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海棠和热闹的逸馨。
逸馨说:“你可以买下著名的艺术品杂志!”
王炸:“有什么著名的艺术品杂志?”
逸馨很兴奋地介绍了几个名字,好像说出来她就要可能成为这家著名杂志的老板娘似的。
王炸沉吟了片刻,说:“都是洋人的名牌儿,恐怕我们中国人进去会碰到监管问题,好比喜达屋酒店差点被中资收购却还是被监管压力放弃了,我进劳埃德都低调做人,万一被发现买了名杂志,恐怕影响杂志美誉度。”
逸馨也同仇敌忾:“是啊,我们在外国很难发展的,那怎么办呢?”
王炸:“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恐怕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到中国想饭辙。杂志嘛,其实全世界的杂志都在走下坡路。你们知道中国发行量最大的杂志巅峰的时候有多少吗?”
秋海棠:“《读者》!”
王炸大赞,向她竖起一只大拇指:“嗯!800万份。如果我说我可以在当下用几乎微乎其微的代价再造一个《读者》,你们信不?”
逸馨:“信!”
王炸正想装逼,没想到被截胡了,埋怨道:“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呢?”
海棠终于打破沉默,扑哧了。
逸馨笑道:“没办法!因为你以往的战绩太骄狂了。创新教父,这个外号是能随便叫的吗?”
在两姐妹的期待下,王炸终于还是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产品构想说了,男人也终归是虚荣的,不过他也不在乎了,反正现在不缺钱。
教父:“我前阵子去了一下上海,不愧是大上海啊,车水马龙,红灯多得让我内心焦急。后来我看了一看好事之徒在知乎日报上面的分析,尼玛上海2000多万人,平均每人每天要等6分钟的红灯,整个上海,有86亿秒钟浪费在等红灯的十字路口。
然后,我就忧国忧民了,因为这样容易路怒嘛。一般人认为路怒是没办法解决的,我这个人没事就喜欢瞎琢磨。我想起某人的创业项目:楼宇广告来了。如果能够在等红灯的这6分钟时候给无聊的群众看点东西,是不是能够部分缓解路怒症啊。
你们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吧?”
逸馨盲目崇拜:“你好聪明哦……不愧是教父!然后你就获得了86亿秒钟的广告时间?”
还是秋海棠有商业和政策方面的知识:“喂,不能这么乐观吧,大上海的市政部门是你家开的?你能申请通过在红灯下面放广告?”
王炸终于能装个逼了:“所以说,我只是说想到了楼宇广告,没说我一定有样学样。海棠考虑的有道理,我也想过了,全国都没有先例,会惹争议的。所以,我不打算放广告。政府最渴望市民们提高素质了。
可是怎么才能提高素质呢?有两个路子。一,看书。二,欣赏艺术品。我们就从这两个方面着手。广告播放机倒是不贵,现在39寸的液晶显示器才1000块钱出头,不过,这可是耗电大户,终究还是维护成本高,我决定使用彩色电子纸。
就是kindle的彩色版,也是画面定格之后不耗电的,最多在晚上背投一下微弱的背光,像kindle的e。我个人是不喜欢kindle的,因为刷新慢,响应慢。但是人们呆在红灯前的时间只有区区几十秒钟,你晃来晃去干么?晃瞎人家的眼睛,还是不如不动。
不动的电子纸最好显示画作和书摘。这是我们的核心内容。没有任何广告,所有的人在艺术和文艺面前都会多多少少地净化心灵,这多好?政策关肯定能过。tbb在跟市政府谈路灯旗的时候积攒了很多经验,都可以用上。
成本我感觉也不会太高,在2000到10000块钱之间,就看要做多大的电子纸了。不行我先去收购一家电子纸厂商,他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商业模式,黑白的有人做,彩色的他们卖不掉。
据估计,上海有7000组信号灯,我们就按照6000一块的电子牌,4200万的投资就可以覆盖全上海。”
秋海棠已经被他的故事吸引了:“问题,没有广告……我们怎么盈利?”
逸馨:“就是。”
王炸:“你们别忘了,书籍和艺术品本身是有价格的。我跟你们讲一个事儿,唱片工业的人发现了一个规律,一首歌的销量跟电台dj播放的数量是呈现高度的正相关的。所以唱片工业的人从来不禁止电台放音乐。
被电子牌展示的画作和书摘也是这个道理,酒香也怕巷子深,我们甚至都不需要跟任何第三方合作,直接找到作者,为了曝光自己的作品,他们都会为我们精选自己沾沾自喜的句子。等红灯的时间能有多长?看看句子就不错了。
万一看对眼了,他们还会发现书名的右方有一个二维码,现在不要说大家都知道扫码是什么意思了,我们会让他们下载一个app,叫红灯……啥,红灯缘吧,这个,好像是红灯区的意思,不管了,反正临时起一个名字。
红灯缘app,可以让用户购买和试读几页,我们就成了一个卖书的渠道商。连《罗辑思维》这种小商小贩都一年卖几个亿的书,我们这高科技创新的还能比他少?所以,这4200万投资一年就能赚回来。
中国的十大城市,加起来大约1亿人口,我们都给圈起来,大约投资2亿,我们就获得一亿用户。这些在红灯前百无聊赖的用户,哪怕只有1拿起手机来扫描了二维码,那么就有1000万的用户下载并打开我们的app,相当于发行量1000万的杂志。比《读者》不知道高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