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懊恼,早知道谁也不找了,她唯一怕的是,秦若诗把她的过去说出来。
韩翊了解到的情况是,青舞先动手打了秦若诗的,然后秦若诗的男朋友打了青舞耳光,青舞又反击,把秦若诗男朋友的牙打掉了!
他问秦若诗骂了青舞什么,秦若诗死活不肯说,“我其实只是知道了她一点点秘密,都没有说什么,她就一巴掌过来……我都被打懵了!韩翊,青舞姐脾气也太古怪了,早知道我就不下车跟她打招呼了……”
“她就那样!下次见着她,绕道走就是!”韩翊撂下一句话,大步走了,有韩翊出面,秦若诗哪好意思再追究。
青舞站在路边,在等叫好的专车。
韩翊开着牧马人在她的跟前停下,她立即转身,迈开步子就走,韩翊不耐烦地下去,“你给我上车!我四叔拜托我来解决的,别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
他嘲讽她道。
韩遇城在电话里叫他来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但这间派出所离他最近,韩遇城有理由让他过来。
他也知道,他那四叔还是想撮合他和青舞。
“已经解决了,不需要谁管了。”青舞平静道,左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
韩翊嘲讽地扬唇,“你也真够无耻的,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四叔,怎么着,被人打了,想着让我四叔可怜你?”
他还以为青舞爱着韩遇城。
听着他说的难听的话,青舞有想揍人的冲动,愤恨地瞪着他,一言不发,她直接转身。
比脸还要难受的,是心。
是韩翊的鄙视和羞辱!
韩翊大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腕,硬生生地将她拉了回来,打开后座车门,“韩翊!你给我松开!我叫了专车了!”
她咬着牙,大声地吼。
韩翊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朝车上抱去,又是抱着又是推着,终于把她弄上了车!动作很粗.鲁,青舞的头都撞到了车厢内.壁。
他绕到驾驶位,上了车。
“韩翊!你既然嫌弃我,就别管我的破事!我不想跟你多呆在一起一秒!”青舞大声地吼,眼眶涨红。
韩翊冷冷地笑着,“说得好像我想跟你呆在一起似的!”
“那你放我下车!”她大吼,只感觉车子突然加速,有种强烈的推.背感,车速快得吓人,他用车速回答她,“不放!”
到了十字路口,车子才停下。
“你还能耐了,先动手打秦若诗!”韩翊无聊地问,很好奇,青舞为什么要打秦若诗。
“青舞,真不知道你这种女人是怎么活到三十岁的!敢惹秦若诗,还好意思找我四叔帮忙,你以为他能给你撑腰?就你这种女人,我四叔,一眼都不会多看!他是看在我的份上,才肯看你两眼!”韩翊继续羞辱她道。
“韩翊!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爱韩遇城!你别再跟我提这一茬!还有,我认识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给我停车!”青舞咬牙切齿道。
她要开车门,但被他锁上了,她开不了。
她不爱韩遇城……
韩翊愣住,绿灯已经亮了,后面的车子按了三声喇叭,他才回神,“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骗我有意思么?不爱韩遇城,难道你爱那个法国老男人?”
“我谁都不爱!”青舞气愤道,仰着下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她真正意义上爱上的男人,只有韩翊!
他却不知道,他也永远不会知道!
她死也不会告诉他!
双肩垮下,她没力气跟他较劲,“韩翊,我不想跟你吵。你放我下去行么?”
她垂着头,几乎是乞求他道。
韩翊没吱声,青舞也没再挣扎,车子进了一家三甲综合医院,在院子里停下,他冷冷地说:“下车!”
青舞连忙下去,不过,没容她跑,韩翊就拽住了她的手臂,他拽着她去看急诊。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粗.鲁地拉着一个脸颊被打得红肿的女人,旁观者还以为这女人被这男人家暴了,指指点点,青舞觉得很难堪,韩翊却不在乎。
“你们挂哪个科?”
“她被人打了十几个耳光,美女,你说她该挂哪科?”韩翊一手搭在挂号窗口台上,冲窗口里坐着的挂号护士笑米米道。
一副轻佻不正经的样儿。
护士愣了下,“五官科吧,最好看看耳朵,怕耳膜穿孔。”
护士边说边熟练地给他们挂号,青舞的手臂被韩翊紧紧拉着,她一直没吱声。
——
“左耳耳膜穿孔,轻伤害呀,谁打的?可以告他去了!”值班的是耳鼻喉科的一位老医生,看着拍片的单子,推了推眼镜,看着青舞问。
耳膜穿孔?!
韩翊明显被震到了,心里在问:不会聋了吧?
青舞以前就扮演过聋子,这要是成真了……
“那人不在这!医生,可以长好吗?”耳朵嗡嗡的,还很难受,她淡然地问。
“一般可以长好,消炎药先吃着吧!洗头发、洗澡的时候,注意耳朵别进水,进水发炎,那可能会真聋咯!”老医生叮嘱道。
韩翊这才意识到,那秦若诗的男朋友下手有多狠,那么大块头的男人,打了她十几个耳光!
他当时还觉得青舞先动手活该被打呢,没有半点心疼!
现在也不觉心疼,只觉她蠢!
“知道了,谢谢医生。”青舞平静地说道,拿了病历和缴费单,站起身,出了门诊,她像拍片时一样,自己去缴费,韩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