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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璟走后,荀冉便与程明道、常子邺、王维开始整理查看堆积的累牍文书。
这些目文有些已经是去年甚至前年的,故而有些发霉,荀冉将这些文书整理出来堆至一边,重点翻越今年的文书。
荀冉之所以要查近三年的文书,而不是只看今年的,是因为经过一番悉心思考,他认为安乐公主很可能几年前就逐渐将甲胄、兵器运送入长安了。
夹城虽然修建仅一年,但并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安乐公主与皇帝陛下的关系彻底僵化是在今年,而在这之前她们的关系是十分和谐的。安乐公主毕竟是长公主,如果她只小批量的运送甲胄入城,是不会受到特别的检查的。
而她与皇帝僵化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安乐公主对皇帝的怨念肯定会累积到一个峰值。但是此时皇帝对她态度僵化,若是再明目张胆的从明德门或者其他城门将甲胄、兵器运送进城,即便是分多次小股,也肯定会受到刻意的盘剥。
所以,安乐公主才会选择从夹城走曲线,辗转着将这些甲胄、兵器运进长安城。
当然,这些都是荀冉的假设,少年还是决定主要先查验今年的目文。
四个人的人手明显有些不够,但荀冉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只能强自忍着异味一一查看。
好在今年的文书不算太多,四人用了一个半时辰也大概翻阅了一遍。
令荀冉感到惊讶的是,整整一年中都没有安乐公主府租用马车的记录。
如果说安乐公主是在两年甚至三年前将这些甲胄、兵器运送进长安城,虽然有理论上的可能,但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因为那时他还没有和皇帝闹僵,不可能起了谋反的心思,自然不会那么急切的把这些造反的物什运送进城。
正在荀冉疑惑不解时,常子邺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荀大哥,你快来看。四个月前,突然有大量的记录,而租用车马的人都是林府。”
“林府?”
荀冉皱眉问道:“哪个林府?”
常子邺摊了摊手:“还能是哪个林府,林昌之呗。谁不知道他是安乐公主的面首。嘿嘿,想不到公主殿下行事如此小心,不过他应该少在外面养几个面首,不然事情还是会牵扯到她的身上的。”
如此一来,所有事情便都能说得通了。
林昌之是安乐公主的面首,安乐公主完全可以以林昌之的名义租用车马市中的马车。
这样一来不但不会引起旁人的猜疑,还可以显得她一直在府中静修。
“快看看上面记载的马车数量!”
荀冉心中大喜,连忙示意常子邺打开八月的目文。
常小公爷缓缓打开了目文,荀冉一目扫过,直是心中大惊。
短短一个月,林昌之便租用了两百余辆马车,相当于一日租用三十余辆马车。
这么多马车运送兵器和甲胄是绝对够的,从时间上也完全吻合
“徐之兄,他们记录的租用马车的目的是运送香料。”
王维眼尖,瞬间便瞅到了关键所在。
荀冉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这个林昌之倒真是心思缜密。
香料这种东西是极为珍贵的,经过商贾从西域一路运送,等到了长安其价格更是不知道翻了十几倍、几十倍。
故而,寻常百姓是绝对用不起香料的,能够用起香料的非是王孙贵胄也得是世家名门,再不济也得是大富之家。
运送香料入城,首先符合林昌之的身份,不会惹人怀疑。
其次,香料味道很重,可以有效吸引检查货物的军卒的注意力。有时就是这样,明明是两码事,但人的注意力就是会被另一种感官影响,从而不能进行正确的判断。
而且,香料价格昂贵,军卒们检查起来不敢动作太大,多少有些顾忌。甲胄、兵器大多会被埋压在马车底部,寻常的检查自然无法发现。
“不过仅仅凭借这些,却是无法定她的罪。”
程明道攥紧拳头长叹一声,显然心有不甘。
荀冉却是笑道:“光凭借这些当然无法定她的罪,不过若是有这林昌之的一份手书,便不一样了。”
常子邺连连摇头:“荀大哥,这林昌之可是安乐公主豢养的面首,你叫林昌之出卖安乐公主写下手书,是绝不可能的。”
虽然心中对这林昌之十分鄙夷不屑,但他也承认林昌之对安乐公主是言听计从的,让他背叛安乐公主,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刚刚说,这林昌之是安乐公主的面首,对?”
荀冉的目光十分玩味,看的常子邺打了一个冷颤:“荀大哥,你该不会想要”
荀冉没好气的拍了常子邺脑袋一掌:“我是说,如果能够让人假扮成安乐公主,再骗下这林昌之写下手书不是容易的多吗。”
常子邺难以置信的盯着荀冉:“程大哥,你说什么?让人假扮成安乐公主去骗取林昌之的手书?这怎么可能?”
荀冉却是耸了耸肩道:“这世间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少年心想他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可听说过易容术?”
“易容术?”
程明道一时有些好奇:“我在一些西域杂记上曾经见过类似的记载。不过那些杂记上都写的十分模糊,即便找来怕是也不能按部就班的与人易容。”
王维亦是有些担忧:“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