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驹搂着靳荣的脖子,点了点小脑袋。
靳茜也把放下了筷子,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母亲给叫住,“去哪儿?饭还没吃完呢?”
“被你们这么一闹,我哪有心思吃?”靳茜回头看向沈柔,心直口快说道,“二哥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能无缘无故打人吗?你们怎么不搞清楚缘由再来质问二哥呢?我看那个什么破烂医生两只眼都瞎了也该!”
二哥急着带二嫂离开,只因为那件事说出来并不好听吧,本来爸妈就不赞成二嫂混娱乐圈了,他是怕爸妈对二嫂更加有看法。
女儿一连串的炮轰让靳荣身子微微一震,是啊,明臻的脾气再怎么倔强孤僻,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啊。他似乎对明臻那孩子一点都不了解。
——
三楼楼梯转角,湛蓝用力甩开靳明臻的手。
“为什么不让我跟爸妈解释?”怕楼下未散的人听到,湛蓝微微压低了声音。
“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靳明臻一双幽暗无比的眸对上她的,让她心头一凛,微暗的灯光打在他冷峻的脸上,五官棱角都打了霜一般,他怨怒的眼神里浮出一丝悲伤来,这样的靳明臻是湛蓝从没见过的。
“父子有代沟很正常的。有多少父母真正了解过自己孩子呢?你也别太怨爸爸了,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你好。”
“不了解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连尝试都没!”
他低吼一声,越过她身旁,直接去了书房,“嗙”的一声用力关上了书房的门。
余震,把地面都震得在晃动。
湛蓝似乎明白了,不会沟通这种性格也是会遗传的,他的父亲和靳明臻,靳明臻和小马驹,都是如此。
——
“爸爸、爸爸,我画画好了。”
靳思承在门外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他看得出今天大人们都像是被动物园里放出来似得,爷爷是狮子,爸爸是老虎,他要乖乖的,惹得他们更气,自己也会倒霉。
“进来。”
得到爸爸的允许,靳思承伸长了小手臂,打开了门。
爸爸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鼠标时不时地点击着,像是在查看着什么资料。
他又轻轻关上门,捧着蜡笔画慢吞吞走到爸爸面前,胖乎乎的小手向爸爸递去,“爸爸,给。”
接过他的画,虽然画风略且稚嫩,但画中模样端端正正的,总算有了点正常人的气息,还穿了件拉风的大白褂,脖子上戴着听诊器,配了一张合适的笑脸。
“你自己画的?”
爸爸的语气还算温和,靳思承猜测爸爸对自己的杰作应该还是满意的,他回答地特别响亮自豪,“是的,爸爸。我画的可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