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杀人的凶手在这里!”
“葵花巷!”
“注意包围!”
“捉活的。”
黑暗中的大喊立即惊动正在搜索核查的人,吆喝的声音此起彼伏,奔跑的声音连成一片。顷刻间,周围道道光珠晃动,点着头灯与拿着电筒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试图将发出声音的地方包围。
福生自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种情况发生,心里一边大骂“女人是疯子”,一面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巷道,拐入旁边一条小道。不等他找到出路,迎面光影晃动,三名军人打着电筒奔行过来,刚好撞头。
“站住!”
“谁呀......叫我?”
掉头无疑是最不明智的选择,福生抬起左手遮住脸,装着被照花眼的样子,身体踉跄,脚下的速度并未降低。
“站住!”
闻声赶来,几名军人并不确定眼前这个仿佛喝醉酒的人就是要抓的凶手,举着电筒包围过来。相距七八米,福生忽然绊了一下,嘴里哇哇大喊着身体前扑,一头撞进当前那人的怀中。
“干什么!”
“哎呀!”
“操!”
借助前冲的力量,两个人抱成一团翻滚到地上,那名军人喝骂着拿电筒朝福生头上砸去,腰间忽然一麻又一痒顿时失了力气,电筒也丢到一边。旁边两人弄不清状况,一个扑上来试图帮助同伴锁死疑犯,另一个反手拔枪。黑暗中,地上一条身影翻开,顺势一脚,拿枪的士兵腿骨剧痛,扎手扎脚与同伴倒在一起。而在这个时候,另外两人纠缠中大声喝骂,很快意识到自己抱住的同伴,忙着起身,却又与第三人撞在一起。
“错了!”
“快让开。”
“混蛋,你打的是我。”
“敢打我!我哥是周大海少校!”
偏街小巷,难辨敌我,几名士兵大喊,福生也在大喊,一边喊一边轮起双手“胡乱”挥打。如果他只喊周大海,对方多半不理,后面加上少校两个字,三名士兵心里难免要想一下周大海少校是哪个,甚至想到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人。就是这一点犹豫,福生抓住机会狠狠几次出手,三名士兵嗷嗷大叫着,竟然都被硬物砸得晕晕乎乎,其中一个的枪也被福生摸到手里,再顺手捞起一支电筒,爬起来撒腿再跑。
“连我都敢打,去死吧!”一边跑,福生一边大骂。
叫嚣声中,四面八方人影逐渐过来,等找到三名哀嚎不止的士兵,才发现他们头破血流,有一个的一只眼睛甚至被打瞎,鲜血淋漓。
“操!下手这么狠?”听说是徒手,人们大吃一惊。
三名士兵伤人不死,所谓下手狠,所指已经不是凶手——否则就应该死而不伤,说这句话的时候,众人下意识地将他与杀人凶手区分开,不禁犯了难。
“凶手呢?”
“朝那边跑了。”
“追!”
“这人不像酒吧凶手。”有人谨慎提出意见。
“那也得追。”
“是是是。你们几个,这边;你们包抄。你们......周围挨家挨户搜索。”
嘈杂中,很快有人砸门入户,随后是尖叫大喊,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而在另一边,福生并未跑出太远,急匆匆赶了一段后便从小巷拐出大路,探头左右查看状况。
不断有军人上街,盘查正在完善,截止现在,军队已完成大路不控,正安排人在各个小路口把守;值得一提的是,这时候的盘查,有些军人身着正装,有些是便衣,还有些刚刚接到消息、或者从各个地方出来,尚未最后形成整体。
福生大略看了看,低头穿过马路,径直朝对面的一条巷道而去。
不远处的路口,军官正在吆喝什么,不时拿起对讲机发布命令,福生要去的那条小道站着一名挎枪守卫,骂骂咧咧,似乎很不开心。
“吗的,好不容易......干什么的?”因为盘查,街道上车辆的速度不快,把守士兵发现福生,大喊道。
“黑子呢?”福生左顾右盼,像在寻找什么人。
“......哪个黑子?你是......”
“锥子连老七。眼瞎了?我都不认识?”
星盗的军队,多数更喜欢在自己所在的单位前面添加标记,比如铁头营、霸王连等等,有时用数字报号会被看成外人,甚至被可以当做识别标记,福生对这些规矩极为熟悉,随口编个名号,身体已经靠近。
“锥子连?没听过,哎你......”
“别动!”
枪口抵在胸口,福生推着士兵进入黑暗处,命其转向一枪砸在后脑,将其打晕在地。接着他把士兵的军装扒下来换到身上,整理完毕,转身再度走上大街。此刻,街道上的盘查比刚才更加严格,大街两侧小道的守卫即将安排完毕,福生走出来的时候,正赶上一名军官做最后核查,自小道前经过。
“混账东西,竟敢擅离职守!”发现这名士兵从黑暗里走出、一面还在低头整理服装,劈头便是大骂。
“对不起长官,尿憋的......”
看出军官行色匆匆,福生点头鞠躬,随口敷衍过去。待其喝骂着拐过弯角,福生马上朝相反的方向,大步挺胸,径直走向路卡。
盘查刚刚进行没多久,街头正在乱的时候,车辆堵塞行人惊慌,福生大摇大摆走向关卡,迎面碰到两名士兵经过还主动打招呼,没等被叫的人醒悟,又回头朝几名行人喝骂。
“兄弟,那边有可疑的人,帮忙过去看看。”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