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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实话荀冉并不觉得这南舞有何出彩之处,但封德邦将话说到了这个层面,他若是一句不说似乎对封德邦也不太尊重。
寡淡的饭菜着实不能勾起荀冉的食欲,加之荀冉又不是很喜欢南舞,这之后整个宴席间若不是封德邦主动问起,他都是沉默不言。
宴席结束后,荀冉匆匆带着随从返回刺史府。
虽然与封德邦同时赴宴,但二人却很有默契的错开了时间,封德邦并没有在此时赶着回府。
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荀冉也能猜到他老人家叫自己巡视扬州,为的可能是水患一事。
江南水患严重,扬州更是首当其冲。决堤事件使得这座千年古城遭受了灭顶之灾,便连刺史府都被淹没。若不是封德邦跑得快现在没准已经成了江中鱼虾的口粮。
等到洪水退去,封德邦又舔着脸回到城中,却对一无所有的灾民熟视无睹,并未及时开仓赈济灾民,这才导致扬州附近灾民扯旗造反。
这么看来这次扬州灾民造反一事其实是一个连锁事件,而一切都是因决堤而起。
大唐官员尤其是像刺史这种官员是有很大的权力的。虽然说不上生杀予夺,至少可以算独掌主政大权。
这么说来这件事肯定和封德邦脱不了干系。
决堤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质量有问题。
朝廷对堤坝的修筑一向很重视,拨付的款项也从不会拖欠克扣。不干净具体修筑堤坝却是有地方官如刺史全程监管的。
这里面的猫腻和油水可就太多了。
荀冉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封德邦贪墨了朝廷下拨的修筑堤坝款项,并以次充好弄了个豆腐渣工程。
这个封德邦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别人偷工减料贪墨银饷都是在不易察觉的细枝末节上。这个封德邦却把心思动在了大堤上,当真是不怕死啊。
怪不得荀冉一来扬州他就要献出歌姬来堵荀冉的嘴,他这是心虚啊。
当然现在荀冉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事情就是封德邦做的,他还需要时间和充足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推断。
由于大运河的缘故扬州富庶繁华,虽然经过一次洪灾肆虐后元气大伤,但毕竟底子厚实,恢复了一段时间便又繁华如初。
用过晚饭,荀冉便带着王勇封等几名亲随换上便服夜游扬州。
扬州的街道和益州很像,并未划分明显的坊市区且不行宵禁。
所以一到晚上扬州城便热闹了起来,小商贩们沿街兜售,叫卖声不绝于耳。
荀冉可不是来单单寻欢的,要想揭开封德邦的老底,仅仅靠官方渠道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说封德邦在扬州经营多年,府衙之中全是他的人。便说那贪墨的银饷不可能都落入封德邦的腰包,而是被一众官吏瓜分。自己是个外来户,又捏着这么一件事情不放,扬州官员势必沆瀣一气。
这和他处置杨怀不同,杨怀那件事是私人事件,影响的只是杨怀自己。可扬州水患一事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为求自保扬州官员势必会连如铁板一块,与荀冉对抗到底。
倒不是荀冉矫情,至少在这个层面上他要比大多数人看的清。
要说最好打听消息的地方那莫过于青楼了。勾栏厂里什么人没有,三教九流的人多了杂了,知道的消息自然便多。
荀冉倒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闲逛到一家名为普云楼的青楼前,他停下了脚步。
王勇封见状直是乐开了花,这些天冲杀敌阵可是把他憋坏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扬州,还不得去青楼逛逛。
原本他想着找个由头向荀冉告假前往勾栏场败败火,可却想不到荀冉自己先忍耐不住了。啧啧,这是何苦呢。今日宴席间那扬州刺史封德邦可是几次三番向荀将军暗示要把那些侍女送给他做侍妾啊。那些侍女各个貌美,又家世清白不比这些卖笑为生的人强?
“勇封,我们进去坐坐吧。”
王勇封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拱手道:“末将领命。”
荀冉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道:“恁的什么事情都要加一句领命,来这里你可是要逍遥的。”
王勇封挠了挠头道:“这不是末将习惯了嘛。”
一行四五人进了普云楼,自有小厮凑上前来道:“几位公子看着眼生,应该不是扬州人吧。”
荀冉点了点头道:“我们是来扬州游学的。”
小厮闻言立刻道:“怪不得离得老远小的便闻到了一股子书卷气呢。怎么着,几位要什么样的姑娘,小的去给安排。”
王勇封白了那小厮一眼道:“你小子嘴巴恁的跟抹了蜜似得。书卷气你都能闻的出?”
书卷气王勇封是没有,可他有的是杀气。这个小厮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倒也算是本事。
“几位公子请这边请。”小厮嘿嘿一笑,走在前面引路。
荀冉观察后判断这家青楼应该不是扬州最顶级的,从生意上也可以看出一些。
现在正是傍晚是青楼生意最好的一段时间。
但此处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十人,实在是有些冷清了。
小厮热情的把几人引到二层,便拱手礼道:“几位爷稍候片刻,小的前去知会一声。”
荀冉点了点头道:“自该如此。”
那小厮走后王勇封皱眉道:“荀将军,怎么没见着假母。”
假母就是指的青楼中的老鸨。青楼女都管老鸨叫假母故而有此称呼。
王勇封的怀疑也不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