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未央拉进了屋里,云少卿黑眸中顿时迸射出巨大的惊醒,但他又怕自己想多了,张了张嘴巴,没敢轻易出声。
合上小木屋的门,转身对上云少卿一副呆呆的模样,南宫未央心中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气恼,酸酸道:“怎么?嫌我老了,不想跟我共居一室了?我好像听说,这么多年,那崔氏可是对你一往情深,你不会是……”
南宫未央还没说完便被云少卿快速打断,“未央,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堆狗屎!”说着,云少卿抱住南宫未央,声音更是快速柔了下来,“未央,你一点都没老,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我已经老了,配不上我的未央了。”
闻言,一股酸涩快速涌上了心头,南宫未央扑在了云少卿的怀里,“不,你也没老,你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未央的话如一缕春风吹绿了大地,云少卿黑眸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灿若星辰!
收紧手臂,云少卿贴着南宫未央的耳边道:“未央,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南宫未央没有立即出声,小木屋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起来,云少卿屏住了呼吸,如同等着未央对他生死的宣判。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未央终于抬起头看向云少卿,漂亮的剪水秋眸中覆着一层水雾,更是带着往昔的千般柔情!
云少卿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没待未央回答,低头覆上了那让他想入骨髓的红唇。
南宫未央没有拒绝,轻轻合上了眼帘。
夜色正浓,月光如水,诉不尽那情深似海爱恨难书!
……
还没到卯时,典尘就悄悄潜进了云王府。
对典尘来说,只要不正面碰上云少卿和南宫明月,云王府里一般的暗卫根本发现不了他。为此,他很顺利地来到了洗衣苑里,找了一个地方,隐身起来。
这么多天,典尘早就从青雀的嘴里得知,南宫明月的衣物都是青雀洗的。他推测南宫明月昨日夜里回来肯定会沐浴,沐浴过后,肯定就会换下一些衣服,那么今日早晨,青雀肯定会来洗衣苑洗衣服。
果然如典尘预料的一般,一炷香的时间后,他就见青雀端着一盆衣服进了洗衣苑。
此时,天还未亮,整个洗衣苑依然沉浸在一片苍茫暮色之下。
快速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其他人,典尘一个飞身来到了青雀的跟前。
看着典尘突然出现,青雀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有事?”心中虽然接受了自己必须嫁给典尘的事实,但青雀依然无法让自己对典尘产生一丝喜欢,她甚至根本不想见到他。
见青雀眉宇间完全是一副嫌弃的神色,典尘心中顿时划过一抹狠毒,脸上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雀儿,我……”
“你到底怎么了?”青雀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快速垂眸,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寒光,典尘这才道:“雀儿,殿下昨晚把我训了一顿,说我不该骗你,纸终究包不住火。”
“你什么意思?”青雀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放下手中的瓷盆,拉着典尘来到了一个拐角,“你给我说清楚,你骗我什么了?”
典尘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犹豫了片刻,这才道:“雀儿,那天晚上,我们正喝着酒,你已经有些醉了,这时,惊雷来了,强行把你带走。我不放心,悄悄跟在你们身后,见他把你带进了一处宅院,也偷偷跟了进去,不想却被惊雷发现了,他把我打伤,让人把我扔回了殿下的府里。”
听了典尘的话,青雀只感到脑中轰轰作响,浑身的血液都凝在了一处。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惊雷的?
不!
“雀儿,我担心你承受不住才骗了你,对不起……”典尘看着青雀的神色,心中冷笑了一声,再接再厉道。
“你骗我,我不相信!”青雀一把抓住了典尘胸前的衣襟,眸中迸发出熊熊的火焰,睚眦欲裂!
“雀儿,你身上的那块玉佩是惊雷落下的,你若不信,你再仔细看看,它的上面应该有惊雷独有的标记。”
听典尘这么一说,青雀这才想起那块玉佩上确实有一个标记跟惊雷右手手背上的一块纹身一模一样。
一股股凉气从脚底窜入身体的四肢百骸,青雀放开了典尘,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她只感到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典尘也蹲了下来,“雀儿,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
“如何报?”青雀备受打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她只想手刃仇敌!
“惊雷敢那么欺负你,肯定是得了夜世子的默许。只要夜世子死了,惊雷没有靠山,拿下他就易如反掌!”
闻言,青雀猛地站了起来,新仇旧恨一并涌上了心头,眸中射出嗜血的光芒!
“雀儿,如今夜世子身中奇毒,只有南宫姑娘手里的凤凰泪可解,你只要偷偷把凤凰泪拿出来给我,殿下必让夜世子和惊雷死无丧身之地!”
昨晚,她和青鸽帮自家小姐整理衣物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株她从未见过的植物,青鸽好奇,问了小姐,小姐说那株植物叫凤凰泪。
此时此刻,青雀体内复仇的血液肆意地喧嚣,想都没想便点头道:“好,我会把凤凰泪拿给你,请你转告二皇子,希望他不要食言!”
“雀儿,你大可以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也是殿下的仇人!”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我拿到后会把它送到二皇子的府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