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我拖着疲乏的身子简单冲洗后就直挺挺躺到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是被难受醒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姨妈来肚子会这么痛。
墙上的钟指向近11点,邵逾朗却还没有回房间,我想给他打电话,又怕他会觉得我矫情。我蜷缩起身子,紧闭双眼,心情莫名的哀伤和惆怅。我想起了齐霁,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他了,我想起了他给我熬的红糖生姜汤。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快忘记齐霁,却在病痛的时候想起他。我觉得自己其实骨子里是个坏女孩吧,放弃了齐霁却还会想起他的好。
手机突然响了,我伸手拿过来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现在是和邵逾朗在交往吗?
我楞了一下,第一反应是邵逾朗前女友中的一个,便不想搭理。
不一会,短信又响了:你是祝福吧。
我不想理睬,这种无聊的短信回复了又怎么样,我又撕不过对方,她无非就是想挖苦讽刺我一顿,我回复了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短信紧接着又响了,我听着心烦,于是直接关机了。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通,觉得肚子实在难受,就跑去敲邵祯霏的门。
邵祯霏见我脸色不对,忙问:“祝福,你怎么了?”
我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姐姐,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热水袋,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
“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好了嘛,快去床上躺着。”邵祯霏把我扶回房间,转身就出去了。
然后我听见她在拍客房的门:“哥,哥,你快出来,祝福生病了。”
我听见大力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急冲冲地脚步由远及近。
我斜靠在床头上,眼睛一直望向门口,当我看到邵逾朗紧锁着眉头一把推开房门,三两步奔到床边,神色紧张地拉着我的手,盯着我的脸探究时我突然觉得肚子并没有那么疼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又头晕了?”
我注视着邵逾朗的脸,越看越觉得喜欢,那种被关注被关爱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以至于我的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邵逾朗的表情慢慢变得放松:“你幌我是吧,是不是想催我回来睡觉了?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老子刚才魂都要被你吓没了。”
我刚想开口辩解,邵祯霏拿着热水袋进来了,邵逾朗愣了一下:“什么情况,这么热的天你还怕冷啊,怕冷空调关了啊。”
说着他就要去找遥控器,邵祯霏一把抓住他,又好笑又好气道:“哥哥,女孩子的事情你不懂。”
我也笑了,接过邵祯霏的热水袋就捂到肚子上,邵逾朗这才恍然大悟,他把手按到热水袋上:“这个管用吗?”
“最好再喝点红糖生姜汤,我看祝福脸色挺不好的。”邵祯霏边说边看邵逾朗,“家里生姜应该有,红糖估计不会有呢。”
“我去买。”邵逾朗站起身来。
我拉拉他的裤子:“不用了,现在好点了,这么晚外面店都关门了。”
“这你不用管,我去去就来。”邵逾朗转身就出去了。
邵祯霏笑着看我:“真羡慕。”
我看出了邵祯霏眼底的一丝落寞,不知道如何安慰。
邵祯霏继续说:“我现在有点相信我哥喜欢你了,他从没对哪个女孩子这样紧张过,刚才开门跑过来的时候都差点把我撞倒了。”
“对不起。”
“呵呵,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我又没怪他。”邵祯霏抿嘴笑起来,“我去厨房找找生姜,一会给你熬汤。”
“姐姐,太麻烦你了,你,你要不,要不让邵逾朗煮吧。”我不好意思道。
“哈哈。”邵祯霏笑着摇头,“他哪会煮这个,他从来都不进厨房的。”
我想起前段时间腰伤,邵逾朗早上进厨房的样子,表示深有同感。
“不过,为了你,说不定他肯煮呢。”邵祯霏朝我眨眨眼睛,“我一会把生姜拿出来放在桌上,看他会不会煮。”
邵祯霏出去后,卫零进来了:“嫂子没事吧?”
“没事,每月那啥的。”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来个大姨妈搞得兴师动众的。
“哇,刚才邵祯霏来敲门,邵逾朗冲出去的速度都快赶上火箭上天了,我想我还是不要第一时间赶过来做电灯泡了。”卫零总是嬉皮笑脸,没句正经话,“哎,他人呢?”
“去买红糖了。”
“妈呀,他不会要给你熬什么经期汤吧?”
我滴汗:“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也有固定的女性朋友好不好,偶尔也要被当狗使唤啊。”
“谁还敢使唤你?”我忍不住要翻白眼。
“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啊,不过她就是个男人婆,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发嗲,哎,妄为女人。”
“你怎么这么说一个女孩子。”
“我说的是事实啊,她就是个生理性别女,心理性别男的生物,我只能把她当哥们。”
卫零说话总是夸张的成分多,我不敢苟同,只能笑笑。没想到卫零来劲了,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举到我面前:“你看你看,我要是不说你能当她是母的吗?”
我仔细瞧了瞧,挺清秀的一个女孩子,只不过剪着男孩子的短发,穿着运动装,高高瘦瘦的,勾着卫零的脖子,举止有些中性罢了,我想起了楼隽书,她高中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可现在呢,没人说她像男孩子啊,美得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