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头却摇着头道:“不行,这个神技没办法教给你!故而也就一直未曾告诉你。”
孙朗立马猴儿在地上苦苦求道:“好鼠爷,好炭头,快快教教我啊,我也想和旁人一样拥有神技啊!”
他在左边求,炭头就把鼠头扭向右边,他又来到右边求,炭头就又把头扭向左边。只把尾巴朝着孙朗,翘的老高,甩在半空不住的摇晃。
孙朗不住说好话,想让炭头把那神技的法门告诉自己。怎知炭头突然变的很生气,叉起腰来狠狠的道:“哼!老夫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老夫又不曾欠你债,又不能欠你情,凭什么要处处帮你?”
孙朗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无明业火从心头骤然升起。你爷爷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倔老鼠!就指着炭头骂道:“你个死耗子!臭老鼠!有这么神奇的技能竟然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你个忘恩负义的,若不是老子救你,你早就被饿死在山上了!哼!多亏了老子每日弄粟饼给你吃,又把你好生照料,有好吃的都首先想到你,还给你抓母老鼠让你爽,你奶奶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吃成一个肥耗子了,若不是我,哪里有你的今天?”
他这一发怒,惹得炭头也是大怒,回骂道:“呸!老夫又何曾没有帮你?若不是老夫,你怎么会不废周折的收剿了山越?怎么会兵不血刃的攻破了曲阿?老夫凭什么要帮你?说不帮,就不帮!”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死耗子,你竟然说这种无情的话。好!既然你如此无情无义,老子今天就跟你一拍两散,以后再也别相见!我看看没有我,你害能活的了几日!哪天来只野猫把你叼走了,可别求我!”孙朗气的胸口翻江倒海,感觉有一股怒火憋在心头不吐不快,就恶狠狠的说出了这些气话来。
诸葛亮听不见炭头说话,却见它趾高气昂,显然十分愤怒,又看见孙朗发这么大的火儿,忙劝道:“哎呀呀!小生不过是想给公子指一条明路,怎知却惹得二位争吵起来,罢了罢了,错都在小生,二位息怒,二位快快息怒啊!”
孙朗也不搭理诸葛亮,袖子一甩,把那个锅盖砰的一下盖在了锅上,将炭头死死的扣在了其中,头也不回的扭头出门而去了。
哼!此生此世,再也不依赖这只臭耗子了!
孙朗气鼓鼓的直接出了茅庐,随便找了一条树根儿底下坐着,伸出手来拾起了地上的树枝儿,在树干上狠命的胡乱抽打。
切!有什么了不起?没有这只死老鼠,老子照样能活的好好的!
就这样,他一边嘀咕着生闷气,一边拿着大树解气。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时辰,其间黄月英驱赶着木偶儿过来找他玩,想和他继续练武,也被他悻悻没好气的驱赶开。又有董袭踩着甲马神符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每来一次都和他打声招呼。
孙朗更是发火儿,骂道:“呸呸呸!都别来理你,你们都会神技,就来老子面前显摆么?都走!都别理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无能之人!”
董袭被骂的一头雾水,只能乖乖的溜走了。后来诸葛亮也来了,蹲在河边劝了他半天,让他消消气,他又是爱答不理的驱赶开了诸葛亮,仍是独自个儿坐在那里生闷气。过不一会儿,连两个小丫鬟红香绿萼也来了,喊他回去吃饭。
将将到了当天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了,山间只剩下一片昏霭。孙朗不想被众人再打扰,只想找个清幽的地方平复一下心头的怨气,就沿着山坡一路往下走,不一会儿竟来到了一个清幽的小山涧里。蹲在溪水边,拾起地上的鹅卵石,往溪水里乱抛乱砸,激起一阵阵的水花儿,嘴里不住嘟囔着臭骂:“臭老鼠!死老鼠!有本事的再也别来理我!看你不被野猫叼走!”
正在此时,却听地上吱溜一声。原来是炭头窜过来了,爬上了孙朗的肩头,默默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孙朗伸手在肩膀上扫了扫,没好气的道:“滚滚滚!别来理我!哼哼,现在没得吃了,肚子饿了,又想起我来了?晚了!”
炭头叹了口长气,喃喃的道:“臭小子,你果真是想窃取别人的灵力,拥有神技?”
“不想!我就是个无能之人,要什么灵力,要什么神技?就让我像个怂包一样在许都呆一辈子好了,谁也别来理我!”孙朗满腔都是怨念,说出来的都是气话。
炭头又怅怅的道:“人在做一个决定之前,一定要做好万分的考虑,否则的话,日后无论如何后悔,也是再也无法弥补和挽回。我再问你一遍,你千真万确是想拥有窃取旁人灵力的神技吗?”
“废话!切……谁不想自己有能耐,被人敬畏和仰视?谁又想柔弱无能,每次面临危险时只等着别人来救自己性命?”孙朗撇着头,显得十分坚决。
“哎……好吧……”炭头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充满了悲伤之意,伸出双爪纵在自己胸口前,嘴里叽里呱啦的念了一阵“麻里麻里哄”的咒语,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白烟升腾而起,召唤出了那把混元珠伞出来。
这是它第三次召唤这把神伞了,每次都能在里面掏出神奇好玩的物事,孙朗心中微微一动,却又不好意思扭头观看,只能一边昂着头,一边瞥着眼角的余光偷偷观看。
只见炭头又是伸出爪子来,在里面一阵掏摸,胳膊猛的往回一收,突然双目放光,道:“就是它了!”
炭头这一次竟然一次性成功的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