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末如实将小皇子在北寒国大营的事情说了,皇甫云神色动容,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动,打算明日就去北寒国大营要人,十多天不见小家伙了,小家伙也一定很想他。
“不好了,陛下,廖将军被娘娘杀了。”一声焦急又恐慌的声音传来,皇甫云霍然起身,随之反应过来是有人被杀,杀人的是燕倾傲,倒也镇定下来。
千奕不由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在军营中滥杀将军,把他们南飞**营当什么了?
刚要开口,就听皇甫云极为护短又包庇的问道:“怎么回事?有人为难皇后?”
就连姬末也有些震愣,陛下一方面对燕倾傲冷淡不已,一方面又对燕倾傲如此关怀,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
“是……是廖将军出言不逊,皇后娘娘一把就把廖将军掐死了。”他们是真没想到皇后娘娘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如此轻易就掐死了廖凡国,不知道该说皇后娘娘太厉害,还是廖将军太弱了。
听到廖将军三个字皇甫云便猜到是廖凡国,廖文韬是个稳重的人,不可能去惹傲儿,唯有廖凡国,仗着自己是廖文韬的侄子,没少做仗势欺人的事,竟不曾他会惹到傲儿头上。
“派人好生安葬,告诉廖文韬,就说朕已经知道了。”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廖文韬他的侄子死有余辜,不要再来求情说什么惩罚燕倾傲之类的话了,廖文韬为人处世圆滑变通,自然应该明白其中意思。
皇甫云想了想,又补充命令道:“还有,不要派太多人保护皇后。”
听到这话,姬末心中若有所思,想起宫中燕云苑的重重守卫,如今陛下却吩咐不要派太多人保护皇后,只能说明暗处已经安排好了大批高手,难道陛下认为北寒烈会来找燕倾傲?
南飞国大营驻地和北寒国大营并不远,两边如果有什么大的风吹草动,对方若是留意不难知道情况,况且皇甫云亲自上前线来,动作自然很大,再加上燕倾傲杀了廖凡国,南飞**中轰动不已。
这边沐剑波的手下一听到消息就耐不住了,在沐剑波耳边吹风:“老大,南飞国那边好像出事了。”
“去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好事。”沐剑波一脸兴味,反正近日作战计划还未确定,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南飞国那边出了什么事。
此时,北寒烈和轻灵正在商议下一步军情,听西楼忽然传来两个重量级的消息,一是听西楼在南飞国的势力遭到强势拔除,损失惨重,二是皇后娘娘已随皇甫云连夜赶往前线,此刻就在南飞**中。
凌依情和西木婷匆匆赶来,详细汇报了听西楼遭到拔除的事件,没想到皇甫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直接拔除了听西楼在南飞国三分之二的势力,其余势力不得已转向地下。
凌依情和西木婷说完,见北寒烈没什么反应,才从轻灵口中知道燕倾傲现在在南飞**中,两人一时之间兴奋不已又担忧不已。
另一边,姚名轩面不改色的把燕倾傲送回大帐,又去向皇甫云原原本本禀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皇帝陛下波澜不惊,并没有什么反应,对于燕倾傲的做法和态度也不置一词,只是让他退下。
廖文韬得到廖凡国死的消息,心里憋着一口怒气却不敢发作,无论再怎么说廖凡国也是他的亲侄子,如今人死了,别说他无法向家里人交待,就是在军中也抬不起头来。
这一夜,无论是北寒**中还是南都极不平静……
燕倾傲坐在大帐之中,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沾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早已冷血无情,可今日她却因为怒气而冲动的杀了一个人,这种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
廖凡国的话在耳边嘶吼,句句铿锵有力,句句落在心上,如巨石落地,她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这些虚名了?若是不在乎,自己又如何会暴怒杀人?
一个女人辗转两国,谁又可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她,无非认为她不知廉耻罢了。
她忽然有些不记得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忽然有些害怕自己这些年的错过,害怕自己的坚持变得毫无意义。
掀开大帐,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雨点很小,但夜风寒凉,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燕倾傲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她在湿漉漉的地面走过,忽然想起天南寺和北寒烈漫步雨中的情形,他用一片衣袖为她挡雨,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温暖。
双手伸展开来,让雨水打在脸上,浑身气压低沉得一旁的守卫不敢劝说,雨水越冷,头脑越清醒,她就是燕倾傲,曾经走过的路是她深思熟虑的选择,又有何惧?又有何悔?
沐剑波打听到燕倾傲的消息没来及回去禀告,直接冲动的闯入了南飞国大营,或许是他运气比较好,这里的将士四处都在议论傲儿杀了廖凡国,他却忍不住拍手叫好。
一路找了过来,终于找到了那个三年不见的人,但当真正看到那个站在雨中面无表情的女子,他却觉莫名心痛,心里好像缺了一块。
他们从小到大打架,打过太多了,但只有和她打架,他才能感受到自己在她心中是有分量的,三年不见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死了,终于等到她回来。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做沐王爷,宁愿不要荣华富贵,只想做她身边的一个侍卫,可以永远的保护她。
“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沐剑波看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