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真气凝结的长剑,和展雄手中的长剑相撞,气剑缓缓收缩,一抹紫色的光华缠绕在赵志敬那修长的两指上。那本来宛若温玉一般的手指,之前还有着一抹肉色。
这一刻再看,那修长的两指上有着金属的光泽,看不到一丝的肉色,就如同佛经中描述的成就金身的佛陀,只是此时赵志敬的两指不是那不死不灭的金色,而是那朝阳升起,生机盎然的紫色。
展雄,一个经历了不少风雨的人,手中的那一柄陪伴自己的长剑握在自己的手中,心中那来自骨子里的一抹骄傲,让其感到自己年轻时的热血在此刻变得沸腾。手中的长剑在这一刻泛起新生的光芒,一股得到新生的气息缓缓泛起,一股别样的气质陡然升起。
此时展雄手中那一柄已经没有锐利剑尖的长剑,比之原来剑尖没有断裂的时刻更加的危险,一抹看不到的锋芒在小小的茶馆中弥漫开来,茶馆中的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展雄手中的断剑上弥漫开来,这一道无形的涟漪,让众人不由自主的竖起周身的汗毛,就好似一只兔子,遇到一匹饥饿的巨狼,一种来自灵魂的惧怕骤然而来。
在一瞬间,展雄手中的断剑不是那一种杀戮的气息,而是一种正气凛然之意,那手中轻巧的长剑,在一瞬间得到升华,不再是剑走偏锋的长剑,而是化作大儒手中的戒尺,一种来自灵魂的威压和无私陡然而来。
长剑疾驰,没有一丝的杀气,一股如山的压力骤然而来,一刹那,一瞬间,一剑、两剑、三剑好多剑,像天上的一轮烈日,在它的照耀之下,好似看不到一丝的阴影,眼前的一切尽是光明。
顿时赵志敬的神色一肃,缓缓开口说道:“展雄,你果然了得,是我小看了你。”那来自断剑中的压力,就好似一面明镜,照亮人的内心,寻找内心中的那一抹黑暗。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自然也做不到一片光明,没有那一丝的黑暗,这样光明的剑法,直指人的内心,先天便有一种来自灵魂的压力。
自然这一种真大光明的剑法,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炼的,也只有像展雄的先祖,展昭一般长远追随在铁面无私,明镜高悬的包青天——包拯的身边,才会有这样光明正大的心性,创出这样光明正大的剑法。
但赵志敬是并不是一个这个时代的人,一个来自后世的他,在原来那个品格淡化的时代,心中的黑暗已经不会让人搞到愧疚,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一抹光明只会压迫心中有一丝愧疚的人,心中没有愧疚,又怎会惧怕。
没有了愧疚,即使自己所行之事是黑暗的,在自己看来也会是光明正大的,只是别人不理解罢了。
赵志敬那修成的两指,在一瞬间,亦或是一刹那爆发出一股天地浩然正气之感,心中的一抹黑暗已经不能影响到他一丝的情绪波动,他的心中始终认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没有心中的那一抹愧疚,赵志敬岂会惧怕光明。
“叮叮当当!”修长的手指,和那一柄失去剑尖的长剑,在这一间小小的茶馆中散发出好似天上太阳一般的光明,又还是古圣人一般的无私和威严。长剑抵出,手指轻点,但其中的那一股宛若星河的意境,横空散开。
一个个在茶馆中的江湖客、捕快和大内的高手,都被这一道无形的涟漪,卷起心中的一丝愧疚,顿时感到自己的心口好似一个巨大的石头压住,喘不过气来一般,不由的心中一慌,便离疾速从茶茶馆中走出。
顿时赵志敬和展雄身边露出一大块空地,即使是哪个茶馆中的主人小二哥,在这一刻也不顾心中的不舍,离开了小茶馆。但在所有人都散开,在外观战是时,一抹火红的倩影依旧立在赵志敬身旁,这一道光明的无形涟漪对她丝毫没有影响。
赵志敬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从事的李莫愁一手提着她自己那连鞘的长剑,但两眼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些已经散开,在三丈外观战的人,那一双没有一丝瑕疵,纯净的双眼,依旧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顿时赵志敬的心中若有所悟,眼前的这个可人儿,一直生活在那没有几张面孔的活死人墓中,那一颗颗小小的心脏,就像冬天的雪花一样洁白,没有一丝的瑕疵,没有沾染这世间的万丈红尘,没有一丝的污垢。
这样的单纯,心中怎会有黑暗的一面,有的只是对自己师父、师妹、婆婆的这一种亲情的爱,还对自己那一抹来自内心的爱。又怎能感受到来自光明的压迫,她感受到的应该是光明的温暖。
说时迟那时快,一瞬间,亦或是一刹那,赵志敬那闪耀着金属光泽散发着光明之意的手指和展雄手中散发着浩然正气的断剑,在小小的茶馆中相撞数次、数十次、数百次,亦或是上千次,还是无数次;已经记不清了。
但那散发出来的气劲,没有一丝一毫的收敛,那一张张摆放的木桌,那一只只还有人气的凳子,那桌上的一个个散发着热气的茶杯,在这一刻不断发出一声声脆响,一个个茶杯开裂,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四处都是;一只只凳子被撕裂,倒在地上,就连那一张张厚实的木桌也不能幸免于难有的白剑气撕成两半,有的被一道道指劲洞穿,留下一个个铜钱大小通明的孔洞。
腾移的身影,光明正大的长剑停止,展雄一身的衣袍已经有一个个指孔,但那手中的断剑依旧散发着光明的气息,虽然此时的他嘴角上已经有一丝血迹,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