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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心中暗暗窃喜。
只要这个独孤介愠怒,便是中了计,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容易办了。
“二郎,徐之兄定不是那个意思。”独孤硙神色有些焦急。荀冉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唐突,但他是王维和高适的朋友,也就是他独孤硙的朋友。他可不想看着荀冉和自家两个胞兄吵起来。
独孤硙打圆场,独孤介却是完全不顾,冲着荀冉怒目而视,似乎荀冉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休想走出雅间。
荀冉施施然倒了一杯酒,作冲和状:“不过是随口一提,兄台又何必这么激动呢。气大伤身啊。”
他这么说便是摆明了要激怒独孤介,谁知这独孤介竟然真的被荀冉骗到,一拍食案愤然起身。
“我堂堂独孤家长孙竟然被尔如此戏弄,这酒是吃不下了!”
独孤孺虽然心里也很不舒服,但到底压住了怒意,没有像独孤介一样拍案起身。
到现在荀冉已经基本可以判断出独孤介就是突破口了。加之独孤介就是独孤义的嫡孙,从他下手更能解荀冉心头之恨。
“哦?刚才兄台说你是独孤家的长孙,可有证据?”
“当然有!”独孤介从腰间掏出一个鱼纹玉佩,这是独孤家家传的宝贝,只有长房才能拥有。
独孤介不屑的瞥了一眼荀冉,复又将玉佩挂回了腰间。
“原来是大公子!失敬失敬!”荀冉装作客套了一番,那独孤介更是得意道:“你知道就好。”
“如果是独孤家长孙,那肯定才学俱佳。这进士科考察的除了诗词歌赋,就是策论。不知大公子在哪一项上较为擅长呢。”
“这...”
荀冉这话说的极为巧妙,独孤介不论如何回答似乎都会吃亏。他思忖了片刻,还是咬牙道:“某最擅长的便是策论!”
荀冉心中暗暗叫好,诗词歌赋尚能捉笔背诵,要将策论完全临场写出靠的只能是实力。他只要考校一番这个独孤介便可看出他是否真有才学。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很好办了。
“原来大公子最擅长的便是策论,那真是太好了!”
荀冉心中计定,脱口道:“不知大公子对安西军政怎么看!”
荀冉问的这个问题极为刁钻,各边镇军政一向由藩镇自己掌管,以至于各藩镇竟然像一个小王国般运营。这点在藩镇拥有了造币权后体现的更为明显。荀冉以安西为题便是想看看这独孤介究竟有没有才学。
独孤介颇为得意的说道:“这藩镇军政某已写出一篇策论,不妨便给你看看!”
他唤来仆从铺纸研墨,捉起一只狼毫挥笔便写,不一会一篇洋洋洒洒的策论便跃然纸上。
荀冉略微看过后,只觉得这策论写的十分犀利,看来这独孤介也不光是个土包子啊,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
“这篇策论大公子写的确实不错,将藩镇的危害写的十分清楚,解决办法也很有用。”
荀冉拱了拱手,淡淡说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某已经写了一篇策论,不妨徐之兄也来一篇吧,题目某来出!”
在独孤介看来,荀冉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超越他的策论。如此他便可以彻底压过荀冉的气势,出一口恶气。
读书人有时就是喜欢想一些这样没用的事情,荀冉也不拒绝,和声道:“那便请大公子赐题。”
独孤介起身踱了几步,随口道:“干脆你便写一篇讨逆檄文吧!”
“哦,声讨何处?”
荀冉颇是有些好奇,他对檄文也有些研究,这独孤介让他写檄文不是正合荀冉之意吗。
独孤介却浑然不知,洋洋得意道:“便写声讨吐蕃的檄文!”
荀冉心中苦笑,这独孤介还真是捡软柿子捏,吐蕃如今都被大唐打服了,他还不肯放过,这是要唐军一举拿下吐蕃,永绝后患?
“如此,荀某便写一篇檄文!”
他坐定后拿起一根狼毫蘸了蘸墨,略作思考便提笔疾书。
独孤介开始看时还不觉得什么特别,可荀冉越写他越惊,及至最后已经诧异不已。
“然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独孤介读过这一段后抚掌赞叹道:“徐之兄这段话写的真是慷慨激昂,某佩服!”
他虽然倨傲却也不蠢,自然知道荀冉写的比他自己写的好上不少。要独孤介这样名门望族出身的公子服气必须拿出远胜他们的作品。
荀冉心中暗骂独孤义白痴,这段他是用的骆宾王的檄文,自然是极好的。不过也不怪独孤介,毕竟因为玄武门之变胜败互换,唐朝第二任皇帝后的历史有了很大改变,一些著名的诗人不曾出现,这骆宾王便不曾在这个世界的史书中留下一笔。
“大公子真是谬赞了!”
“今日能见徐之兄,真是某之幸。不知徐之兄是否参加此次春闱?”
荀冉本来是不想参加春闱的,毕竟他已经身居高位,参加这种科举考试简直是多此一举。不过眼下为了从独孤介口中套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相信以他的知识储备和荀冉本身脑中对古文的理解,怎么也能上榜吧。毕竟进士科不用考儒家经典,这可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那真是太好了!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