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平平淡淡,可夏侯汀已经感到空中漫天飞舞的银杏树叶突然变了,它们汇集在一起,仿佛一条从山林中跳跃出来的金色猛虎,扑向了南宫曲。
南宫曲身体在空中滴溜溜乱转,数十道寒光打向了那只猛虎,可猛虎根本没有任何迟滞,依然扑了过来,相隔距离如此之远,相逢侯汀仍然能感到那股巨大的威力。
南宫曲暗器射出,身体没有丝毫停留,仍然向外飞去,肩膀却仍然被猛虎的爪子扑到,把藏青色的披风撕成了碎片,整个肩膀也血肉横飞。
夏侯汀从来没见过如此威猛的武功,摘叶如刀,飞花伤人,这难道并不是传说中的境界,他根本没有想到抵抗,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威猛老人。
夏侯休喘着粗气笑了起来:“鲁五爷果真就是鲁五爷,这一拳威势天下无人能敌,我夏侯休真是开了眼界。”。
鲁五爷脸上却没有笑:“这个南宫曲的武功很杂,他竟然受了我一拳,还真是不错。”,他望着跪在地上的夏侯汀:“这个人你怎么处理。”。
夏侯休老泪纵横:“我大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下得了手。”,他挥了挥手:“你走吧,越远越好,只是你永远也别忘了洛川夏侯才是你的根。”。
仙居南宫家的议事大厅里,十几名长老,各支掌事的弟子都坐在这里,没有人说话,大家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
南宫家的家主南宫瑞面前精细的茶碗已经被摔的粉碎,他两只眼睛冒出火来:“南宫曲那个小王八蛋现在在哪里?”。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在他面前垂首道:“二弟三个月前,说要去扬州采办一批丝绸,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人就是南宫瑞的长子,南宫商,他小心翼翼地望着父亲:“二弟虽然有些顽劣,但他绝没有胆子做这些事,是不是夏侯家看错了人,想陷害我们。”。
南宫瑞差点没有一口唾沫喷到南宫商的脸上:“夏侯家陷害我们,这么多家族夏侯家不陷害,偏偏陷害我们,更何况还有鲁五爷在场,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南宫商望着父亲:“父亲大人先不要生气,我们当务之急找到老二,不要让其它家族的找到,仔细问清楚,如果不是,我们当然要分辨,如果是。”。
他有些踌躇,他虽然有些瞧不起自己的二弟,但毕竟是自己的兄弟,真的交出去,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南宫瑞叹了口气:“各支的人都要出动,我总感觉事情不简单,大家一定要抢先找到老二,如果让人家先找到,恐怕我们南宫家算说不清了。”。
众人应了声是,出去安排,南宫商却没走。
“父亲大人说的对,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害怕各支人都出去,我们反而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准备悄悄调一些亲信的高手回来。”南宫商低声向父亲说出自己的想法。
南宫瑞点了点头,南宫商低声说道:“我让七叔,十一叔他们回来,还有刘叔他们,驻在堡外,以防万一。
南宫瑞神色凝重:“一定要先找到你二弟,不惜一切代价,这夏侯家联合了其它几大世家,又有鲁五爷撑腰,他们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秦勇于唐诗一别后,他并没有直接回新野,而是自巫山转向神农架,可消息比他的脚程要快的多,七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云飞扬,还有二大护法,十几名亲随被人杀死在总寨,副总飘把子越千洋接了他的座位。
秦勇不禁有些神伤,这云飞扬算是费尽了心机,可除了徒送自己的性命,只不过又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秦勇在巫山附近置办了一身的行头,又在一家药商那里呆了几天,此时的他雇了两个伙计,一幅一个走乡窜户收购药材的贩子,他还特意在一家药商哪里偷了些衣服。
他让两个伙计先去新野,租仓库,立门面,自己却绕道而行,从西面绕向南阳府,再折向新野。
两个伙计见新老板如此相信自己,更是出手大方,自然喜出望外,领命而去,秦勇却走走停停。一路上游山玩水。
他相信,自己与唐诗诗江中决战,座船被炸的消息一定会传到新野,传到一些关心自己的人的耳朵里。
唐诗活了下来,而自己却没了消息,没有人敢去问唐诗诗自己的死活,自己恐怕又一次成了死人。
他现在叫罗猛,这个名字是他在路边的一座墓碑上看到的,这个是很大很古老的墓碑,显然死者在生前非富既贵,上面的字已经被磨的只剩下名字还看的清。
现在秦勇很惬意,他的声音仔细听已经能听出川音的味道,他开始喜欢吃辣吃麻,甚至脏话中无意跳出了一句****先人之类的川骂。
秦勇现在已经是个名人了,很有名很有名的人,据说五虎断门刀的高手发誓要把他碎尸万段,因为他杀死了五虎断门刀掌门人的私生子,还有夏侯家的人,江南苏家,当然最重要的是朝廷。
六扇门五大高手之一的谢伏世亲自坐镇新野监办此案,整个新野县的捕快既其家人都被下了大牢,静侯秦勇投案自首。
当然,中间也有秦勇最想听到的消息,据说,当然据说,秦勇遇见了女魔头唐惜惜,竟然打了女魔头的主意,两人决战大江之上,直杀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江水变色,据说两人一人把江面冻成冰块,一人吐火烧了数十条大船。
当然也有人更正,没有如此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