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荷一边给尚宛妗拧毛巾,一边对尚宛妗道:“沈嬷嬷吹了风,病倒了,之前本来还想去松鹤堂伺候小姐,被婢子拦下来了。婢子想着,沈嬷嬷身上发着热,若是传染给主子了可怎生是好,便叫她这几日不许近前伺候。”
这段日子沈嬷嬷伏低做小,在澍香澍荷面前都不敢硬气,所以澍香澍荷慢慢的也能使唤沈嬷嬷一二了。
尚宛妗想起昨日沈嬷嬷被人弄昏丢在她房门前的事情,只怕是受了风,又担惊受怕,所以感染了风寒。
便道:“明儿个找个医婆给她看看,眼见着要过年了,我屋里事情也多,你们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少不得她来。”
见尚宛妗关心沈嬷嬷有限,澍荷微微有些高兴。她以前可没少受沈嬷嬷的气,如今沈嬷嬷不得尚宛妗待见了,才有了些转变,她可不想再变回之前那样子了。
临睡前,尚宛妗对锦书道:“明儿个一早,你去常青院打听一下,那裁缝是上午来还是下午来,问好时间,咱们也好上一趟街。”
锦书应下了。第二日一大早果然亲自去了常青院打听。昨日尚老夫人为尚宛妗“讨了公道”,常青院的丫鬟下人们以为大小姐是得了老夫人的脸,所以并不怠慢锦书,几个小丫鬟拉了锦书去小茶房里面烤火吃点心,老夫人跟前得脸的丫鬟亲自进老夫人房间帮忙问话。
尚老夫人正站在窗前拿了颗开了口的榛子逗鹦鹉,闻言,微微一哂,撇了撇嘴道:“你去跟她说,是下午来。”
丫鬟答应着去了,尚老夫人对着鹦鹉道:“又是一个眼皮子浅的,不过是两身衣裳,生怕谁赖了她的。”
然后又想到尚宛妗光派了丫鬟来问裁缝的事情,并没有亲自来给她这个祖母请安,心里不由得一阵不痛快。
到底是没有亲娘教的孩子,就是这么没规没矩!
尚老夫人正嫌弃着,忽然见自己身边的越嬷嬷进来禀报:“老夫人,二小姐来给您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