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舞阳身子横侧,一记无影腿踢向那人左侧肋骨,那人却不躲不闪,又是一刀砍来,这一刀却是拼个两败俱伤。
苏舞阳吓了一大跳,只好还向后退,却已经退到了自己开始躲的茅厕旁,他只好绕着房子转起圈来。
说起来实在丢人,自己埋伏在这里抓人的,大话也已经吹出去了,现在却被人家追的四处乱跑,如果被姓秦的小子知道了,自己可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那只怪物终于撑不下去,一头摔倒在雪地中,鲜血染红了地面的上积雪,红衣判官狂吼如雷,可惜苏舞阳根本不与他对面交锋,只是四处躲闪。
本来苏舞阳的胳膊酸疼,无法发力,处于下风,可他根本不正面对敌,他在等待时间,等待自己胳膊的酸疼慢慢地消退。
红衣判官也已经明白了苏舞阳的想法,他却拖不得时间,虽然心痛坐骑被杀死,恨不得把眼前这个黄面小子剥皮抽筋,可自己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猛一咬牙,刀势向左,逼得苏舞阳向右转移,却猛一张嘴,一口烈火喷了出去,苏舞阳猝不及防,也多亏他反应极快,凌空一个后翻,眉毛胡子都似乎被烧焦了。
红衣判官已经再次扑了过去,身上仿佛起了一层雾,白色的浓烟弥漫而出,而在浓烟之中,数百点寒光再次扑了过来。
苏舞阳再次疾退,他吐气开声,声上的长衫如鼓满了气一样,数百点暗器打在上面,发出如雨打芭蕉一样的声音。
三击不中,红衣判官已经明白遇到了硬手,他虽然愤怒,却还没有丧失理智,他不敢在这里纠缠下去,身体一转,向外掠去。
苏舞阳却吓出了一声冷汗,他的长衫上遍布细如牛毛的短针,如果自己稍有差池,恐怕就被打成了筛子,这人竟然真是关外阎家的高手。
他此时气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伸手捡起自己的兵器追了下去,他相信,这个红衣判官一旦露面,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红衣判官扑入密林时终于松了口气,他相信,那个黄面小子一旦敢追上来,自己就一定会有机会做了他,在林中躲避追踪,天下胜过他的人并不多。
可黄面小子并没有追上来,这让他十分迟疑,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人发现了,他要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他并没有想很久,他突然听到狗叫,不是一只,二只,而是数十只,上百只,狗叫声非常大,撕心裂肺,非常密集,整个密林中到处各种各样的狗叫。
红衣判官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就算再厉害的隐匿踪迹的方法,也无法躲过猎犬的跟踪,更何况这里面似乎还有关外的猎犬,西域的虎獒,甚至雪原的豹犬。
一旦被这些东西缠上,稍一迟疑,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蜂拥而来,然后是后面的主人,那么自己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狼犬身在南方,黄面小儿在东面,他相信,往西,往南一定还会遇到埋伏,他甚至有种野兽般的感觉,自己就想林地里被猎犬驱赶的野猪,只有不停地奔跑,一旦停下来,就只有死亡一条路。
他转身向南面跑去,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地形,他知道南面有一条峡谷,峡谷并不深,却有溪水终年不冻,自己可沿着溪水向下,不到十里,就会汇入大河,那里有渔船,也有自己藏好的快马。
在这一路上,他躲过了十几个套索,三个陷阱,还有七处暗弩,他能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追踪自己,在压迫自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新野来了太多江湖豪杰,也来了朝廷的鹰犬,他本来想等,等那些人走,他本来非常有耐心,他等了二十多年,还能再乎这几天。
可人越聚越多,到处都传说那个秦勇知道玉玑刀藏在哪里,还不时有人到处这挖挖,那扒扒,就连义庄的荒坟都被人掘了十几座。
可却没有人去白观,那个地方实在是个让人怀疑的地方,为什么没人去。
他等了二十年才找回玉玑刀,他不想再失去,那怕一点点的可能都不行,他已经没有另一个二十年可以等候了。
他相信自己的武功,他相信自己经验,天不亡我,必让我浴火重生。
可他很快就绝望了,在山涧的前面,一个老人怀抱琵琶正弹着最嘶哑的声音,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返身折向西。
琵琶老人鹿先生,没有谁有把握能赢得他怀里的那柄铁琵琶,更何况后面的犬吠之声又响了起来。
可能下一个会弱一点,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好在琵琶老人和黄面青年并没有追上来,从现在看,自己还有机会,虽然机会并不多。
但他很快就绝望了,他发现另一拔人马,也带着猎犬在山林里搜索,他不敢脱下自己的衣服,一旦被人发现,经过猎犬的嗅闻,自己更难以脱身。
他看见前面有一个茅舍,那是林间采药人或猎人临时休息的地方,他刚靠近,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枪如蛟龙,已经刺了过去,却是正宗的罗家枪。
红衣判官身子一转,手中的刀已经劈了下去,旁边一个青衣大汉手执双刀也已经扑了上来。
红衣判官冷笑一声,他不想恋战,右手一扬,那使枪的大汉应声倒地,满脸全是细细的血孔。
使双刀的愣了一下,转身欲逃,却被红衣判官一刀砍翻在地。
他唾了一口,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来趟这次浑水,真是想命长。
他迅速有了主意,把使长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