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守城并未立即回应,而是问道:“伤可好了?”
“禀城主,好多了!方才老牛……大厨输送了不少勋元给我。”跟牛柏彪处得热络了,平日里都称呼他作老牛,可在城主面前,又觉着有几分不礼貌,故还是改口称大厨。
可是看样子元守城丝毫不介意,只说到:“现在大厨可是你呀,我听陈管家说柏彪可好久不曾做菜了!”
“是啊,活儿都让我做了。城主,若是需要我披甲……”
“柏彪呢?”元守城似无意打断,张望两眼原本牛柏彪所站的位置,问道。
“他刚才见到那远山处的焰火就回城内去了,走时什么也没说。”云羽心中奇怪,元守城却似知晓什么,只又注视着城外的动态,说道:“他对那东西可熟悉了!”
云羽不知他是否指那奇异的白日焰火,再次请缨:“恳请城主给我为城邦效力的机会!”
上一次云羽这般与元守城说话,还是六年前元守城收留他的那个夜晚,只不过当时双膝跪地表感激,这次是单膝跪地表请求。
元守城微微错愣,六年了,虽然云羽的修为不似当初期盼般提升迅速,可是为人与性子,却是没来由的让他欣喜。他开口问道:“当年的不明残留还在吗?”想到以前,这一件事自然是最让元守城在意的。
云羽没想到元守城会在这种危急时刻问起这个事情,便将实情简单告知,残留似乎还在,只是对身体并不影响,就像方才牛柏彪为他输送勋元,也并未刺激到它。
“这倒是顶好……”见云羽再三坚持,元守城才是说道,“士兵各司其职,各守其位,暂时未有可以安插的,你先在城楼观望,若有需要,我会派人告知!到时还需多担待些。”元守城拍了拍云羽厚实的肩膀,凝重道:“这一次,可不那么简单的,肯定会有需要到你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敢攻过来!”
云羽还欲再说什么,可是来往的将领和随时来报的士兵渐多,他也就回到了方才算是客位的一隅,静心沉气,随时准备为城邦而战。
六年前北村覆灭之时,他身尚小,丝毫未起到作用,然而今日,即便他修为不算高,可若有人来犯,他也有了不惧的资本。
无关乎修为,那是身心的蜕变,是种凛然无畏的心态。
城楼处将士们来来往往,每个人脸上都散发着焦灼与不安,比方才玄雪虎来袭时更加凝重。
云羽一个人于城楼偏隅处站立,除了元守城以及一些偶有往来城主府的将领之外,认识之人并不多,加上此际情况危急,能谈得上话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
无人可谈,云羽便打量起这建于宏伟城墙上的奇特城楼。
也是到现在,他才第一次认真地看清楚了此处。
自打记事起,他便生活在建邺城,从那时起,母亲便告诉他在城邦之上还有一座巨城叫天元城,它就像是父亲庇佑孩子一般庇佑着建邺城。
当时云羽深信不疑,可等到后来长大,却发现并非如此,两者之间并非如父如子的关系,反而更像是市集上摆摊人与管摊人的关系,两者之间似乎是利益为上,荣辱与共乃是共同维护着各自的利益?
这是牛柏彪告诉他的,也只有牛柏彪会与他说这些,陈管家只负责传授功法,这些日常与城邦间的关系他可一点也不会说。
城楼位于城墙的垂直中央,能容纳上百人,离地约莫六七丈高,可若是想要以城楼为突破口达到入城的目的,那可就大错特错。城楼之中还有大大增加防守的措施,极难攻陷。而城楼之上还有十余丈高的城墙连接,每一寸都厚若壁垒,寻常炮弹勋法等根本伤不及分毫。
连奇兽玄雪虎想要入城都只能选择飞越,那还是未触及空中禁制之前,而你麒刀帮无翼无器,究竟有什么底气敢来攻城?
云羽百思不得其解,即便麒刀帮几个当家的修为了得,敢直面空中禁制,可建邺城这边可不会这么容易任你妄为。且不论修为已至半帅的城主元守城以及个个具有城将阶强悍实力的十五将领,真到危机时刻那隐藏在建邺城中的不具有官职的高手们可又会袖手旁观?
城楼上中下都牢不可破,即便麒刀帮乃方圆百里的山中大王,那也是不能与正规军相较的山贼团,如何敢主动与城邦为敌?
思想之间,城楼下便有巡探策马来报:
“报!城外南面十三里外发现有贼团行军,粗看有百余人,正往我城驱进。身着一色“狼”字服!”
这巡探刚汇报完毕,便又有一人策马而来,虽不是巡探,却赶来做汇报的工作。
云羽认得此人,正是六年前北村覆灭时赶去支援的小分队长,最先捕获的那枚怪异铜球就是由他发现。后来在城主府中云羽也与此人有过短暂来往,故对此人有几分面善。
辽旺此时面色凝重,气喘如牛,汇报道:
“报!城外东面二十里外侦查有贼团集结行军,正往我城驱进,身着清一色“龙”图服!约莫有二百人”
当辽旺报完之后,城楼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事态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麒刀帮最先集结,从建邺城西面而来,如今竟然还有贼团从南面和东面驱来?要知道,建邺城北面就是中海了,北面无路,却东、西、南三面均有来敌,这不就就是三面受敌,全包围了么?
西面百余人,南面百余人,东面约二百人,将近四五百的人的贼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