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估计对方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想到要留下自己,但在知道她们的目的地是凤凰社之后,这些人退缩了。
无它,因为这睦人无法确认她是临时起意去凤凰社,还是与什么人约好……或者有其他人知道她们的行程——梅琳不是菜鸟,儒勒斯更是有着丰富的经验,两个人把话说道滴水不漏,那对叔侄只能是脸色难看地目送梅琳二人离开。
两个人抵达码头,这里比梅琳想象得更强喧嚣、纷乱。大小不一,种类繁多的船只停泊在木制的码头边,数量比她想象的还多,而秩序也更乱。
满载货物的运货马车在驮马拉动下,木轮或铁轮在宽敞的鹅卵石路上嘈杂地嘎嘎而行。男人大喊大叫。桶子从木制斜槽滚到木甲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描述不完的热闹,儒勒斯似乎不太喜欢,但梅琳觉得很接地气。这睦年在旷野之森规行矩步,她觉得自己都不是人了。
一艘三桅帆船上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喊叫声,另一艘响起了丁丁当当的船钟。一排赤脚的装货工人扛着一捆捆棉花,唱着号子走过踏板。颜色鲜艳的彩旗和装饰用的三角旗迎风飘展。海鸥发出尖厉的叫声往下飞扑,遽尔又划出一个美丽的弧线冲天而起。
梅琳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马匹受惊,嘶叫一声猛然向前蹿出,驱散一群吓得目瞪口呆的行人。她迎着海风开怀大笑,就像一个成功地做了恶作剧的孩子,看得儒勒斯一阵摇头。
至于怨言……呵呵,马上乘坐的可是巫师大人,就算是当街打死了人,又有几个敢计较的?
“少爷,阻止她吗?”
远处,一名中年巫师恭谨地向奥菲罗克问道。
“不,我有预感。”
奥菲罗克淡淡地一笑:“我们会在凤凰社再见的。”
虽然洛哈迪城的码头很糟糕,但有一点儒勒斯说得对,‘海神之佑’号是一艘性能优异、光亮夺目的大船,镀有涡形柱头金饰的船体白得发亮。镀金的船名框在一个箭形金框内,嵌在船舷下方两英尺处。这是一艘豪华客船,颇能迎合一些贵族和巫师的口味。酒吧与头等舱的面积大而无当,装璜极尽华丽之能事,船上服务人员都受过良好的训练,以期能使每位乘客有宾至如归之感。比起一般客船,它的货舱也大得不相称,因为那些乘客每次上船,都会带有大量的礼物。
行李工人搬运每只衣箱、板条箱,总是当它里面装的是玻璃器皿似的谨慎小心。箱子里面倒真的常有玻璃器皿,这些精美的器皿很似合用来当作礼物。
看到有不少旅客扶着船舷向亲朋们作最后一次挥别,他们在码头时只能匆匆道别,因为‘海神之佑’号必须趁涨潮时出航。梅琳也站在人群中凑热闹,她看到面色阴沉的弗兰德叔侄和那位一头灿烂金发的奥菲罗克。
虽然距离稍远,但这两伙人脸上奥妙的表情还是能够看清楚的,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将来在凤凰社还能够看到他们。
当当当……
船钟再次敲响,‘海神之佑’号扬起风帆,一头扎进灰绿色的波涛中,旅客欢声雷动。
斯佳丽和凯思琳并肩看着平直的海岸线渐渐退成一条绿线,然后消失。
洛哈迪城不是‘海神之佑’号的始发港,不过在洛哈迪港登船的旅客占满了客轮上的舱房,绝大多数都是贵族。
其实梅琳有浮空船可以乘坐,但她不熟悉这里的海域,一头扎进大海,跟找虐淌有什么区别。而且通过航行,她也容易更好的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更何况她过了十多年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夹着尾巴做人,在这艘豪华客船上,她可以尽情享受船方提供的一切。
白天不是下下棋打牌,就是在在甲板钓鱼,就是参加一些刺激的游戏。为了避免其他人尴尬,她在上船之后便换了衣服,就像是一位贵族女孩在家族巫师的保护下出来游玩一样。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晚上的牌局,船上有专为女士设置的牌桌,而梅琳是非常忠实的牌友,以他强大的精神力来说,打牌有些欺负普通人,但她却乐此不疲,每赢一局都令她十分兴奋,而那些玩牌的贵妇人们根本不在乎这点儿输赢。
“儒勒斯,我估计等船到了奥地马拉港的时候,我就不必再借用你的钱了。”
一周之后,梅琳掂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得意地向儒勒斯显摆。
然而,一曲优美的交响乐经常会出现一些不太适合的音乐,就在她很认真地享受着这次旅程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这个季节的天空几乎没有什么云,一片蔚蓝的天空下是同样湛蓝的海洋,犹如一张宁静的静物写生。但是在这一片美丽的蓝色之中,却有那么一点杂色,在大海上荡漾着。仔细一看你会发现那是一艘有这雪白的风帆的三桅大海船。
虽然说大多数时候天气都是不错的,但总有一些例外——譬如雨天。
今天的天色便有些阴沉,看样子似乎随时会有风雨来临。乘客面都已经回到船舱里,甲板上只留下了忙碌的水手。
负责了望的水手有些无聊地看着下方甲板上的同伴,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羡慕。虽然‘了望’这种工作看上去很清闲,便一个人呆在了望台上,十分的无聊。
远处遥远的天际似乎有一片乌云在移动,但是,这片乌云的移动速度太过迅速,风云电掣一般冲着海神之佑号帆船直朴过来。
了望台上的水手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