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回来了!”
床榻上的秦满氏听到女儿俏皮地喊声后,便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和蔼地望着蹦进来的女儿,“脸色怎么那么差?是和祁公子玩累了?”
秦可漪嘟了嘟嘴,凑到她身边问:“母亲,秦月真是哑巴吗?”
秦满氏点点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刚才说话了!女儿听得真真的,话就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秦满氏笑道:“你听错了吧,那个贱人死了后她就不会说话了。”
秦可漪皱眉道:“真的,她真的说话了,而且整个人感觉都不对,她还敢打女儿呢!”说完,委屈地又要哭脸。
“果真?”秦满氏的笑容暗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秦可漪重重地点头,心里依旧有些后怕。
秦满氏沉默了片刻,想起了一张令她厌恶至今的脸,“你父亲明天就回来了,你也好好准备准备,府里也该设宴了。”
“真的?!”秦可漪的双眼并发出巨大的欣喜和期盼,一想到那身披铠甲、高大挺拔的背影,心头不禁荡起一抹甜蜜,双脸绯红。秦满氏见状,只笑了笑,又拿起了书本。
“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一声声凄厉、尖锐地质问声在熊熊大火中传出,火焰烈辣,烧得人睁不开眼,烧得人面目可憎。方然艰难的在人群中挣扎,她的双手不停地拨开挡在前面的重重人群,这些人笑着,带着轻蔑的目光看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打算帮她。她只能奋力地往前挤,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堆,她心里燃起剧烈的希望来,可是那只是她的错觉,她越往前走,人群就越多,而那团火焰也越来越远。
“小姐!小姐!”玉秋突然出现在身边,却和这些人一样将她往回拽。
方然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玉秋焦急的脸,“有人开门。”
方然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有不少的汗,才惊觉刚才是在做噩梦。
这时,门被人推开,耀眼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一个婀娜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诶!”被阳光紧簇的人伸脚踢了方然一下,“赶紧回房间把你自己收拾好。”
方然不在意地挑挑眉,挨着身后的柴堆往里面侧了侧身子,“我觉得这里挺舒服的。”
秦可漪道:“你在这里睡死也不关我的事,不过今天府里设宴,勖王爷也会来,你要是待在这里也好,我让祁哥哥带王爷过来观赏你的狼狈样。”说完,她自己还掩嘴笑了起来。
方然抬头看着这个明明外表是个优雅靓丽的小丫头,怎么说话做事这么带坏心眼,不过她转眼又想起那个和骆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来,可是,这跟自己有毛线关系,“随你。”
看着方然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秦可漪惊大了双眼,怎么才半个月不见,这个人连性子都转了,竟然都不在意勖王爷的看法了,想着,她一下子生气起来,转身就出去了,“把她们两个给我拽出来!快点啊!”话音一落,昨天那两个妇人又出现了,方然立马赖在地上用双脚去蹬她们,可当其中一个妇人整个身体压下来时,她就后悔了,肠子都要悔青了。
“砰!”一声,房门被那两个妇人紧紧关上,方然忍着要去踹门的冲动,转身一屁股坐在院门的台阶上,天哪,这都是些什么人呐?那个臭丫头就是秦月的姐姐?这是亲姐姐吗?怎么像有杀父之仇似的,这主仆俩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方然气愤地在心里打抱不平,她要弄清这个朝代已经是个麻烦事了,没想到在家里的处境竟然比这个还麻烦。这秦月不是个小姐吗?怎么连下人都敢对她动手,难道是庶出?想到这里,方然才突然觉得这是个理由,不过也不对啊,就算是庶出,古代人的女人也不会这么凶蛮吧。
玉秋趴在门上观察了一会,见她们都走了,才放心地开门走到柴房后面去,原来这里有一口井,井旁摆着搓衣板、木桶还有人工搭建的晾衣杆。她麻利地打了一桶水拿上洗脸帕提到房间里去。
听到声响方然回头就看玉秋吃力地提了一桶水进来,她赶紧起来帮了一把,“你打水干什么?”
“前厅在设宴,晚上是要和老爷一起用膳,小姐擦把脸吧。”玉秋说着已经拧干了帕子往方然脸上擦,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已经退却得很淡了。
“前厅在设宴?你怎么知道?”
玉秋笑道:“昨晚府里的人忙了一晚上,小姐睡得熟,没听见呢。肯定是老爷已经回来了,奴婢算了日子,今日又刚好是老爷的寿辰,肯定是的,不然依照大小姐的脾气她怎么会罢休。”玉秋说完后,心里又不禁担忧起来,因为她发现自从二小姐醒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似乎胆子变大了,连勖王爷都敢呵斥,连大小姐都敢打,这真的是让人惶恐不安,若是晚上也这样…….
玉秋的担忧方然完全没有看出来,反而心里有了其它的主意,“玉秋,你先把院子整理一下,我困了,想休息一会。”
“好。”玉秋想着前厅在设宴,自己与小姐也不能去,便没有多心地起身将桶提了出去。而方然趁着玉秋在院子里整理花草就时偷偷溜了出去。
出来后,方然顺着那不太靠谱的记忆原路返回,顺着长廊找有房间的地方。其实她是想找书房,书房大概是古人藏书最多的地方,当然就会有大量的信息。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感觉太好,正当方然找得快泄气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