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成,金芸心中生出了想法,便去做。
刚好,她离开的时候,许氏从旁边的小道而过,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和许氏错过,却没有错过另外的一伙人。
来的正是香寒嫂子之前的家主,施府的几人。
施老夫人并没有在马车上等待,而是下了马车,让众人搀扶着,亲自上前敲门。
黄州这几日收到拜访的帖子不少,亲自上门来的也多,时不时就要起身开次门,早已经习惯听到敲门喊门的声音。
可这些日子来的多是男子,从未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看着这位老夫人身体有恙,却也能瞧出她的富贵模样,他道:“这位老夫人,家主有事,暂时不便接待贵客。”
这么一句话,从一开始说的磕磕绊绊,到现在见着人首先就得来一句,早已经熟练得很。
施老夫人平日里到也和气,听着这么一声拒绝,也没生气,而是道:“老身是来寻香寒,不知道能否请你通报一声。”
说完,身侧的钟嬷嬷就递了一个荷包过去。
荷包很是朴素,分量却不轻。
黄州到也没推脱,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这便是上赶着来送钱的吧。
他道:“我这就去问问,如果老夫人不嫌弃,便到旁屋坐下歇歇,稍等片刻。”
来寻几位老爷的,不管是何人,都直接拒绝便是,倒是来寻香寒姑娘,还得他跑一趟问问才行。
即便手中抱着暖炉,身上又披着厚厚的斗篷,仍旧觉得寒风吹得冷。
以往这个天气,施老夫人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烤着银炭,陪同着孙儿孙女们聊着趣话。
哪像现在,不得不出门。
她道:“也好,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挥着手客气几声,黄州刚转身走了两步,又悻悻然的退了回来,他尴尬的问道:“不知道老夫人是哪家的?”
施老夫人微愣,后又缓声道:“是老身忘记交代了,就对香寒说,是施府的老夫人,她自会知晓。”
“好好。”说完,黄州便转身离开寻人了。
钟嬷嬷将老夫人扶到旁边的屋子里,刚进去,里面的气息就让几人皱了皱鼻头。
到不是有什么难为的气味,只是烧着炭火,有股烟熏的味道。
“老夫人,不如老奴将帘子打开,透透气?”钟嬷嬷问道,心中却是叹气。金家到底是突然之间崛起,有很多事做的并不是很周到。
就说这个守门的老头子。
话也没问清楚就离开,还回了个头重新去问。
而且去问话,就将她们这些人晾在此地,先不说她们没有其他打算,可真要遇到心怀不轨之人,进了门,旁边又没人候着,她们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再来了,这间旁屋本就是上门拜访的人临时落脚的地方。
烧的炭火烟气重不说,门窗封得太死,里面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那些养尊处优的主子一时间很难接受。
桌面上也还没有摆放茶水和点心,只能在这里干坐着等。
钟嬷嬷粗略的打量,就已经看到了很多不足的地方,心中虽没有瞧不上的意思,却也只是认为金家是走了大运,才会有如此的地位。
施府虽然在沅里镇称不上几大家,却也是百年世家,底蕴十足。
就是去了县令府上,也是被当做贵客对待。
哪像现在还得老夫人亲自上门来拜访以前伺候她的人。
这般想着,钟嬷嬷挺心疼自家的老夫人。
“无需。”伸手拍了拍搀扶着她的手,施老夫人道:“水涨船高,这也是命。我现在啊,却是十分庆幸还能搭上香寒这根线。不然,施家这次可真的就完了。”
家里的几个儿子是跑遍了所有的关系,仍旧一无所获。
更是提着重礼上门拜访,却都如同其他人一样,被拦在了门外。
而现在,她好歹还是进了金家的大门。
好在金将军莫名受伤,给他们拖了一些时日,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钟嬷嬷不知道如何去劝解,只是觉得心中有些酸意,便不再开口。
几人等待小会儿,并没有将香寒等来,而是等来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家。
金芸准备出去的时候,就听到旁屋里面有些动静,掀开帘子一看。
好家伙,小小的房间里面,挤满了数人。
为首的那个老太太,她倒是有些印象。
施府的老太太,香寒嫂子以前的老夫人,金芸之前远远见到过一面,还是香寒嫂子指给她认得。
金芸对着香寒嫂子印象不错,除了她有一手得好厨艺以外,她的性子也是极其好。
哪怕施府的人再最后将她安排到洗衣房,受人排挤,遭人毒打。
可香寒嫂子对她说过的,却只有施府老夫人那么多年来,是如何对她的好。
记吃不记打,真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是好还是不好。
她道:“来寻香寒嫂子的?”
老夫人站起身,微微点头,她道:“是来寻香寒的,你是金家的姑娘吧?”
听到来人的话,施老夫人心中有些讶异,香寒嫂子?难不成香寒如今真的跟了金将军?可是陪同金将军而来的,不是还有个将军夫人吗?
不过短短一句话,让她产生了众多的疑问。
而金芸并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哥哥的妻子才能称之为嫂子,只是之前以为金启全不在世了,爹娘让她如此称呼,而现在也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