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到哪里都得看脸啊。”方然的一句莫名其妙地感叹让玉秋听得稀里糊涂的,但是她马上拉住了方然,说道:“小姐,往前走就是京紫门了,我们回去吧。”
听见玉秋这么说,方然才注意到两人散着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一处假山堆积的地方,她无意间多看了几眼,假山顶上长满了野草,这一看,她发现那顶上折射出几抹微弱的亮红色光芒,便示意玉秋去看,“那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玉秋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上面杂草丛生,却是有绿光在闪,便后退了几步去看,只因有杂草挡着,看不清楚上面有什么,“如此高度,也不会有人去看,应该是什么红色的珠宝吧。”
“红色的珠宝?”方然第一时间想到了诱人的红宝石,便说道:“我上去看看。”
“不行不行,且不说这时皇宫,稍有不慎就会被侍卫发现,而且这山石这么高,万一摔下来,可会没命的。”
“没事,这点高度对我来说完全是小意思。”方然一点也不担心,她在爬山、攀岩这方面可是能手。说完,也不顾玉秋的劝阻挽起袖子上前就踩着参差不齐的石块往上爬。
“小姐你小心点!”玉秋劝不住就只能仰着头死死地盯着她,把双手打开不断地调整脚步,要是小姐不小心摔下来,好歹也会掉在自己身上。
“将军,皇上刚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将军主刑,勖王从旁,分明就是不放心将军。”阿毅与贺云扬并肩走来京紫门,阿毅一脸的气氛,眉头紧皱,想起刚才皇上的言语,措辞颇多,不止将驻守虞国城池的守城将军全部换掉,这次居然要在京越门公开将虞国皇帝斩首示众!勖王遇刺的事件已过去多时,竟还被皇上紧紧揪住不放。就因将军曾谏言收服虞国士兵为西锦所用,广施恩德,不杀缴械投降之兵,就被皇上疑心将军有心袒护,无心作战,而被皇上派去监刑。堂堂西锦大将军却奉旨监刑,可真是‘绝无仅有’!
贺云扬淡淡地道:“皇上做的没有错,现在梵城还有多少虞国人我们尚且不知,与其毫无头绪的满城戒严,不如用此方法引他们出来,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只怕是难。”
“你想说什么便说。”
“阿毅不信将军没有察觉到皇上这些年都在有意无意的削减将军的军权,从前还只是调派换员,如今连军中选取守城将军皇上都直接下旨公示,似乎早已忘记守城将军的人选是由大将军负责,这可是几任先帝都默首的。”
贺云扬冷哼了一声,“清者自清,我一生从未张扬,也无二心。”
阿毅担忧道:“将军一片赤心,只怕有人不识。”
“此事有何难,皇上多心我未必不知,他在意的只是我手里的军权,只是有历代先帝明言圣旨压着,他自是不敢强行,等到扫清一切外敌,我必归权于皇上,这世袭将军,不做也罢。”
阿毅笑道:“是了,老夫人常说要去游历山川四海,若是有日,将军可要带上阿毅。”
贺云扬笑道:“你总要成家,若是有中意的只管跟我说,不论出身。”
阿毅傻笑着挠挠头,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却见将军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前方。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前面高高的假山石上站着一个女子。
贺云扬皱紧了眉头,认出是秦月的背影,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爬这么高?
方然扒开草堆去看,居然是一颗玫瑰绿宝石,顿时就心花怒放地伸手去捡,却发现手旁的草丛里面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爬了过来,速度很快,她定睛一看,见是一条吐着红信子的黑蛇。方然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全身的汗毛因恐惧而蹬了起来,后背冷飕飕地冒出冷汗来,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蛇和蚂蟥了。所以她立马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动哪里,还是哪里都不能动。那黑蛇盯着她好一会,突然缩回了脑袋,猛地弹出来张嘴咬人。
“啊!”方然惊叫一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条件反射地往后退,结果她一动就摔了下来。
“小姐!”玉秋尖叫着,惊大了双眼。
贺云扬眼见着她掉下来,还未及思考,一个箭步快如闪电般冲上去,俯身下压,以背垫之,接住不偏不倚掉在他背上方然。贺云扬左手绕过右肩,将她拉下来。阿毅见状,赶紧快步走了上去,而方然双腿发软地坐在地上,惊魂未定,脸色煞白。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玉秋被吓得哭了起来,冲上去就抓着方然四下检查有没有受伤。
正在这时,一小队巡逻的禁军闻声赶来,“什么人在这里?!”他们冲过来后却看见是贺云扬,便全都低头拱手,齐齐喊道:“见过将军!”
贺云扬摆摆手,“去吧。”
“是!”巡逻禁军得令,一个个有序地掉头走了。
玉秋赶紧跪在地上朝贺云扬磕头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阿毅偷偷地瞅了一眼将军有些不悦的神情,便上前扶了玉秋一把,却看见方然手里握着一颗绿宝石,不禁道:“这不是前几日太子丢失的绿宝石吗?怎么在二小姐手里?”
缓过神来的方然把手举起,“我刚才在上面捡的,却爬出来一条蛇,吓死我了。”
阿毅小心地接过珠子,却听自家将军冷冰冰地冒出一句话来,“说你是蠢货还真说对了,你一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