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钱多就是扬州县城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在扬州地界上要是有人胆敢惹恼了他,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讲保证会让你死的不要不要的。
朱小寿和张永两人当然不知道这一点,现在两人正被关押在县牢里。
朱小寿枕着双手躺在石床上闭目养神,“我觉得咱们这一回真走运。”
张永蹲在石床旁边撇了撇嘴没有出声,朱小寿吃喝玩乐把自己的私房钱也给花光了,这还不说自己堂堂西厂厂督还被硬生生地做了几天龟奴想想都觉得心酸。
朱小寿侧过身子狠狠踹了张永一脚,“问你话呢,哑巴呐?”
“要是真哑巴就好了。”
“你说什么?”
张永忍着疼痛脸皮笑了笑说道:“主子洪福齐天好运连连自然不用多说。”
“就知道阿谀奉承!”
“......”张永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沉默才是金干嘛拍马屁。
乐毅连夜赶回县衙把甘萍村发生的事情全部给自己老爹讲述一遍,听得乐钱多连连乍舌。
现在的扬州县危机四伏,敌暗我明当务之急只有加强守卫力量以不变应万变。然而仅凭扬州县里的衙役是不可能担此重任,衙役平时缺乏有效训练,实战经验更是少得可怜,平日里巡逻街道缉拿小偷,对付地痞流氓尚可,要是面对穷凶极恶的白莲教,那就好比是鸡蛋碰石头。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衙役都不堪重用,像薛云坤就是武艺不凡之人,可是如此多的衙役中也就出了一个身手不凡的薛云坤,仅仅是个特例罢了。
面对严峻的局势,在场的三人纷纷皱起眉头,想着该如何对付白莲教的袭击。
薛云坤本来一心想为黑奎报仇,黑奎恶迹斑斑十足的歹人,然而能替兄弟两面插刀就这份义气来说薛云坤的行为是值得肯定的,当然对于现在的薛云坤来说他肩上重担又更重。
保护家园,维护和平,这是作为一名衙役应该做的事情,自然也包括薛云坤本人。
薛云坤被沉重的气氛压抑地喘不过气来,“没什么好怕的!只要咱们团结一致哪怕再多的白莲教教徒也不是咱的对手!”
“团结力量大这句话本身没有错,可是一场战争的输赢如果仅仅靠团结就能取胜那还要武器干什么?”
薛云坤狠狠挠了挠后脑勺十分丧气,浑身力气却使不出来,县衙内的守卫力量薄弱,白莲教势力非同小可,朝廷屡屡发兵剿灭却总是难以根除。
“不如本官上奏朝廷,请求派兵增援扬州县。”
乐毅当即否定了自己老爹的策略,凝色说道:“上奏朝廷固然能搬来救兵,可是到时候白莲教发现扬州县守卫突然增多难保不会打退堂鼓作鸟兽散,白白调动援兵无功而返到时候朝廷那帮人肯定又会说老爹你信口雌黄谎报军情。”
适才乐钱多听了乐毅一番分析后额头冷汗直冒,暗自庆幸没有擅作主张要不然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肯定会被朝堂上那帮人给忽悠没了。
薛云坤性格直率看见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直白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哟~你翅膀硬了,谁给你撑腰的?本官还没生气你急个啥!”
“咱们谈论的是大事又不是家事,各抒己见你懂不懂!”
薛云坤和乐钱多你一句我一句互不买账,乐钱多属官,薛云坤属吏,官吏同根生,官与吏不和导致政令不通,最后遭殃的还是百信。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乐钱多并没有足够的理由,在乐毅的阻止下两人终于讲和。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找到朱小寿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在乐毅的追问下,乐钱多怏怏地说道:“挖地三尺连朱将军的人影都没有找到。”
“整个扬州县城都找了?”
“我可是你亲爹!”
“县牢呢?”
“......”
完了!乐毅暗叫不好朱小寿十有八九被自己老爹关押在县牢里,来不及多想直奔县牢。
这么巧?乐钱多捋着胡须仔细回忆白天凤仙楼抓人一幕,“看什么看!”
薛云坤职位远远低于知县,刚才与乐钱多发生口角全然是因为乐毅作中间人的缘故,现在乐毅去了县牢遂不敢再放肆淡淡地说道:“大人,我看你还是去县牢里看看比较稳妥。”
乐钱多袖口一甩背负双手瞥了一眼薛云坤正色说道:“本官行得端做得正,犯不着亲自去牢房。”
薛云坤不置可否,只是站立在一旁等候乐毅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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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被衙役打开,乐毅恭恭敬敬地行三叩九拜大礼,本以为自己会被朱小寿痛骂海扁一顿,没想到不光啥事儿也没有朱小寿还当场表扬了自己。
“你简直就是我的救星!”朱小寿拍着乐毅肩膀说道。
这也行...
乐毅脑海升起一团疑云,心想这小皇帝莫不是吃错药了,旋即笑着说道:“皇上洪福齐天,救星谈不上。”
说完乐毅抬头瞧了一眼,却发现朱小寿面露不悦之色,完了,马屁拍马腿上了。
“你丫的!不准暴露我的身份!”
乐毅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
朱小寿脾气虽然古怪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记仇恨,凑到乐毅耳旁小声嘀咕,一旁的张永面露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
“嘘~不许讲给别人听否则。”朱小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