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奋书不情愿的样子,余少白忽然凑到他身前,嘀咕了一句,便见赵奋书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裆,脸色发窘,话都没说,便撒腿跑开,把一旁众人看的一愣,余少白跟他说什么了?家丁们和壮汉慌忙追了上去。
“你说了什么?把我二弟吓成那样?”赵清萱不禁发问道。
余少白低声笑道:“你弟急忙离开不是因为怕我,他只是急着回去换裤子,在树上的时候被吓尿了。”
听到这话,赵清萱不禁笑出声来,“哈哈~这小子居然被吓尿了……”
看她笑的那么开心,余少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听我那朋友说起,你昨天西湖遇险。此事可大可小,最好还是少出门,恐怕你已经被人盯上了。”
赵清萱闻言一愣,他是在关心我?不禁笑道:“如果真有人想杀我,就算是躲在家里不出来,照样会有人找上门来。你那名叫江狗儿的朋友功夫不错,不如让他做我的护卫如何?”
咳咳~江狗儿?“你别闹,我那朋友名叫江流儿。”
“可他太像一只大白狗了。”
看她一脸真诚的样子。余少白叹了口气,扭头走进房门,给自己倒了杯水,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赵清萱疑惑的来到他身旁,问:“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我哪里像只狗,不对,都被你气糊涂了。我那朋友怎么就像狗了?”
“他游泳的时候特像一只大白狗~”
额……这一刻余少白竟无言以对,只感觉自己那脆弱的小心肝被一万只草泥马践踏着,不带这么黑人的。
“是不是我说你朋友,你心里不舒服?”
余少白叹了口气:“你不是生我的气吗?怎么?现在不生了?”
听到这话,赵清萱背对着余少白,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我这个人不记仇,虽然你讨厌我,但我也习惯了,杭州城里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这句话说起来或许搞笑,可听在余少白耳朵里,却有些伤感。“如果你能温柔点,相信喜欢你的人会很多。”“真的吗?可我觉得温柔不适合我。”
余少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你这倒是句实话,你要温柔起来我恐怕还不习惯。不过你都不记仇了,我也不跟你计较卖身契的事,你看我们关系也挺融洽,不如你开个价,把卖身契卖给我?怎么样?”
“可我不缺钱啊?”
好吧,余少白被她打败了,每次提到卖身契他都要生闷气,索性不再去想。“你这接下来是不是就留在杭州不回兰溪了?”
“怎么?为什么这么问?”
余少白回道:“没什么,我应该八月底就要回兰溪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哦?赵清萱嘴角露出笑意,双手背在后面,心里有些莫名的喜悦。忽然她看到墙上挂着的长剑,一愣:“这不是那江狗儿的剑吗?怎么在你房里?”
闻言,余少白这才发现自己疏忽。“那个……江兄弟昨晚来过,然后把剑寄放在我这里。”
赵清萱将剑拿在手里,抽出飞霖剑比划了几下,笑道:“你看我像不像侠女?”
“侠女是要劫富济贫,除暴安良。你不如先劫赵家的钱,济我的贫。接着再把杭州四害除掉,相信杭州百姓一定会称你为侠女,”
见余少白取笑自己,赵清萱瞪了他一眼,说:“杭州四害都是他们对我们的诽谤,你该称呼杭州四绝才对。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余少白摸着额头想了想:“嗯~你是说八月十五让你看到十世情结第二章?”
“你倒是还算长点记性,离八月十五可没几天了,你要是敢失信于我,别怪本小姐动粗!”说罢她将飞霖剑抵在余少白的肩膀上,一脸笑意。
“这件事情数天前我就已经在计划着,戏园那边也都让他们准备服装还有排练。”听到余少白的话,赵清萱疑道:“我这几日在戏园怎么没听到他们说起过此事?”
“我特意让他们守住口风,到时候想给你一个惊喜。毕竟我之前话说的有些重了,总该做些什么弥补不是。”
“真的吗?原来你这么有心,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明天我也给你一个惊喜。”
看着跑出去的赵清萱,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拿着那把飞霖剑,不禁想起了薛大维,这一夜被这家伙搞得全是惊悚,这或许会成为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
砰砰砰~
忽然敲门声响起,余少白将门打开,便见门口站着陈家家丁。“余公子,谷外有一位公子让我把信送给你。”
“信?有劳了。”余少白接过那信封,也没见署名,便抽出信来,看过之后脸色微变。这信是自称徐三斤的家伙写的,让余少白去谷外小树林见他。余少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徐三斤的笔迹,可此人称呼自己不是余少白,而是白煞,这让他心里疑惑,难不成真是那徐三斤?余少白和白煞是同一个人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
他将那信放在桌上,摆在自己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不去,但那家伙信里威胁他,若是不去,就把他和严若曦的事情抖出来。这点让余少白有些投鼠忌器,能够知道这件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而第二个选择他没办法去选,最后他拿起飞霖剑走出了房间。
抬眼看了看黑玄的房间,这家伙此时受伤,余少白也不打算告诉他,便独自一人出了山谷。
很快他便来到小树林里,左右打量着,生怕那家伙暗地里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