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道:“大哥,你理解的有误,玄指得并非是黑而是黑中带赤。至于坨是什么,我现在没空解释,等杀了它再给大哥解惑!”
任天养睁眼一看,果见巨蟒并非全黑而是黑中带红,有如黑色外边又裹了层水晶红色,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着亮光。这时,那条巨蟒离他们已不过十丈,他听老不死说要杀了巨蟒,可刚刚巨蟒已被老不死深埋于地下而不死,想不通老不死这个土剑门的高手除了石砸土埋还有什么手段杀巨蟒?何况刚刚老不死也讲了,一个上等侠士尚不敢招惹四流的玄铁坨蟒。同理,神一样存在的特等侠士估计也不敢招惹三流往上的玄铁坨蟒,老不死修为再高,难不成比传说中的特等侠士还要厉害?因此能杀得了一流的玄铁坨蟒?这事实难让人相信,问道:“二弟,你真能杀得了它?”
老不死呵呵一笑,道:“我念它修行不易,能炼成这样不知耗费几百上千年之功,本想饶它一命。可它竟不知好歹,敢搅挠你我兄弟说话,看来不能饶它性命,只当为民除害了。”说话间,他将身子外边套的那件不知穿了多久,油腻腻脏乎乎的员外大袍解开脱下。
任天养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心想:“难道老不死的兵器藏在衣服里边?我说土剑门的剑法必需得拿剑用本门心法才能裂土开石,他为什么不用剑也能,原来是在衣服里边掖着。”一时好奇,去看如老不死这样的高手用的剑与商兵那样的人有何不同。他惊奇的发现,老不死大袍里边后背的地方绑的并非一把剑,而是五把剑。五把貌不惊人,但又古朴大方,造型极简的剑。
老不死将大袍反穿,双手拉着缀在衣服里边的腰带一紧,五把本在肩以下垂着的剑朝上一伸,剑柄全部超过脑袋,如孔雀开屏般在老不死背后插着。原来,他那件衣服里另有机关,腰带一松,五把剑全垂下去,被大袍遮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痕迹。腰带一紧,五把剑便朝上露出,散开斜插在背上。
而大袍的正反两面也不相同。大袍的正面又脏又破,比乞丐服也强不了多少。背面则用金丝缀了金片,金光闪闪有如身着金甲。当老不死穿着大袍的正面,他就像是个猥琐的糟老头。而当老不死身着大袍的反面,他则像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往那一站,立马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严。
老不死道:“大哥,你往后站一些,莫让血溅到你身上。”他神色庄重,目光一切,语气缓和却让人无法违背。
任天养朝后退了十四五丈,那里有一堆乱石,或大或小。他捡了一颗最大的,用念力缚住,只待老不死稍有危险,便掷出大石去砸巨蟒。
巨蟒游到老不死身前三丈,似是知道自己今天遇到劲敌,不像对付任天养那样横冲直撞,而是停了下来将身子盘成一团,将脑袋竖起吐着红信。
老不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巨蟒将脑袋猛的前倾三次,见老不死仍是不动,以为自己的佯攻奏效,第四次前脑袋前倾时,从它的嘴中突然吐出一口黑烟,里边夹杂着一道黏液形成的水柱。
黑烟所过之处,野草全变的枯萎。水柱打在地上,腐蚀出一孔小洞。但这两样东西都没打到老不死。任天养一句小心还没喊出口,只觉眼前灰影一闪,老不死已立在巨蟒的脑袋上。
巨蟒口吐红信却找不到老不死的所在,它发现任天养的位置便朝任天养游去。还没游出一丈,忽觉头顶有异,又将身体盘成一团,晃动着大脑袋想把老不死甩掉。
老不死站在巨蟒光滑的脑袋上脚下有如生了根,无论巨蟒如何动作,哪怕是脑袋斜倾九十度,他都能牢牢站在上边。巨蟒一时没有办法,突然将脑袋朝旁边的一块大石上撞去。老不死一个翻身,落到巨蟒的身上。巨蟒的脑袋撞得那块大石冲天而起,裂天成数块四散飞去。它以为已将老不死撞死,调整方向继续往任天养这边游来。
老不死右手往侧边一伸,右侧头一把剑握在手中,持剑轻轻向上一撩,从地面升起一道一丈宽数丈高的土墙来。那墙出现的突然,巨蟒毫无防备,一脑袋将那面土墙撞了个洞。它才从那面土墙钻出,面前又是一道土墙。有了钻过第一道土墙的经验,它毫无顾虑的一脑袋朝那面土墙撞去。如此连破四道土墙,离任天养已不足二丈距离。任天养眼见情势危急,拖起那块大石猛的朝巨蟒脑袋上砸去。随即将念力攀到山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将身子拉了过去。
那块大石有如给巨蟒挠痒痒一般,巨蟒只是将脑袋晃了一下,口吐红信探得任天养的位置又游了过来。还好,山壁上突起的那块石头距地面有二十来丈,巨蟒除非生出双翅不然碰不到任天养,任天养也就不惧,站在那里观瞧老不死如何斗巨蟒。眼看老不死又生出四五道土墙,无一例外的全被巨蟒撞开,任天养不由暗道:“我早知你这招不行,看来果真不行。”
老不死又升出一道土墙,不过这道土墙比之前的要厚许多,足有三丈来宽。跟之前土墙还有不同的是,这道土墙中间是空的。
任天养暗道:“你实心的土墙都困不住它,空心的土墙更是无用!”一念未了,只见周围的大石全都腾空而起,钻入土墙之内。
任天养一喜,暗道:“我还道只是土墙,原来里边暗藏玄机。玄铁坨蟒撞穿土墙容易,想把石墙撞穿只怕不易。”眼见巨蟒一脑袋就要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