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四荣想起之前对付玄铁坨蟒的尸体时,他们运用本门剑法,无论怎样都破不了玄铁坨蟒的鳞甲。一具尸体尚且如此,一个厉害程度相若的活物也差不到哪去。心中十分怕赵武指派他们前去杀了任天养,那时不得不面对玄武这个对手。听了赵武的话,忙道:“赵哥说的对!”说罢,他见赵风云蒙在脸上的黑布一动,知道赵风云要开口说话。
赵风云想说什么话?开四荣心里已猜个七七八八,无外乎想嘲讽赵武几句,说些什么之前不让他杀任天养,现在想杀而不能杀之类的话。他急于离开墓室,也就不愿自己人再起争执。争执一起,必会浪费时间,走到赵风云身前,拍了拍赵风云的肩膀,道:“赵哥已经下令,还不快让你的随从们动起来,装完财宝离开这个鬼地方。”说罢,又附耳低声说了一句:“怎么说,他都是带头大哥,给他三分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赵风云闻听此言,也就将涌向唇边的话咽了回去,可心中憋着火无处发泄实在难受,冲自己的随从喊道:“都他娘的站在那里卖脸呢?还不赶快装东西!”
他那些随从立马动了起来,其它的随从见状也都动了起来。不过,经过刚才惊吓,他们麻袋里装了多少件财宝早已记不得了。但让他们再把财宝倒出来数上一数,那也不能,一个个不再去计麻袋中究竟装了多少件财宝,只是把财宝往麻袋里装,并不时拿眼去瞧棺椁以及鳄龟。
赵武也没办法,如此危急情况之下,也顾不得随从们会不会私藏一件两件财宝。他恨恨的朝任天养几人站的地方瞪了一眼,却没有办法对付,只得装作对任天养几个不屑一顾,盯着随从们往麻袋中装财宝。
任天养眼瞧地上的财宝越来越少,用不了一刻两刻就会被全装到麻袋之中。他也知赵武刚刚说的关上铁门将他们几个困死并非戏言,心中大急。想仗着剑法精妙下去阻拦,不过心中也明白,自己的剑fǎ_lùn单打独斗,赵武几个没一个是对手。但若对方不跟他单打独斗,几个人合攻,那就不知能赢不能,只怕胜两个三个也非难事,要一气胜了十个实在艰难。要是,玄武能动上一动,他们几个站在龟背之上,玄武的脖子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背后去吃他们,只要不掉到地上他们绝对安全。
想到这里,他道:“弄出点动静来!”说罢,手持长剑去砍龟背,剑壳相撞,发出叮啷啷的响声。
有晴、韩冰、张健还算聪明,立马领会任天养的意思,知道要想活命必需得到鳄龟的帮助,趁乱才可逃生,有剑拿剑,无剑用脚跺,弄出动静来。步穿杨、龙云飞、小胖三个略愚,但一向以任天养的号令行事,绝不会去问为什么,也都拿剑击打龟壳。
赵武这伙人猛得听到剑响,扭头发现是任天养几个在击打龟壳,全都骇然。想要去阻拦,但谁也不敢上前。他们一个个提高警惕,只待鳄龟有所动作便夺门而逃,等了盏茶时间,不见鳄龟有所反应。
赵武哈哈大笑,道:“他们的动静太小,惊不动鳄龟。”回头见随从们全都停下手,厉声喝道:“发什么癔症,作死呢?”他心里嘀咕,任天养几个这一刻惊不动鳄龟,谁知下一刻会不会惊动鳄龟。此是事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安全。冲李长更几个摆了摆手,道:“大伙搭把手,帮着装财宝。”
有十个侠士帮着,装财宝的速度更快。任天养眼见自己想要打想鳄龟的办法行不通,便想阻止赵武这伙人再装财宝,提剑道:“三妹四弟五妹,你们三个守住龟背,莫让这伙人攻上来。”说罢,提剑攻了下去。
有晴夺过步穿杨手中之剑也要飞身跃下,手臂却被步穿杨拦住。她回头娇喝:“穿杨,干什么呢?”
步穿杨道:“大哥让我们守住龟背!”
有晴道:“他这是自投死路!咱们之中,我修为最高,我不下去帮他谁下去帮他?”话音未落,四周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她心里一喜,知道这是任天养所为,暗道:“若四周一片亮堂,赵武几个侠士可以联手,他不是对手。四周一片黑暗,反而对他有利。一来,赵武几个无法联手。二来,下边除了他全是敌人,可以乱杀一气。我这一下去,他怕伤到我,有所顾及反而不利。”想到这里,她道:“穿杨放手,我不下去。”等步穿杨放了手,她又道:“大伙谨从大哥之领,谁敢往龟背上抢,一起用剑招呼他。”
小胖问道:“若大哥上来,我们不知道,也用剑往上招呼,那岂不是要杀了大哥?”
有晴笑道:“你怎么那么傻?鼻子下边是什么?嘴!嘴除了吃饭还能说话,大哥要上来自然会吭声,又怎会傻到一声不吭让你斩?”
小胖挠头笑道:“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赵武十个侠士,看似在往麻袋里装财宝,有几个还背对着任天养几个,其实全部的精力都在盯着龟背上的动静。听到任天养冲了下来,他们全都暗道一声:“来得好!”把剑转身就要围攻任天养。
他们不敢靠近鳄龟,任天养敢从上边下来正合心意。岂料他们才把剑拔出来,还没往任天养奔来这处刺上一剑,墓穴里已是一片漆黑。
十个侠士心中大惊,一边舞出剑花一边朝墓壁退去。耳中听着任天养飞身而来带起的风声朝正捡拾财宝的随从那边而去,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凝剑不发,侧耳听着那边的动静。
赵武十侠士怯任天养,黑暗中怕遭了