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这个文身是哪来的?”小黑惊讶地问道。
“啊?哦,你们说少爷的文身啊。”小六子扶着北山烈道,“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少爷起,他就有了,听说是出生才没几个月的时候,老爷的母亲就让人去给少爷纹了身,当时我也觉得挺残忍的,为什么给还不到一岁大的孩子文身啊。”
此时江梨已经买药回来,看着北山烈背上的画,低声问韩瞳:“攻击他们的会不会就是那帮人啊?”很明显,江梨的意思是北山烈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家族,只是没想到这个家族竟然是黑.道的而已,那些人则是长发男和灰袍人。
“我看不会,如果真的是那帮人,他们俩早就没命了。”韩瞳摇摇头,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应该是小六子说的,有仇家想要杀他们,现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小六子,当时袭击你们的那些人,你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了吗?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征?”原田问道。
小六子想了想,沮丧地摇头:“没有,他们都带着口罩,衣服也都是统一的黑色,并没有什么特点。”
看来暂时从小六子这这儿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给北山烈处理完伤口,江梨等人则回到了客厅里。
“这简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韩瞳道,“既然他自己本身就是另外一张地图,那么我们把他背上的图拍下来不就好了吗?”
“没这么简单。”小****,“先不说他醒了之后打算怎么办,既然他祖母命人将这幅画纹在了他的身上,那就说明北山家族知道它的重要性,而且,如果这件事被那帮人知道,北山烈又该怎么办?他们可不是袭击他们的普通人类,到时候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地图,如果这和以前一样能给我们就算了,他现在根本就是一个活动的靶子。”
“那该怎么办啊?”江梨有些担心,如果他们的插手导致北山烈更加危险,那愧疚感就太大了。
“一切还是先等人醒过来再说吧。”小黑叹气道。
……
第二天一大早,北山老爷子就风风火火地走进客厅,直接把一个仆人撞到,盘子和水杯“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老爷,对不起!对不起!”仆人赶忙道歉,刚才吓出一身冷汗,她还从没见过老爷什么时候如此慌张过。
“下去下去!”老爷子一挥手,眉头皱得死紧,问一旁管事的,“大少爷还没回来吗!”
“回老爷,还没有。”
“臭小子!”老爷子一巴掌拍到茶几上,连着上面的烟灰缸都跟着弹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您发这么大的火?”北山寒从二楼缓缓走下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担忧,“是不是哥哥又惹您生气了?”
老爷子气呼呼坐沙发上:“除了那小子还能有谁?出去玩一晚上不会来也就算了,打电话也不接!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多人眼馋北山家的家业,谁不想分一杯羹,他呢倒好,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去了,连个保镖都没带!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他母亲交代!”
北山烈的母亲在几年前去世了,那是个温柔的女人,优雅美丽,即使是叱咤风云的老爷子在她身边,都不得不听话,她就像一款春日的柔风,在北山烈甚至是北山寒的心中,都是无可取代的。
当初她刚刚过世,北山烈有一星期没有说话,这对平时的他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老管家只能叹气,这哥俩其实有时候挺像的,北山烈不说话,北山寒则到处跟人打架,最后鼻青脸肿的回来,即便被姥爷训斥,也是倔强地不吭声。
那段时间,整个家都有些混乱了。
提到她,北山寒的脚步顿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常态:“您别急,说不定只是手机没电了,要不我派人出去找找?”
老爷子点点头:“行吧,对了,你多带上些人手,看到你哥就立马把他带回来,听到了吗!”
“是。”北山寒退了出去,关上门,这下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找人了。
……
一直到中午,北山烈才悠悠转醒,昨天晚上果然如江梨所说,北山烈发了一晚上的烧,直到清晨才退了下去,小六子一晚上没合眼,看到少爷终于醒来,差点激动得掉眼泪。
“少爷,您终于醒了,您可吓死我了!”
北山烈刚睁开眼就看到小六子放大的脸,一巴掌给呼了上去。
“啊!”小六子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地捂着脸,“您……您打我干嘛啊?”
“抱歉啊,本能反应。”北山烈这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却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刚纳闷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江梨等人走了进来。
“你醒啦。”江梨端了一盆热水,“你出了汗,还受了伤,暂时不能洗澡,就先用湿毛巾擦一下吧,这里有我的几件衣服,你的衣服恐怕是穿不了了。”
北山烈低头一看,自己的衬衣已经被剪开,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怎么是你们?”
“怎么不能是我们?”原田抱着胳膊道,“要不是我们,你早没命了,连句暖和话都听不到!”
“小念……”江梨拽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了。
“少爷,他们说的是真的,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自作主张把您带过来的,如果去医院,估计那帮人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我不能冒这个险。”小六子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北山烈才放松下来:“大恩不言谢,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没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