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个人真的开始掰手腕了,竟然掰了个骑虎相当,两只手一会儿往左偏一点儿,一会儿往右偏一点儿,谁也无法把对方扳倒。
众人从来没见过许褚扳手腕的时候还需要胀的脸红脖子粗,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显然是用上了十成的力道。但饶是如此,竟然也奈何不了孙朗。
而孙朗也是一样,剑眉倒立,咬牙切齿,胳膊不住的颤抖,汗水豆大般的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曹仁本来在后堂张罗,突然听说自己的女婿把许褚撂了个跟头,就捣着小短腿儿匆匆赶来,又见孙朗在和许褚掰手腕,二人骑虎相当、不相上下,不禁大为惊叹。他思考良久,已经暗暗猜到原来自己这个女婿不知道是聪明过人还是天赋异禀,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学会对方的成名绝技,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将对方打倒。
先前自己这女婿和自己比试武艺,须臾之间竟然学会了自己的化石神功。此时和许褚较量,定然又是学会了许褚那力大无穷的功夫。不可思议也好,神乎其神也罢,总而言之自己这个女婿可谓是个神人,把自己的阿娇托付给他,可谓是找对了人。
曹仁见两人仍是争的不可开交,孙朗虽然不落下风,但他那小胳膊在许褚的粗手臂面前,就好像是个麦秆儿一般柔嫩,万一把胳膊掰折了咋办?曹仁心疼自己的女婿,忙上前驱散开围观的众人,大笑道:“哈哈哈!二人骑虎相当,掰了一个平手。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这女婿还要忙着敬酒入洞房呢,如此掰下去,就算是明天早上也掰不出个胜负!许仲康还不住手,莫不是想让我闺女今夜独守空闺,新郎官儿却陪着你在这里耗一晚上吗?”
许褚听这话在理,就大点其头道:“不错!你还要忙着生小娃娃呢!再耗下去,新媳妇儿可要怪俺不知情趣了!”说话间猛的收了臂上之力,想要作罢。
怎料他收了力气,孙朗却还没来得及手。就好像平衡的跷跷板上突然一头儿的人蹦下去了,一股极其威猛的重力排山倒海般的按压下去,顿时把许褚那猪腿般的手臂结结实实的摁在了小桌案上,余势还未消弭,只听耳中又是轰隆一声响,那小桌案的四条腿儿顿时一齐折断,桌案的面板也嘎啦断为了两截。
许褚的胳膊被孙朗这么一摁,整个身子差点儿倒栽葱般的摔在地上,还好他天生神力,腰部腹肌用力,猛然用自己的大肚子往地上一顶,竟然像个不倒翁一般又弹了回来,稳稳的坐在了地上。
孙朗这才收了力道,忙起身赔礼道:“哎哟!许将军让着我,我却不知天高地厚,得罪莫怪!”
众人的脸都绿了,他们知道许褚向来爱面子,今日接二连三的被孙朗撂倒在地,如何肯善罢甘休?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多喘一口,准备看这个虎痴如何的大发雷霆。
怎知许褚的那张大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的怒色,反而是笑意盎然,眼睛都被肥肉挤成了一道儿缝儿,从地上蹦起来,迈着大步上前来,把孙朗又搂在怀里,大声笑道:“小时候俺娘跟俺说过,俺本来有个双胞胎的哥哥,和俺一样有水牛般的力气。只不过那哥哥活到三岁就夭折了。俺娘说了,若是以后碰到个力气和俺一样大的人,定是俺那个哥哥转世投胎,要俺无论如何也要和他结拜为兄弟!姓孙的小子,俺许仲康今日要和你拜把子!”
孙朗这次已有防范了,见许褚一把搂了过来,忙用力顶住,以防自己再次被他的大胳膊压迫的窒息。听许褚说竟然要和自己结义拜把子,心想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又有何不可?
刚要笑呵呵的开口答应,突然听曹仁拦道:“不行!许仲康是在太也胡闹!你与我同辈,而孙朗是我女婿,你和他拜把子,就又比我小了一辈儿,这辈分不久乱套了吗?不可,万万不可!”
许褚哪里管这些?伸手一把将曹仁推开,叫道:“谁管你这曹胖子?就算是比你小一辈儿,俺也要和你家女婿结拜!”
满堂众人都哈哈大笑,不住的奚落道:“你比曹仁将军小一辈儿,也就被我们这群人都小一辈儿了,难道你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无所谓!”许褚一边嚷嚷,一边把孙朗摁在地上,伸脚踢开了桌案,二人跪在地上倒头就拜。曹仁见拦也拦不住,听许褚又把他老娘的话搬出来说事儿,自己也是无可反驳,就只能无奈的一笑,忙命下人呈上了香案,焚起了清香。满堂宾客知道这许褚乃是曹公面前一顶一的红人,起居饮食都不离左右,他既然坚持要和一个小小人质结拜,众人又如何能执拗他的意思?就都笑吟吟的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许褚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誓词。但孙朗却知道那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故事,就朗朗的把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词都念了一遍。许褚大喜,就也跟着祷颂一遍。
二人叙过长幼,许褚比孙朗大十岁,本应该孙朗该叫许褚一声大哥,而许褚则应喊孙朗一声小弟。但许褚坚持说孙朗是自己那夭折的哥哥转世投胎,无论如何也坚持要孙朗喊自己小弟,而自己则死乞白赖的非要喊孙朗大哥。
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也许是许褚天赋神力,从小到大找不到可以与自己比拼力气之人,故而颇觉高处寂寞不胜寒。此时突然遇到了如此一个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