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之御拿起手中的酒到了满满的一杯。
那桃花香瞬间就蔓延了整个院子。
“来,咱们两个喝一杯。”
顾之凯看了看今日的顾之御,他似乎是有心事藏在心中。
陪着顾之御喝了几杯之后,两人皆是东倒西歪的靠在那蹋上,周围的酒壶和杯子淅淅沥沥的倒在地上。
里面还缓缓滚出未曾来得及进肚的佳酿。
微风徐来时,顾之御笑道:“这许多年不回来,如今发现这原本是我的故土的大渊却陌生了起来。”
他说着伸手又要去拿一旁的酒杯,谁知一碰杯子到是倒了,滚了许远。
顾之凯在一旁呵呵的笑着。
就在看见走进来的那人之后,他不笑了。
孟凡手拿着那滚过来的酒杯,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眉毛微微的往上一挑,缓缓的走了过来。
顾之凯永远有看见孟凡就会清醒的这个能力,他用手支撑这自己起来。
还不忘用手去敲打一下旁边的顾之御道:“还不起来。”
顾之御笑道:“不就是孟大人吗?不怕,不怕。”
说到此处的时候,孟凡已经把酒杯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手劲稍大,酒杯敲在了小桌上。
顾之凯虎躯一震,对着孟凡呵呵的一笑,不由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扶了扶那酒杯。
“如今出了宫,当了王爷,逍遥的很?”孟凡说着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眼神望着如今被风吹的微微飘动的树叶。
顾之凯将那还剩余的酒到了一杯,悄悄的递到了孟凡的面前,十分诚恳的说了一句,“太傅请原谅那天之凯擅自作主,之凯敬酒一杯。”
孟凡把酒拦了下来,看着顾之凯也说不上什么。
只问了一句,“为何不上朝?”
“最近身体有恙,才缺了几日,明日,明日一定回去。”
顾之凯说完,不由的看了孟凡一眼。
只见孟凡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令牌,十分慎重的放在顾之凯的手中。
随后起身便准备离开。
“太傅!”
“河内闹饥荒,我要亲自前去安抚灾民,这令牌你拿着,我孟家人随你调遣。”孟凡说着,又加了一句话,“酒少喝。”
顾之凯点了点头,目送着孟凡出了去。
顾之御不由笑道:“你有这样的一个太傅真好,还有人关心你。”
说着,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手上的青筋微微起了来。
顾之凯看见,回道:“你这说的就不对了,至少你在宫中还有一个永妃娘娘为你尽心尽力,即使皇上未曾重视你,也是锦衣玉食,人那,总要学会知足。”
而话说如此谁又知道顾之御说不出的苦楚那。
与自己母亲许多年未曾见过一面,这如今又多了一个长得娇俏可爱的妹妹,母亲对于自己虽说不是冷淡。但是,总是客气的让人尴尬。
他也不能随时进宫,这样一来与自己的母亲相处的机会就越来越低,低到有的时候和顾之凯相处都比和自己母亲相处好。
而如今,到了重立太子的时候,母亲的话便一直是,之御你若是当上了太子,母亲在宫中也好过一些,你妹妹也好嫁个好人。
他点头应着,可是若是放在他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当然想要这的太子之位。
因为他还以为一切都跟自己以前一般,母亲宠着自己,自己是父皇最为喜爱的那个皇子。
可是,变了。
他如今当上皇帝也不知道自豪给谁看了。
“你想什么那?”顾之凯说着,用手在顾之御的面前晃了晃。
顾之御笑道:“我想呀!孟相可是对你不是一般的好,这种关怀可不是那种敷衍的附和。”
顾之凯笑了笑,淡淡的回道:“我知道……”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顾之御便匆匆忙忙的告别了。
华灯初上,倒是十分美好的一个夜。
可是,如今不会有小得子在旁边念叨着,主子你什么时候睡,要不要进些夜宵。
只有孤孤零零的几个并不是很相熟的人在一旁陪着。
而这时,却响起了敲门声。
来的人倒是稀客。
“听凡儿说你搬到这里来了,就来看看。”
顾之凯看着眼前的人支支吾吾的说道:“莫非你就是?”
那人点头,手轻轻的往后一靠,回道:“总在屋外这样说怕是不好吧!”
顾之凯让了开来,邀请这人进了去。
两人说不上半句话,顾之凯却突然问道:“我太傅知道你的身份吗?”
“不知道,我不准备告诉她。”
“怪不得我让玉成查你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那人笑着,拿起一旁放着的温好的小酒,举了起来问道:“能否喝上一口?”
顾之凯点点头。
那人举起来就一饮而尽,对着顾之凯笑道:“这是你要的东西。”
他手一摊,一个淡蓝色的药瓶出现在了顾之凯的面前。
顾之凯拿了过来,还是有些不解的看了那人一眼,问道:“凤楼,你真的在娈馆当小倌?”
凤楼噗嗤一笑,摇摇头,将那酒拿了起来,很自然的就准备走。
也没有回答顾之凯的问题。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顾之凯第二日也的确穿着朝服精精神神的去上了朝。
而今日的朝堂之上,那原本该站着顾之凯最熟悉的人的位置却是空的,顾之凯一开始还是疑惑的。
后来突然想起昨天孟凡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