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得清?”柳媞媞脱口而出,“她是自愿入宫的。r?anen .?r?a?n??e?n?`o?r?g?”
“哦。”尚宛妗神情冷淡极了。
柳媞媞觉得不对,明明是自己在求尚宛妗帮忙,怎么被尚宛妗带着说起她和姣姣的事情来了?
当下抿了抿嘴,提起神来,道:“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刚刚说那话也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妗姐儿,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这个忙我帮不了。”尚宛妗摇了摇头,她好不容易才跟哥哥离开那个地方,现在要她为了柳媞媞和韩折尘回去求尚知章,凭什么?她又不欠他们什么!
柳媞媞见尚宛妗不松口,脸色变了变,道:“我就知道,在你心里,姣姣比我重要,你根本不把我当朋友!”
尚宛妗奇道:“四小姐说我不把你当朋友,那四小姐心里可有把我当朋友?我本来就个三小姐先认识,三小姐在我心里重要一些不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吗?再说了,就是柳三姐姐跟我提出这个要求,我也不可能答应的。”
“四小姐,你知道你和三小姐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尚宛妗忽然问道。
柳媞媞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尚宛妗道:“柳三姐姐这个人最是细心,与人相交坦诚,私心里却又算得极为清楚,绝不会跟人提出让人为难的要求。”
“不过是白说一句话,哪里为难了?”柳媞媞不解。
尚宛妗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道:“不过是白说一句话,四小姐真敢想,怎么不去昭明台撞钟?然后在陛下面前陈情,当今圣上甚是惜才,又看重有胆识的女子,到时候定然会嘱咐武威侯用心……陛下一句话,总比我说破嘴要有用得多。”
柳媞媞怒道:“你这叫什么话?那昭明台的钟是随便能撞的吗?”
“不过是撞一下钟罢了!”尚宛妗随口道,“这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人去撞昭明台的钟,你可看到有谁因此获罪?”
尚宛妗看着柳媞媞笑道:“四小姐连昭明台的钟都不敢为了三公子撞一撞,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喜欢三公子的?若不是三公子跟四小姐定了亲,这锦都城多少小娘子想要为了他上昭明台呢!”
“尚宛妗!”柳媞媞连名带姓尖声喊道,“是你想上昭明台是不是?”
她情绪激动,尚宛妗却是面色平静得很:“我上昭明台做什么,统共也没见过几面的人,对我又不曾有过好颜色,我疯了才会为他上昭明台!”
“那你对三郎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柳媞媞就跟抓住了尚宛妗的错处一般,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尚宛妗嗤笑一声:“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了?”
柳媞媞咬牙:“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出来了。”
“你看出来我喜欢他我就得喜欢他?”尚宛妗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她觉得当初柳姣姣喜欢韩折尘之后脑子有些不好了,如今柳媞媞喜欢韩折尘了脑子也有些不好了,“那你看出来我会不会把你们姐妹二人互换身份的事情捅出去没?”
柳媞媞当初已经定下了进宫,那她就已经是当今皇上的女人。如今柳姣姣替她进宫,她却在宫外跟状元郎定了亲,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让人知道了,要株连九族的!
柳媞媞脸色一白:“你怎么能这样?”
尚宛妗冷笑:“你再在我这里纠缠下去,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柳媞媞到底还是怕的,所以一盏茶没有喝完,她就脸色铁青带着自己的丫鬟匆匆走了。锦书刚刚出去之后就站在门口,把里面二人说的话也听了个**不离十。
尚宛妗对锦书道:“你吩咐下去,以后柳家再有人来,就说我不在……别让人进来了。”
锦书立马点了点头,然后给尚宛妗重新换了壶茶,有些生气:“婢子以前看柳四小姐是个好的,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她这样胡说八道污蔑小姐,若是传出去了,小姐的名声怎么办?”
“她又不蠢,怎么敢!”尚宛妗摇了摇头,心里觉得有些悲哀,柳姣姣进了宫,柳媞媞自私,她在锦都城竟然没什么能交心的朋友了。
除了郦阳长公主。
等到二月十二,宗庙祭祀,宣德楼前拜别当今圣上,大军开拔。
尚宛妗给府里的下人们放了半天假,由着他们跟城里的百姓们一起前去围观。
尚宛妗自己是没有去的……她带了锦书在屋里把绿豆放在筲箕里面,洒了水,用浸湿的纱布盖着,然后再在上面盖了片荷叶。
厨娘说这样能生出绿豆芽来,左右没有事情,尚宛妗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接下来几日,不断有捷报传来锦都城,大军一路上顺顺当当的,沿途好些土匪窝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尚知章带着大军取道江南,先是去了江南大营,拿圣旨和虎符调取了兵马,然后继续往肃州而去。
等到三月十三日,尚知章率着大军出现在肃州城外,与肃州内的官兵隐隐成对峙之势。
三月十四日,是凌王世子娶侧妃的日子。
钟雪盈是尚宛仪的嫡母,不管是嫁妆还是陪嫁,都应该由钟雪盈操持的。她跟顾姨娘是有深仇大恨的,自然也恨尚宛仪,因此,虽然是嫁作世子侧妃,嫁妆上面,钟雪盈还是按照给人当妾的标准准备的。
尚宛仪还有一两个月才及笄,年纪还小,之前也没想过会这么早嫁人,因此嫁衣什么的都没来得及绣,要临时找锦都城里的裁缝绣娘帮忙。
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