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靳明瑧没有再看她一眼,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开门,关门,响亮而用力,在昭告着些什么。
门被他震得“碰碰”响,她的整个人乃至一颗心也是,摇曳撼动。
汤圆是她的女儿吧?一定是的?可她明明生下的只有一个儿子而已呀。
怎么会这样?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湛蓝觉得整个身子都快被这些疑问压的瘫软了,她深深地往沙发里栽去。
郎闫东看得她这身被靳明瑧弄得狼狈,皱了皱眉,“湛蓝,你先去更衣室把脏了的衣服换了吧。”
——
更衣室。
湛蓝拉上帘子正想将身上这件脏湿的衣服换下来,听得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进来,有个女人开口,音色很尖,“老板,今天靳明瑧和温季恒来暗欲找乐子,刚独自从暗欲出去,看上去喝了些酒。”
听到“靳明瑧”两个字,让她拉身侧拉链的手微微一抖,蹙了蹙眉,原来今天靳明瑧来暗欲是为了找乐子,更想不到的是,这里还有人在监视着靳明瑧,湛蓝好奇地继续听下去。
“恩,明白。我们一定不会失手,一定一击即中,而且干净漂亮。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听到女人阴险冰冷的笑声,湛蓝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教这个女人发现。
那女人挂完电话,走进隔壁的更衣室换好衣服出去。
等到门外没了一丝动静,湛蓝飞快拿了包,就飞奔出去,在暗欲门口张望着,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根本认不出哪个才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在这个豪华的路口四处搜寻,想要搜寻到靳明瑧的人影,怎么找也找不到,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离开啊,难道又回到温季恒那个所在的包间去了?
她急急地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把有人要杀他这件事告诉他。
她告诉自己并不是担心他,只是昨天他救了她一命,她还他这个恩情罢了。
拨打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她心急如焚,靳明瑧,你究竟在做什么不接电话?
快点接电话啊,快点接电话啊,心里一遍一遍地催促着,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险境。
黑暗中几双色眯眯的眸子放肆地逡在她身上,她出来得很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是那条脏了衣服,白色的包臀裙将她曲线勾勒到几近完美,身上好几处湿了,若隐若现可见她的丰韵,加上雪白美腿上也沾了好些的红色酒液,都让这个站在霓虹灯路口的女人看起来姓感撩人。
视线越拉越近,那几双眸就像找到了令人满意的猎物,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只狼手突然从背后搭在了湛蓝的肩膀上,“美女,陪哥几个喝一杯怎么样?”
湛蓝猛地回头,是三个醉鬼,挥开他的那只肥胖的蹄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走开。”
“别介儿啊,小美女一个人站在这里肯定又冷又空虚吧?没事儿,哥几个都特温柔,会好好疼你的。”另一个收高个说道,三个男人慢慢围了上来,要将她堵在里面。
湛蓝咬咬牙,猛得挥了下手里的包,“你们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哟……还喊人呢?大冬天的穿得这么露,不就是出来卖的么?还给老子装清纯?要喊留着点力气到床上去喊。”胖子突然抓住她的藕臂,贼兮兮地笑。
他粗喇喇的手触碰到湛蓝身上的那一刹那,湛蓝的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抬脚用力往男人的脚背上踩下去,高跟鞋很尖锐,狠狠踩下去,让这个胖男人杀猪一般叫了一声,手也跟着松开了她。
湛蓝得脱,撒腿往前跑,胖男人痛得捂着脚直跳,“嘛的,臭表子,让我抓到非弄死你不可。”
眼看另两个男人要过来捉她,她只得大喊救命。
突然前面一亮,车头灯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刺眼得很,她眯了眯眼,听到车里面传来熟悉而冷沉的声音,“上车!”
她定睛一瞧,是某人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她皱了皱眉,打给他电话时不出现,非得在她狼狈的时候出现,这人是故意的吧?
可现在情势危急,她只得赶紧上前,拉开车门,迅速钻进去。
车一溜烟地就飚走,留得车尾后那三个醉鬼大骂。
车子里很沉默,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男人拧着眉,仍噙着出来时的怒气,一想到她和郎闫东接吻,心中怒气更盛,淡淡扫了她一眼,冷不防说道,“你这幅德性,还真跟站街的没两样!”
她捏了一下手中紧紧握着的手机,喉咙一痛,便反问道,“那你让一个站街的上车干嘛?”
男人的眉拧得更深了,真想对她吼一句——那你给老子滚下去,薄唇动了好几下,这几个字眼始终无法说出口,又窒默了一会儿,他问,“你打我那么多电话做什么?”
他本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她来电就不想接,没想到这个从来不给他打电话的女人一个两个还打得没完没了了,便按了接听键,之后就听到几个sè_láng在调戏她,料想她应该还在暗欲门口,急刹车,调转车头,一路疾驶过来,果真看到了这个穿得少得可怜的女人在暗欲门口被三个酒鬼给围堵住了。
湛蓝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更衣室听到的话告诉他,性命攸关的事,不是闹着玩的。
“靳明瑧,也许你不相信,但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要杀你。这就是我打电话给你的原因。”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