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都逃不掉,别说任何应对的方法了,凡尘之人,从来没有谁会妄想在千军万马以外的地方对付返虚境界以上的人。凡尘之中,无论正道邪道,遇到返虚高手都会不自觉地感到恐惧,这是千年以来人类进化适应的结果,没有人可以完全改变,何况林彩衣不想死,非常不想死,她又不是一生除了剑术以外余者皆看不见的万剑心,她是有丈夫有家庭,还有两个可爱孩子的林彩衣,纵然她是正道中人,她也不愿意就这样突然地抛下一双儿女就此轮回。她走得了,那么年幼的孩子留在这灰暗的人间,谁来照顾?
她可以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将来没了母亲,伶仃地活在世上,她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疼。
对面的北辰星倒是慢慢镇静下来,他的表情从诡秘仓皇到平静冷峻再到贪婪邪恶,最后变成一副淫邪疯癫的笑容。他此时的表情已经不是表情,而是颜艺,仿佛狂躁型精神分裂症突然发作一样,陡然间毫无预兆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想不到我北辰星,在穷途末路之前,还有能够春宵一度的机会!来来来!小丫头,尽情地哭!尽情地叫!尽情地挣扎!尽情地绝望吧!我北辰星用这条眼看着就快没了的烂命赌咒发誓!一定要让你好好爽一晚上!来吧!啊哈哈哈哈哈!灭哈哈哈哈!”那仿佛突然疯魔了一样的笑声,简直如同音波武器一样可怕。不仅是林彩衣,就连银尘都被这一阵狂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要知道银尘可是“见过”他一面的,理应有些免疫力了。
“你这淫贼!”林彩衣尖叫一声,就要从袖子里弹出那两把小双头剑,却不料北辰星狂笑的同时已然出手。
返虚高手的进攻,绝不是什么寻常的路数,就连银尘这个传奇魔法师都没有任何抵挡的办法。
北辰星只是随意地两手一抬,就从藏蓝色的广袖之中射出两道毒龙一样的黑光,那不是什么黑暗魔法或者黑色气劲,而是他佩戴一生的得意兵器“妄想之鞭”,上品鬼器,两条长鞭之上满是铂金为骨,外面套着飞龙皮刃的倒刺,常年累月在邪影蝾螈的毒液中浸泡,带有让皮肤腐蚀而神经变得更为敏感的剧毒。那皮鞭一扫,威力未必多么强悍,却可以将人的衣服尽数抓破,在皮肤上留下仿佛斑马纹一样一道一道的竖条伤痕,仿佛被强酸烧伤,又像是某种纹身一样,那伤痕绝难消退,同时每到夜里阴时,便刺痒难忍,还能挑起情欲,据说所有被邪影蝾螈咬过的女子,都会变成人尽可夫的dàng_fù,而北辰星靠着这一双皮鞭,从魔威阁逃出之后的这许多年里,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他本人原来隐忍沉默的性格,似乎也被这一对鬼器慢慢腐蚀,加上身受建州奴儿的阉割奴化之苦,最终变成如现在这般,变态到令人恶心。
北辰星一出手,那左边的鞭子就在他不断震颤的左手操弄下,仿佛灵蛇一样缠绕在林彩衣身上,无论林彩衣如何挣扎,都被紧紧捆缚住,别说进手出招,甚至连肩膀动弹一下都做不到了。他的右手高高扬起,并诶有第一时间递出鞭招,而是在空中舞了一个十分复杂的鞭花,这才重重落下来。林彩衣惨叫一声,他身上的衣服在一瞬间就被长鞭上的倒刺撕扯成碎布条,仿佛雪片一样大片大片地脱落下来,露出细腻得惊人的洁白皮肤,很诡异的,她的身上并没有出现任何鞭痕。
光明神佑在那一鞭之下已经变成了点点光斑,碎裂消失了。林彩衣身上的长袍完全烂成碎片,月白色的内衣也破了七八成,只能勉强遮住重要部位。林彩衣这辈子哪里经历过如此非礼和屈辱,挣扎狂叫着,眼泪都飞出两尺多远,可是无论她如何痛哭怒号,如何使劲摆动腰臀挣扎,那一条长长的鬼鞭,只会越捆越紧,而北辰星的第二鞭,也接踵而至。
这一次,她一定要被剥成光溜溜的了。
“哈哈哈哈!灭哈哈哈哈!哭吧,叫吧!我是淫贼,我就要羞辱你,折嚰你,玩弄你!你能怎样?你是弱者,我是强者,我就要这么做你能怎样?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就要这样子你能如何?”北辰星狂叫着,并没有马上挥出第二鞭,只是尽情欣赏她徒劳地扭动腰臀挣扎的美丽舞姿,那是鬼畜的舞,那是糜烂的舞,那是香艳的舞,那是绝望的舞,当林彩衣的动作慢下来的时候,北辰星才再次举起长鞭。
“哭啊!叫啊!扭腰啊!继续挣扎啊!”他挥出一鞭,那鞭子之上,缠缠绵绵地缭绕着他那烟云一样的罡风,诡秘,阴冷,柔软之中带着蚀骨的剧毒。
然而他那一鞭永远也落不下来了。
白银的魔法师在最初的惊恐之后就冷静下来。白银色的瞳孔瞪大了,瞳孔深处是肆虐的暴风雪。面对人人畏惧的返虚高手,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因为他和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根本不兼容,他感受不到别人的其实,别人也很难发现他身上时时刻刻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他瞳孔收缩,右手猛然握拳,然后毫无畏惧地脚步一错,舍身般冲向北辰星。
他身上没有任何一种魔法盾或者防护结界可以抵御返虚高手的连击招数,而返虚境界高手一出手便一定是连绵不绝的进击套路,招招呼应,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绝对没有所谓的一板一眼,一招一式的骑士精神,一套招式下来,身体强度只有普通人水平的银尘一定会被挫骨扬灰,无论是只能挡住前三下的诸神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