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翻六坐七滚八爬,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孩子已经会坐,营养充足的兄弟,长得厚实,小脸胖嘟嘟的可爱极了。从三个月开始也隐约可以看出孩儿的性情了,老大明康弘吧,安静腹黑,很是有兄长的范儿,老二明康泽却是个小霸王,从吃奶便可看出,每每到喝奶的时候,他就大声地哭喊,怎么的也要先吃了,不过,两个家伙日渐长大,千惜的奶水供不应求,三个月后,她便陆续给他们吃辅食。
李大头家的知道了,还说让千惜用上明卓葳早安排好的奶娘,千惜笑笑却是不肯,此事也不知明卓葳知是不知,不过,看到原来安静的庄子越来越多的人,护卫,奶娘,想来庄子里的事他是清楚的吧!只是他既然没有阻止,千惜也当不知,连同她每日外出打猎的事一样。
孩子在长大,千惜将打猎得的银两买了些兔子回来养,兔子生兔子,在康弘康泽八个月爬着满院子跑时,千惜卖了一批养大的兔子,赚了不少银两,再加上她这些日子打猎得来的积蓄,有那么几百两,转身让李大头家的帮着她去打探有没有水田出售,很快她便买了良田三十亩,握着那写着她名字的地契,千惜才有一丝的真实感。
这田她买下了,却没有自己种的意思,只让李大头家的与丈夫说,把田佃了出去。千惜与人将合同签好,心头的大石落了一半。
从那日食了千惜做的饺子,明卓葳每每来庄子抱过康弘康泽,千惜也常给他做些开胃的小菜,猎来的动物,千惜也会留那新鲜的做些肉干,康弘康泽长牙之后,千惜有一次给康泽吃了一点,这家伙便总爱找那肉干来磨牙。见康泽爱吃,千惜也试着跟康弘吃,自此之后,兄弟俩磨牙的东西就定下了肉干。
秋去冬来,外面飘着大雪,屋里烧了炭火倒是暖各,明卓葳坐在椅上看书,旁边千惜正给两个小的做着虎头帽,两个精力充沛的家伙正玩着炕上千惜用被子铺得软软的被窝,歪歪扭扭地站起来,猛得又坐下去,一下子平衡不够,整个人往前一倒,扒倒在软软的棉被上,身上厚重的衣服让他们都翻不了身,一个劲儿哇哇大叫,千惜只得把他们翻过身来。
如此一再玩耍,两个小的玩得咯咯直笑,不亦乐乎,明卓葳虽是看着书,却也将他们母子三人的举动看在眼里,眼中闪过笑意。闹了大半个小时,两人累了,乖乖地坐到千惜的身边,睁着大眼珠子盯着千惜手中那做了一半的虎头帽,呀呀地叫着,似是在问这是什么?
明康泽果然是霸道的主儿,伸着小手就要捉,千惜挡住他的小胖手,“阿泽别动,娘还没做好。”
“呀呀!”明康泽也不知听懂没听懂,依旧伸着小手捉,千惜刚准备训人,明卓葳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把小胖子抱起,突然地高升,明康泽兴奋得哇哇大叫,原本安静的康明弘也捉着明卓葳的衣服站了出来,冲着明卓葳喊了一声爹!
那么清晰明亮的叫声,倒让明卓葳和千惜都一愣,明卓葳用另一只手抱起明康弘,“再叫一声。”
小小的孩童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脆声地再唤了一声爹,千惜一笑,“阿弘会叫爹了。”明卓葳看了看怀中的两个小儿,目光再次落在千惜的身上,这个妇人,纵是猎户养大,不娇美,无大家闺秀之范,琴棋书画不懂,却是比他以前见过的女人要强得多,她识时务!
明康泽一看父母的注意力都在大哥的身上,可是不高兴了,嘴里学着大哥嘣出个模糊的爹字,明卓葳心情甚是愉悦,这两个孩儿,哪怕还小,却总是亲近他,无惧他,他们说的第一个字是爹!
自说了第一个字,康弘康泽就像开启了语言的天赋,到他们周岁时,他们已经懂得用单字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愿。比如千惜喂他们喝白粥时,两个肉食动物明确地吐道,不!千惜不给他们拒绝的权利,“今天吃些清粥,明天再给你们喝肉粥,不吃的话,那就没得吃喽!”
虽然他们的记忆还不清楚,可有过一次他们不吃,而后不管他们怎么哭闹吃肉粥都是只有白粥喝的经历,他们虽然不愿喝这清淡无味的白粥,也还是喝了。
才满周岁的小孩,却要天天喝肉粥,千惜也只能强制性的偶尔逼着他们喝白粥,也尽量把肉粥做得不那么油腻,就怕两个小的消化不良。康泽控诉地冲着千惜说了一个字,“坏!”
千惜听得真是乐呵啊,对于儿子的精明,戳了戳他的小脸蛋,“不许说我坏,要不然,明天给哥哥吃肉粥,还让你喝白粥。”
周岁的小孩听懂了母亲的威胁,生气地怒瞪千惜,千惜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吃不吃,不吃娘要拿走了。”
民以食为天,康泽小孩低头摸了摸肚子,饿啊!皱着眉头道:“吃!”
千惜更乐了,伺候着康泽喝粥,旁边的人看到这场景可是惊奇了,才周岁的小孩,竟然听懂了威胁还会思考决定。“二公子可真是聪明啊,小小年纪的就听懂大少夫人的话了。”
其实打从他们小时候,千惜就没把他们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反而经常地与他们说话,引着他们反应,都说刚出生的孩子是一张干净无染的白纸,给他们添上第一笔色彩的就是父母。她的境地不算好,作为她的孩儿,为了让他们能好好地活下去,千惜没办法让他们像真正的孩儿那样慢慢长大。
“大少夫人,就快过年了,老夫人的意思是让您带两位公子回府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