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转身,却见一个黑影正在狂奔,也到了远处,而自己拍倒的那个人却已经变得僵硬,秦勇叹了口气,这些人手真够狠的。
他拉下那个人的蒙面,不由的愣住了,这个人他竟然认识,是县衙附近一个卖面的伙计,他记不清这个伙计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也记不着他叫什么名字了,只记的他见人三分笑,那个面铺里面味道很正,秦勇和捕快兄弟们经常去吃。
想不到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竟然是个高手,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他拿起铁铲来到贾道人的坟前,却见那坟竟然已经打开,那骸骨早已经散乱,秦勇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有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只是自己却无法验证。
他把三具尸体扔进了坟墓,走到田小姐的坟墓前深深鞠了躬,喃喃祷告了几句,毅然走了出去。
秦勇是在天亮时去的新野县城,他进城后就听说县衙附近的街道着了火,大火烧了半条街道,要不是县衙里的人全力扑救,恐怕损失更多。
秦勇不得不承认自己碰到了一位足够心狠的对手,根本不给自己往下追的机会,他返回新野就是希望自己在暗,让敌人在明,可现在到底是明还是暗还真不好说。
但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个假麻子使的竟然是关外阎家的武功,关外阎家也是七大家族之一,二十多年前,诸皇子争夺谪位,阎家支持当时的关外三王之一的虎王,结果举家被灭,虽然现在还有阎家,却是边远旁支,早就不能和其它几家相提并论。
可这人的武功却是极高,秦勇相信就算是现在的阎家的家主也使不出如此精纯的武功,这个新野真是藏龙卧虎,风云际会在一起。
可秦勇脑子还是一团迷雾,何铁鹰死,追踪他获得谁设计陷害自己的人已经很难了,每当自己发现一点线索,这线索马上就会掐断。
秦勇却已经燃烧了起熊熊斗志,阎家能有如此的武功的人并不多,他既然躲起来,就应该躲到埋入黄土,他愿意露面,那就有东西值得他动起来。
秦勇需要得什么值的他动,这一段时间路过的只有两拔人,夏侯家迎亲车队,他当然不会抢亲,那他要什么东西?
秦勇突然想来,贺智那天找自己,不是为别的,却是为了一批货物,而到后来,他们却和夏侯家的人走在一起,却没见他们的货物。
还有一拔人,那就是关东七虎,他们路过这里,贾道人就死了,这阎家的人也开始露面了。
秦勇想那阎家的人他杀了麻子,装成他,除了隐藏身份,如果不是为了杀人就是为了飞龙帮的货物,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件事本就一件事。
秦勇心中顿时宽亮了许多,那红梅少女和苏舞阳对话时说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少女并不是真的帮助苏舞阳,他和苏舞阳只是利用关系,也许他打的也就是飞龙帮送的东西。
以红梅少女和阎家这名后代的身份,能让他们看上眼的东西并不多,只要知道是什么东西,东西什么来历,也许自己会明白很多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这个假麻子的武功和那天自己在白云观追踪的黑衣人相差并不大,这两个都成功的从自己手里逃脱。
飞龙帮的总坛在荆门,而彭帮主等人大概还没回来,如果真如那红梅少女说的他得手了,那彭帮主等人还帮助夏侯等人还真不好说。
秦勇不想去荆门,在新野他知道一个和飞龙帮有关系的人,那就是当铺的供奉周扒皮,飞龙帮耳目众我,找到他,许多事就好办多了。
秦勇不知道这新野县还有多少高手,行事越发谨慎,他悄悄地拐进了周扒皮的家附近,可是第一个消息就让他大吃一惊,周扒皮已经五六天没有在当铺出现了。
在他家门前转悠了两天,秦勇打听到,这五六天里周扒皮根本没露个面,除了一个老妈子出来买菜,家里的人也没有露过面,老妈子对外说周扒皮出去走亲戚了。
这不年不节的,他走什么亲戚,而且他老妈子买的菜并不少,更让秦勇吃惊的是这个老妈子走路步履稳定,尘土不扬,一看就是练家子。
周家并不大,前后两个院,后院有一棵古皂角树,枝繁叶茂,遮盖了大半个院子,天色渐暗,秦勇转了一圈,见四周无人,轻轻一纵,便钻进了皂角树上。
刚到树边他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吃了一惊,身体一弯,却荡到另一棵树枝上,却见皂角树的几棵大树枝上扯着一根根细细的绿线,如不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往下看,墙角种植的花草中有也有如此的绿线,秦勇认得这种线是南方森林中的一种丝,十分结实,锋利如刀,这上面沾有奇毒,
这一根线价值十金,这周扒皮只是个小小的当铺供奉,而新野县偏僻贫穷,当铺的生意也也好不到那里去,这小子还真下本钱。
这整个院子里只有老妈子一个人进进出出,附近的房间都黑着灯,仿佛没有人居住,秦勇很有耐心,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老妈子一直不急不慢地在干活,时不时地眼光向外一扫,锋芒毕露,但又立即低下了头,仿佛一个普通的老妈子。
那老妈子做好饭菜,转了一圈,四处溜达,甚至到秦勇所处的大树下转了两圈,把秦勇吓的够呛,也多亏这棵树枝繁叶茂,他紧紧贴在树干上,隐藏身形。
那老妈子足足转了半个多时辰,拿起提篮,飞快地走到后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