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往日的李老师,刘关张很激动,赶紧拉着李老师给带自己来的那位热心警官介绍:“警官,这位就是我在少管所里的管教,也是我的老师,带了我六年!就和我的父亲一样!”
李管教赶紧拦着,“别套磁,咱俩不熟!不用说的那么文艺,在少管所的时候,我不管你叫爹就是好事!”
那位热心警察一边听傻了,这俩人这么客气?互为对方的父亲?谁都有好奇心,这位也好打听,问道:“李管教,这小伙以前是你们少管所的?”
“别提了,噩梦一场啊!”老李不胜唏嘘。
“既然认识,那就更好办了,他替我们反扒大队立过功,你略微照顾照顾,尤其是在吃上面……”
人家话还没说完,李管教就跟被电到一样,“不行!什么都好说,吃的方面照顾不了!”
要说市局反扒大队老往看守所这边跑,这位警官和老李的关系就算不错了,这是头一次这么不给面子,往常委托点什么事情,就是办不了也不会这么生硬的拒绝,这下弄得他脸上有点不好看。
刘关张那边还打圆场,“警官,我谢谢您帮我说好话,您不知道,我和李管教有些渊源,而且在吃的方面照顾我,的确让他有些为难,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位警察也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人曾经有过怎样的激情过往,既然人家当事人都无所谓了,自己也不好用热脸去贴凉屁股,那就公事公办吧,本来刘关张也不是他们反扒的案子,就是代为押送,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说句话可以,但也犯不着搀和进来。那边移交手续一办完,两名警察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正常办完移交手续,就直接送监室了,可是李管教和刘关张两人是老相识,虽然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说也算自己的学生,难免多问两句。老李和当班的警卫说了一声,先把这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管教算不上什么领导,所以办公室也很简陋,老李把门一关,一指郑光伟,道:“你!墙角蹲着去!”然后把椅子一拉,拍了拍刘关张的肩膀,“坐!”
小偷一脸悲愤,无奈地蹲在了角落里。
“你什么事啊?我看你拘留证上写的是涉嫌谋杀?你没事杀人玩干嘛啊?我们少管所里就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就属你捅的篓子最大!你饿疯了?想吃肉也不至于杀人啊?”
刘关张坐在凳子上一脸委屈,“李老师,我哪是干那事的人啊,我是被冤枉的。”
“到这里的,没有一个不说自己是冤枉的!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老李说着,拿大茶缸子倒了杯水,又用纸杯给刘关张斟了一杯。
“我吧,其实就是好奇心重,看了个表演。”刘关张委屈道。
“表演?你去那种地方了?”
“不是!”刘关张喝了口水,手挠着桌上压着的玻璃,扭捏道:“有个精神病,说是要给我表演一下飞天,我就看了,结果他演砸了。”
老李听着,这就不像人话。
“知道前两天日天大厦,老总坠楼事件不?我惹上的就是那档子事。”
“日天大厦老总?陆日天?”老李一口水险些喷了出来,“你把他从33层上给扔下来了?”
刘关张很尴尬,“李老师,我都和你说了,不关我的事,就是他脑抽,跳伞忘带伞包,摔死了,正巧我又在现场,让您说的,就好像你看见我杀人了似的。”
李管教一捂脸,“我没看见,可是道上都传遍了!陆老六是什么人物?我市著名的大企业家!纵横黑白两道,还是正邪委员呢!白道我就不说了,黑道上谁不知道人家陆老六?现在都说他让人买死士给干掉了,不知道是谁,从外面雇的国际a级杀手,杀完人之后乘坐滑翔伞全身而退,临了还把陆老六的女秘书给拐跑了,弄得小姑娘五迷三道的,宁死都不透露杀手的信息。”
国际a级杀手……
这他妈谁传的谣言啊?哪那么多国际杀手,还有鼻子有眼的a级,你当是写不是杀手保镖就是总裁兵王的,看陆老六那体格,收拾他用雇a级吗?找个140斤以上的大老娘们儿,一个大嘴巴子就送他归西了!
宝宝心里苦……
这边刘关张正郁闷呢,墙角蹲着的郑光伟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大腿,“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真人不露相啊!我说公交车上你怎么那么警觉呢,原来您是国际杀手!”
警觉?你一刀片,剌我那么大一个口子,我还反应不过来?刘关张也是一口怨气没处发,看了看李管教,问道:“李老师,我能用捶他一顿的形式化解一下心中的戾气吗?”
老李没说话,把身子转了过去。
“叫你小子偷钱包!叫你小子偷钱包!”刘关张这顿扁踹,一身正气,颇具侠义风范,郑光伟连躲都不敢躲,老老实实的抱头蹲地。
“差不多行了,别的倒是小事,问题是,陆老六党羽太多,下面不少小弟都叫嚣着要给六爷报仇,我这哪个号子里都有几个,都憋着要弄死你扬名立万呢!你的身份要是传了出去,还能活着出去吗?”
刘关张愁眉苦脸道:“我倒不想在这待着,可是你能放我走吗?”
老李叹了口气,“要不,你俩进去就打一架,我借机会给你俩关禁闭?”
刘关张摇了摇头,“李老师,禁闭也不能老管着啊,我这是刑事拘留,不一定关多长时间呢,这主意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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