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彪有许长老的严令在前,无法放手一搏,所以变拳为爪,想抓住对手,把他按在台上。几招过后,手一把扯住对方肩头,刚要往怀里带,就听刺啦一声,那位赵师兄练功服的袖子被扯了下来,赵师兄借这个功夫,一闪身窜到了雷大彪背后,集全身力道于一点,一拳“发劲”使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我的手啊!”
雷大彪一时疏忽,被对手绕到背后,赶紧使了一招虎背熊腰,身上肌肉一绷,气到之处,后背硬如钢板!那位赵师兄一拳打在钢板上,全身力量集于一点,然后——手腕子就骨折了……
雷大彪回头一看,面色大变,然后转身就给许长老跪下了,噗通一声,险些把台板跪漏。
“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许长老一点都没惯毛病,一个箭步纵身上台,空中就把鞋底子抄起来了,对着跪在地上的雷大彪一顿猛抽,“我让你没轻没重的,都告诉你不能把人打伤了,你还不记住!”
跪在地上的雷大彪像个孩子似的,十分委屈,解释道:“师傅,是他打的我!”
“打你怎么着?谁让你用虎背熊腰的?你就挨他那一下不行啊?不疼不痒的!你运气人家受到了吗?你看这给人弄得,现在城里拍个片子就得好几百!能买多少斤肉,啊?”
台下童颜巨小姐都看不下去了,直捅咕刘关张,“老板,你去拉一下啊!大彪打赢了还要挨惩罚,太不公平了!”
刘关张笑眯眯的,“我倒是觉得这个逼装的不错。”
许长老又踹了雷大彪好几脚,才把鞋穿上,走到那位赵师兄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把人搀扶起来,满脸陪笑道:“孩子,别怕啊,你这只能算轻微的骨折,我摸摸啊……这是尺骨和桡骨中间的软组织撕裂了,我给你先正正骨……”
就看许长老抓着那个倒霉蛋的手,往外一拉,然后嘎巴一声,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位赵师兄一声惨叫,汗都下来了。接着许长老从手里拿出个什么东西,稀里哗啦给他手腕子绑住,果然,这么一处理,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关节我给你复位了,最近一个月最好别用力,多吃点排骨、牛蹄筋什么的补补,去医院拍片子无非也就是打个石膏而已,大热天的遭罪,我这给你缠上了,不影响你正常活动,咱就别去医院了,挺贵的,他们光宰人了……”
经过许长老这么一处理,赵师兄的手腕的确松快了不少,眼前这老头虽然衣服旧了点,但看起来还真像个老中医。
“这位前辈,您的手法我倒是信得过,不过您这是用啥给我绑的啊?”
“丝袜……”
旁边雷大彪瞪圆了眼睛,“师傅,你哪来的丝袜?还是长筒的?”
许长老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呃……是童小姐的……”
台下童小姐脸顿时就红了,低头一看,腿上穿着呢,这才放心下来。
许长老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对童小姐道:“丫头,应个急啊,回头老头给你买双新的!”
童颜巨连忙摇头:“不用了!”
全场武林人士看的是目瞪口呆,这老爷子好快的身法,电光火石之间,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飞上去了——那一手轻功应该是已经失传已久的绝学吧?绝对秒杀在场所有人,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么快速度还把那女孩的丝袜给偷走了,这老爷子年轻时候是飞贼吧?
许长老和雷大彪连作揖带鞠躬,一个劲的赔礼道歉,阴阳散手的那位赵师兄含羞离场,老头这才把心放下来,回头恶狠狠冲雷大彪道:“多亏人家没让赔钱,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身形一纵跳下擂台,示意主持人比赛可以继续。
第七关,一位四十多岁,一脸络腮胡子的武师走上台来,冲雷大彪一抱拳,自报家门道:“仁兄武艺高强,我张某人自认不是对手,就不自取其辱了!”说罢,这人冲台下朗声道:“在下弃权!”
雷大彪很高兴,一个劲儿的给人家道谢,他是真怕再给谁碰伤了。
第八关,台下一个小个子,都不上来,在人群中喊:“弃权!弃权!”前面那人虽然也弃权,至少上了台,倒也光明磊落,而这位连头都不露,引来一阵嘘声。
“少来!别架弄我上,我上去也白给!你们打算看我哈哈笑吗?你们谁打得过他谁上去,别人我不管,他们别虎门的功夫,我小洪拳给个服字!”
“沙发!”
“顶!”
……
人群一阵附和,都是练家子,这么多场过去了,谁心里都有数,人家别虎门光出一个辈分最低的,就打的这些人没脾气,还拦着人家干嘛?等着人挨家挨户的踢馆吗?
轮到陈辜夏的陈记三合拳了,大家伙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心里话你陈辜夏什么水平大家心里也有数,你上去也是白给!
老陈一声冷笑,捅了捅自己身边的鸭舌帽,“高手,就看你了!记住,你代表的是陈记天地无用三合拳!”
那人活动活动脖子,向台口走去,走了五步又转了回来,“什么三合拳?再说一遍!”
“陈记天地无用三合拳!”陈辜夏的脸色异常难看,现在谁都知道这家伙是他从外面请来助拳的了。不过也没关系,能找到人助拳,本身也是本事!
鸭舌帽往前紧走两步,算是助跑,离擂台还有四五米的距离,人就窜了起来,到台口手一扶擂台边上的绳索,接着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台上。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