬州之前,我家老爷特意交代无论如何也要卑职来带他给房长史问个安,拜会一下。”
房仁裕被张晓光的见面词说的一愣,他并不知道这个狄老爷所指何人,想了一圈自己认识的狄姓官员也没有几个,便疑惑的问道:“你家老爷?你家老爷是哪一位啊?”
“我家老爷名风字景晖,现任宁州刺史、辽东运粮使”,张晓光忙把狄风介绍了出来,这也是狄风在他出发前的交代。如果遇到地方官府的麻烦就要报出狄风狄景晖的名号,对此张晓光很是不解,狄风刚刚晋升刺史名声不显,报出来能有何用?虽然心中疑惑但他现在还是照做了。不但照做了,还自认为官阶多了唬人,便自作主张的把狄风官衔都加了上去。
“狄风狄景晖?”房仁裕沉吟了一下,猛然醒悟“这不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狄梁公之子,以一首临江仙名扬南北。在信宁大破弥勒乱军的狄风么?此子虽和自己无甚交集,但他的老子可是朝中重臣不能得罪啊!”
念头一起,房仁裕立即满脸堆笑,撇开官身用私交的口气说道:“原来是狄贤侄的佐官啊,狄贤侄在宁州可好?你来见我又所为何事呢?”
看到房仁裕一听狄风的名号马上变的和颜悦色,张晓光不由心里暗暗佩服自家老爷有先见之明,同时忙回道:“有劳房长史挂念,狄刺史在宁州一切尚好,只是最近圣人抽调我家老爷做了辽东运粮使,所以下官前来扬州想求运粮的水路码头一用。”
“押运粮草这是正理。扬州配合你出粮出物也是扬州府的职责所在,粮草有司库协办,码头你只管用了便是,这等小事不用老夫出面吧?”房仁裕何等老练,一眼就看出张晓光应该另有所图,他也不直说,而是隐晦的问了一句。
张晓光借机忙把漕运的事说了一遍。
房仁裕一听狄风想要长期独霸水上的粮食运输,不由为难的说道:“这水运物资一直是商贾和那些江湖人物霸占,老夫虽然掌管扬州,但这等事官家怎好出面?与民争利不合圣人教诲啊!”
“长史莫愁!此事不用扬州府出面。只是我等行事的时候可能会有所厮杀,那时求扬州府衙莫要干预即可”。
“这……”房仁裕犹豫着。
见到房仁裕即不同意也不反对,张晓光暗道有门,他忙趁热打铁的说道:“下官糊涂。忘了我家老爷还有让下官给长史带了些当地的土特产以表孝心”。
说着张晓光恭敬的递上了礼单。
房仁裕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只见礼单上林林总总的写了好多物品,这可都是真金白银的硬通货,除了一些宁州特产,最显眼的就是锦官城的蜀锦和五万贯的宝钱以及金银器皿。
房仁裕满意的收起了礼单,正色说道:“你代老夫谢过你家老爷。至于漕运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原本洛阳以东租粟先输纳洛阳含嘉仓﹐然后转运至长安以充太仓,只有这两地设有中转运使;如今我朝昌盛,加以军需民食,漕运倒还真的成了问题,我扬州在此时组织漕运应是一件大善事,老夫会上书朝廷禀明此事,你就安心的去办理你的粮草交接吧!对了,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辽东的粮草转运,你尽可以自行处理”
有了房仁裕最后的这句话,张晓光满意的离开了房仁裕的府邸。
这边漕帮的师爷也就是丑儿派来的金牌讲师,已经邀请了扬州码头的几大首领,张晓光返回时,这几人已经在码头酒楼等的不耐烦了。
一个帮派首领大着嗓门对着师爷呼喝“你们漕帮小爷架子端的大了点吧?这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他在不回来,大爷就先走一步了!”
“就是……爷们还有事情,告辞了!”在此人的带动下,其余几个首领也跟着起身就要离去。
“慢着!我请大家来是要给你们指一条发财的光明大道,诸位岂可不听就离去呢?这岂不是辜负了张某的一份苦心?”张晓光说着走进了酒楼雅间。
长安恶少出名字,楼下劫商楼上醉;领头的首领是扬州最大的一股势力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